江子鹤又将药店其它收购药材的价格报给了陈悦之,在她姐妹俩快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果断的喊住了她。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他这一连串的话问下来,把陈慧之问的警惕心大起,连忙将妹妹护在身后。
陈悦之却是乐了,看来自己的表现引起了江子鹤的注意,合了他的眼缘,他一定是想要收自己当徒弟了。
江子鹤一见那个大点的女孩,用那样怪异防备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失笑,是他太急切了些,便放缓声调道:“不要担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见你妹妹对中药好像很有天赋,所以想要收她为徒。”
“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别想蒙我?”陈慧之仍旧不相信,虽然她承认妹妹很厉害,但是这么大的中药铺子,会任由这个老先生胡乱收弟子吗?
陈悦之知道姐姐是担心过头了,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江老先生了,便连忙探过姐姐的肩膀,对着江子鹤笑道:“老爷爷,我叫陈悦之,今年十四岁,我家住在金林村二大队。
你如果真想收我当徒弟,那可先得过我大姨夫那关,我大姨夫就是周记粮油店的老板,你先说通了他们再说吧,我们先走啦。老爷爷再见!”
陈慧之拉着妹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心里还有些不放心:“阿悦,你为什么要把名字和家地址都告诉他,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
“大姐,这么大的药店在这儿,他怎么会是坏人呢,再说了,就算是坏人,他还敢上咱们家惹事不成?”
陈慧之想想妹妹说的话,好像也有道理。
陈悦之又将自己昨晚和大姨夫说的话,跟大姐说了一遍,陈慧之真是佩服之极。没想到小妹居然有如此胆量。
“大姨夫一直都冷着脸好吓人噢,我都不敢跟他说话,你说大姨那么乐呵呵的人,天天跟着这样一个冰块脸在一起。她怎么受得了?”陈慧之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十八岁的 少女而已。
在妹妹刻意轻松的气氛引导下,也小声的开起了玩笑。
“大姐,其实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想法,但是接触过后。我才发现,大姨夫其实是外冷内热的人,你知道吗?他不但支持我们搞实验田,还愿意出资呢,并且说,如果成功了,七彩香米就得独家供给他们的店,输了就当那钱是给我的压岁钱。
他说什么独家供给,其实只是个名头,他这其实是在帮我们找路子销售呢。你想想,我们鬼都不认识一个,到时候卖给谁呀,而且还容易被人杀价,但是自己家姨夫就不一样了,他肯定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听妹妹这样一解释,陈慧之也想通了其中关窍,顿时对周明的印象好了不少。
姐妹俩正聊着小话,突然背后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阿慧,是阿慧吗?”
陈悦之和姐姐一起转过身去。却看见了两个不想看见的人。
付清和付清的父亲付大民。
陈慧之原本恢复红润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不堪,她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拉扯了一把妹妹。就想要转身逃走。
昨天才见到了付清的真实嘴脸,她还没有整理好思绪,今天真的不想面对他。
以前付清对她有多温柔蜜情,现在想来就有多讨厌恶心。
付清是看见了陈悦之,但也就是微微一愣,觉得她皮肤变白了些。其它倒没在乎,昨天陈悦之去捣乱时,刻意画过妆换过衣服,他哪里认得出来。
付大民大概是付家唯一,一个比较中意陈慧之的人了,他一直不同意自家婆娘的想法,高攀什么富贵人家,也要看自己家是什么样的。
只是付大民在家没有什么话语权,而付清的妈妈田玉香所有的心思,都是指望儿子考上大学,然后攀上高枝,以后接她到城里去吃香的喝辣的。
“阿悦,你姐咋了?”付大民有些不解的问道。
以前陈慧之看见他,都是甜丝丝的喊付大伯的,今天怎么掉头就走了?
他连忙推了把身边的儿子:“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阿慧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付大民俨然已经将陈慧之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了。
付清有些不情愿,但是爸爸并不知道,他在学校里的事,还以为他和陈慧之关系很好呢。
付大民又推了他一把,他才没好气的跟了过去,心里头想着,正好自己在江凌那里受了一肚子怨气,回头就出在陈慧之身上好了。
如果她敢有什么怨言,到时候就分手,反正外面传的那样难听,一个已经失贞的女孩子,根本不配成为他的女朋友。
陈悦之怕姐姐受伤,就想要追过去,却被付大民拦住了:“阿悦,这是他们小两口的事,你就别掺和了,就这大路上,还能把你姐怎么着了,你跟大伯一起走,我们慢点,别打扰了他们俩个。”
陈悦之想了想,或许是该让大姐自己做个决断了,她就算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有她自己做下的决断,才能真正的放手。
不过听见付大民那一副,陈慧之已经铁板钉钉是他们付家人的口气,她还是很不舒服,语气便冰冷了起来:“付大伯,你讲话注意些,我姐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人了?你可别忘记了,去年你家提亲时,我爸可没有同意。等什么时候他们订亲了你再说那句话吧,免得让人误会。”
说罢,她也没有跟付大民一起,而是加快步伐,不远不近的跟了过去。
“哎,这孩子,今天吃枪子了,咋这么讲话咧?”付大民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法儿,他这一生最害怕个性强硬的女人了。
不论是老女人,还是大女人,小女人!
这不,在家里,他头顶上就有四座大山,自己的妈妈,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他是家里最没有地位的一个。
陈慧之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太熟悉了,之前听了十几年,能不熟悉吗、
她就算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跟来的人是谁。
只是心一阵阵的揪痛,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场画面,除了痛之外,还有恨,还有悔,还有怒。
“陈慧之,跑什么跑呀?不过是双已经被人穿过的破鞋,还以为别人会对你再怎么样吗?”付清故意这样说道,就想看着陈慧之生气伤心,那样他心里才会好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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