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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屋檐的一点光线映在她的脸上,连同她脸上的划痕,都显出一种怅然的柔和。
“季姑娘。”高寒见到她,自是喜不自禁,立刻朝她跑去。
季夏正在为自己身无分文而感到发愁,听到高寒的声音,像是遇到了救兵。等到高寒跑到她面前,却怔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只冒出来一句“我饿了……”
说完这句话,季夏和高寒一起笑了。
“走,我带你吃饭去。”
季夏一觉睡醒便遇到了命案,沉迷于工作的时候倒也不觉着饿,待到案情明朗,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生理上的饥饿感便占据了上风。
一番大快朵颐之后,高寒从怀中掏出了一两纹银,“这是杨大人托我转交于你。是你协助破案的酬金。”季夏高兴地一边吃着烤鸭,一边将纹银揣进怀里。
“另外,张仵作已向杨大人告辞,杨大人想请你做我们县的仵作。不知……”
高寒还未说完,坐在他对面的季夏早已点头答应。
季夏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往何处,心想还不如留在桃源县做个仵作,也算是回归本行。
正想着自己是一个女儿身,在这个时代,要怎样开口向高寒“自荐”这份工作,却没想到工作自己送上门儿来了,不由得心下大喜。
“对了,高捕头,不知我是否可以住在义庄?”
义庄坐落于桃源县最东边位置,平时村里一些死因尚不明确的尸体都会先送到义庄停放,等案情水落石出后通知家属认领再行安葬。
县里的人们提及义庄避之不及,这姑娘倒也不怕晦气。
高寒听到季夏此言,着实震惊了一番,感叹道“姑娘,这义庄,一到晚上阴气逼人!实在不是个好住处。”
高寒心想,大概是季夏初来此地,需要找地方落脚,便又好心建议道“若姑娘担心没有地方落脚,在下完全可以帮忙。”
季夏却是摆摆手,婉拒了高寒的好意。
“这尸体是一个人活在世上最后的凭证,没有什么比尸体更值得令人尊敬的了!况且我干的就是仵作行当,天天与各种各样的尸体打交道,早已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了。”
高寒见季夏如此坚决,便缓缓开口道“守义庄的原是刘老头,前些年是个流浪汉,杨大人看他可怜无亲无故就留他看守义庄,给他个栖身之所。”
“半年前夏天的一个晚上,刘老头在外喝完酒,回去路上,一不小心一头扎进了水里,等人发现他的时候,早已经没气了,自此义庄便空了下来。姑娘若是不弃,自是可以住在那儿,待我回去向杨大人禀告一下即可。”
“那就有劳高捕头。”
高寒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开口道“季姑娘,我比你虚长几岁,不如你喊我一声大哥吧。”
“是,高大哥。那你也别喊我季姑娘了,叫我名字就好。”
“好。”
“不过眼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高寒正色道。
“嗯?什么事?”季夏疑惑不解。
“等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馆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高寒看着季夏脸颊上的伤口,满是心疼。
季夏倒是不以为然“皮外伤,不碍事儿。”这小伤口,季夏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行,万一伤口恶化怎么办!”看着高寒一脸认真的表情,季夏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好,就听高大哥的。”
一周后。
桃源县已经连续下了一周的雨,这日终于放晴了,季夏正准备把屋里的被褥搬到院里晾晒,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季姑娘,季姑娘……”一名捕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呼呼地说道“季姑娘,不好了!”。此人是高寒的手下,季夏曾在处理王秀秀的案子时与之打过照面,大家都喊他阿吉。
季夏心里一紧,“阿吉,发生什么事儿了?”
“今早有两个人报案,城外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头儿让属下来喊你去一趟。”
季夏立即放下手中的被褥,“知道了,这就来。”
匆匆赶到树林的时候,她远远地就看到了地上躺着一具女尸,薛大宝看到季夏来了,忙走了过。
“季姐姐,我们正等着你呢!我一到这里,就派人把这儿围了起来,保证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进去过。”
“嗯。”
季夏此刻满脑子都是赶紧过去验尸,尸体在野外暴露得越久,受环境影响也就越大,越不利于提取证物,便随口敷衍了一声。
这态度让薛大宝觉得无趣,只好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穿戴好了羊肠手套等防护用具,走近尸体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纵使她从业几年,见过的尸体不下百具,也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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