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付清倒是迫切的想要来道歉了,他想看看,自己诚心忏悔过后,这症状会不会轻一点?
如果几句道歉的话,能够换回自己身上不痛,那是很值得的,反正道个歉,说几句忏悔的话,最多就是丢个人,又不会少几斤肉咧。
所以不等田亮等人提醒,付清就已经先鞠躬下去了,朝着陈家的人方向流出泪来,满脸后悔的模样:“慧之,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是畜生,你就原谅我吧。”
田玉香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推到前面,她满脸恼意,像是不自在不愿意般说道:“是我嘴贱,不该到处瞎传,说慧之你的闲话,你看我这不是遭报应了?你要是真喜欢付清,你就原谅他吧,你看他这疼的人都瘦了几十斤了。”
陈悦之站在旁边冷笑,这田玉香真不安份,这样的时候,还想支使人呢,还想让大姐心疼他儿子呢?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陈慧之,想听她怎么说。
休息了一天一夜,陈慧之的情绪已经好转许多,但眼圈仍旧红红的,她静静看向付清,仿佛是要将这整个人都看穿,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付清,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自从有了口头亲后,我是怎么待你的,怎么待你家人的,你心里有数,但你又是怎么待我的,你的家人是怎么对我的,你也有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做出那样的事来,你有摸过自己的良心吗?你敢说,你是真心待我的吗?你既然不是真心对我,我为啥还要考虑你的感受?”
“你不要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从你说出那句伤人的话开始,我们就已经什么有关系都没有了,你要如何,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付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嫉恨,自己都这样低声下气了。陈慧之居然还不肯放手,真是太过份了,连个台阶都不肯给他。
他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追求这样的女人。转而一想,又有点庆幸,幸亏自己现在和她分手了,要不然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受罪呢。
陈慧之没有理睬付清那冰冷的目光。而是走上前一步,狠戾的盯着田玉香道:“如果以后再让我听见半句关于我们家的谣言,我就算这辈子不嫁人,我也会和你们死耗到底,不信你可以试试。”
田玉香被那狠戾的目光,看的心头一颤,竟然吓的腿一哆索,就跪了下去,根本不敢抬头看。
付大民假模假样的看着陈慧之,想要展现自己最温和最老实的一面:“慧之呀。你玉香婶儿,人真是好人,就是嘴坏了点,她以前对你说话是不太好听,但是每次你到我家去,哪次不是好吃好喝招待着呀,你又何必把事做的这样绝呢,我一向都没有亏待过你吧,看在付叔我的面子上,你就高抬个贵手吧。”
陈悦之生怕大姐被这样的糖衣炮弹欺骗。正想说话,却被李正直拉住了,他朝她摇头,然后静静看向前面。
这些事必须让陈慧之自己经历。有些决断,必得她自己拿主意。
“付叔叔,你讲的真好笑,你双抢农忙时请人干活,难道不要供饭供菜,我一个人干了两个大男人干的活。吃你家点剩饭剩菜,你居然还觉得是优待我,这是哪国的道理?”
陈慧之以前不想说,但是现在全都说出来,一点也不想隐瞒。
付大民的脸臊的通红,咳了声道:“那是小雨要上学,所以才提前吃了,那也都是把你的份子单独留出来的,哪里是什么剩饭剩菜。”
说到这儿,他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田玉香因为一向不喜欢陈慧之,所以可着劲的压榨她的劳动力,就算陈慧之认真过来帮干活,她也是扣门的要死,把好的菜先让自己家人吃,完了就拿咸菜稀饭来糊弄陈慧之。
但那时候陈慧之和付清的感情正好的时候,而且两家也有意向,等陈慧之二十岁的时候,就把亲事订下来,所以陈慧之不说,李清霞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偏 偏 田玉香嘴大,还在外面到处说,称了多少肉,买了多少菜,就是为了陈慧之,其实陈慧之连肉汤都没见着。
付清震惊的看向付大民,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妈妈,只是讲话难听一点,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内幕。
陈慧之在自己家,竟是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难怪她这么恨他,还说什么路人,就是不肯原谅他,若是换了他,恐怕会更恨吧。
陈悦之站在人群后面,听见大姐说的这些话,不止是她,还有陈家人,李正直等人,村里的人,都满脸惊讶。
她心中既替大姐不值,又觉得大姐太老实不争气,这还没嫁过去,就吃这样的苦了,如果真嫁过去,那还不知道成啥样。
她越想越是恨付家人,竟然敢如此糟蹋她姐。
她的目光朝四周一梭,突然停留在一丛痒痒草上面,悄然后退,手掌自痒痒草上面挥过,一层浅浅绿色雾气就缭绕在掌心了。
再挤回去,趁人不注意,悄然的送进付清的身体里面。
“啊!好痒,好痒呀”付清突然浑身难受起来,拼命的用双手扒拉着身上每个地方,拼命的挠呀抓呀,有些地方都抓的破了皮,露出血痕来,但是他仍旧感觉来自骨髓里的痒意。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肯定是阎王爷也听不下去了,就出手惩罚了付清了,你看,这就是做坏事的报应呀。”
付清一边抓挠着一边听到这些话,一咬牙,就跪了下来,朝着陈慧之的方向磕头:“慧之,我知道我家人对你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发现,我还助纣为虐,我给你磕头,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田玉香见儿子这痛苦的模样,也顾不得许多,也跪下来磕头。还拉着付大民一起磕,一会求菩萨不要怪罪,一会又求陈慧之,付大民还主动在田玉香身上招呼巴掌。把田玉香打的跟猪头一样,然后邀功般看向陈慧之:“你看叔我都替你报仇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陈慧之深吸一口气,看着狼狈不堪,把自己抓的都快毁容的付清。心里闪过一丝丝不忍,看向对她满是希望的家人,她做不出伤害她们的事来,但是她也不想看见这残忍的一幕。
她慢慢后退,看着付清道:“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了,你们走吧。”
随着陈慧之的话音一落,付清的手就停住了,他奇怪的看向自己的身体,再用惊恐惧怕的目光看向陈慧之。
然后连滚带爬的朝后面跑去,仿佛后面有鬼追一样:“爸。妈,我们快走。”
付大民看着刚才还不停喊痒的儿子,现在居然跑的那么飞快,也好像明白了啥,用同样惊恐的目光看向陈慧之,立即拉着婆娘就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立即拿小石子砸他们,并且起哄道:“快跑呀,后面有鬼追来了。”
“哈哈,看田玉香以后还敢乱嚼舌头根子,今天真是太解气了。”许多村民都纷纷嚷道。
田玉香那张臭嘴。这十里八乡的,谁没有被她说过呀,而且吵架也是一把手,许多人和她吵过架。受过她的气呢。
不过也有人小声议论道:“难道真有鬼神之说,怎么他们家一道歉,一磕头,那付清就不痒了呢?”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我看也许是正好痒了而已。”
“咦。那可说不定,这种事呀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你们不知道崔有全吧,他这几天过的更惨,手还老实,想要摸人家鸡窝里的蛋,结果被打的半死呢。”
陈悦之心情愉快的听着村民们的议论,或许让他们误会认为是有鬼神存在的,更好,正好可以借此震摄下那些心恨不轨的人。
她赶紧追上前去,想要安慰大姐,没想到大姐的恢复能力还不错,强颜欢笑道:“阿悦,我没事,今天我终于敢大胆的说话了,感觉特别好,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只要忍气吞气,把事糊过去就行了,但是这次的事情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有不满的时候,就要说出来,否则别人就会一直把你当软柿子捏,你就永远没好日子过了。”
“大姐,你终于想通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就是这样,我们不会主动惹是生非,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嗯,只要我们一家人团结起来,谁都不敢来欺负我们。”姐妹俩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昨晚吃酒还剩下许多好菜,李清霞都收拾好了,自己家只留一小部分,其它的给陈太康那里送一份,昨天过来帮忙的村民家里送一份,让李正直再带三份走。
昨天办酒的时候,陈维原本想要跟老婆申请,要不要喊陈太康过来一起吃。
李清霞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答应了,结果当真出人意料,陈太康居然拒绝了,说他们心意到了就行,人他们就不去了。
身为亲爷奶,忙都没帮,话都没有帮说上一句,有什么脸面去吃酒?
这真让李清霞吃惊呢,回来的路上,夫妻俩个面面相觑了很久,都在想,难道这次中风,真让老头子明事理了?
陈维心里很开心,因为陈太康对他说话很和霭,长这么大,头一回,把他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以前那些矛盾,那次折磨,那些伤痕,瞬间都被抚平了,觉得他爸是真的变好了,他以后理应要多孝顺才是。
当然啦,这个孝顺是指在孩子和媳妇同意的情况下的。
李清霞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要陈太康真的变好了,不再胡搅蛮缠,做些不靠谱的事情了,她自然也不会真的做的那么绝情了,以后该有的孝顺,还是不会短缺的。
陈悦之让大姐和二哥三哥在家里温书,自己跟着外公一起去镇上,结果陈明之死活要跟着。
“二哥,你干嘛呢?”
“妹妹,让我跟你一起去吧,镇上车子太多了,我可以保护你的。”陈明之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陈悦之生怕他嚷出来,吓着了妈妈,赶紧将他拉到一旁,悄声道:
“二哥,前天的事儿只是意外,那天街上人多,正好那人的车子刹车又坏了,才有了那样的意外,难道还天天有人车子坏了呀。没事,再说这不是有外公嘛,你呀就安心在家里,和三哥一起帮着大姐把功课复习下。等放假过了,大姐可要和我们一起上学了呢。”
“可是我……”陈明之还是想跟着去,他这两天晚上一直做噩梦,一会梦见妹妹被车撞死了,一会又梦见三弟被车撞死了,那撞人的司机还跑掉了。
把他都吓醒了,再不敢睡了,所以这阵子他就跟惊弓之鸟似的,不管谁说要去镇上,他都想跟着去。
“明之呀,你妹妹上镇里那是有正经事,又不是玩儿,你跟着添什么乱,赶紧做作业去。”李清霞在前院那里一声吼,陈明之只得有些哀怨的答应下来。
“那妹妹你一定要小心些呀,尽量靠马路两边走,不要往中间去,若是过马路,也要看看两头都没有车子才能走,知道吗?一定要小心呀。”陈明之整颗心都揪在一起,担心的浑身直哆索,郑重的不得了,一遍又一遍的交待起来,把陈悦之说的既感动,又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这点事都不知道嘛。
借拍二哥肩膀的机会,她往二哥身体里输送了些草木精华,让它理顺安抚下二哥紧张的情绪,陈悦之这才拿上之前晾干的金银花,朝着爸妈挥挥手,跟着外公李正直走了。
李清霞奇怪的看着二儿子,平时不是最讨厌悦之这个妹妹嘛,自从昨天回来后就古里古怪的。
看来,她得审审他。
“明之,你过来!”李清霞拿起鸡毛掸子,就拍了拍桌面,朝着陈明之严厉的看过去。
陈明之本来就紧张,虽然刚才被安抚了下,但是老妈那犀利的眼神一盯他,他立即就乱了方寸,心头也跳的厉害了,额头立即就冒了虚汗。
“说,国庆节那天,在镇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悦之的腿会受伤,为什么你刚才古里古怪的,不说我可真揍你呀?”李清霞说罢,就假装把鸡毛掸子抬了起来,作出要打人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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