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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我们队长说得晚了点儿,这第一针我已经扎下去了。要不,这第二针扎到那个伤口里。”说着,他又拿出了第二枚银针。
这枚银针比起刚才那支长了不少,只一眼,胡志康就打起哆嗦来。
“刚刚扎得那针有感觉没?不着急,慢慢儿来,这疼痛感,也是需要慢慢品的。”才说完,就见胡志康疼得直咧嘴。
“成了,这针成了。”时越高兴地站起来,指着胡志康的脖子问沈寂“队长,这第二针还扎不扎?我保证,这扎在脖子上,比扎在胳膊上的效果好多了。”
“别……别再扎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胡志康疼得脸都变形了。
“时越。”
“好嘞。”时越嘴上应着,拔针的速度却很慢,待将银针全部拔下来时,胡志康的脸都白了,额上布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全都是疼出来的。
原来胡志康早就跟王春花勾搭上了,王春花丈夫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王春花的丈夫是混帮派的,这帮派之间总会有斗争,他跟王春花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王春花的丈夫能死在外边儿就好了。可这人运气好,每次都能平安无事的回来。为了尽快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两人一合计就给王春花的丈夫下了药。
出事的那天晚上,正好有人到饶家的档口上闹事儿,而那个档口距离王春花丈夫所在的档口不远。听说有人找兄弟的麻烦,王春花的丈夫二话不说,拎着家伙事儿就去了。
这王春花给她丈夫下的本是慢性毒药,可架不住年轻人火气大,加上血拼的时候血液流动比往常要快,毒药很快随着血液进入到了心脏。王春花的丈夫因为心口难受,渐渐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击,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对方给乱刀砍死了。
这帮派之间互斗,总有牺牲。王春花丈夫的死,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因为他讲义气,及时支援了兄弟档口,避免了饶家的损失,饶老爷直接给了王春花五千块的抚恤金。
当胡志康跟王春花拿到那五千块的抚恤金时,差点儿就当着王春花丈夫的灵柩笑出声来。
在安葬了王春花的丈夫之后,王春花与胡志康的关系也慢慢地由暗处转到了明处。这寡妇再嫁,也是合情合理的,但王春花却不愿意嫁给胡志康做小,逼着他跟小河摊牌。
胡志康没想到想来性情温和,性子柔弱的小河会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她不仅不同意跟胡志康和离,反而还拽着胡志康去找了族长,要求胡家的族长为自己做主。
这族长收了胡志康与王春花的好处,本想帮着二人说话,以小河生不出孩子为由,要求小河与胡志康和离,或者心甘情愿给胡志康做小。可小河却说自己腹中已经有了孩子,且孩子就是胡志康的,若是族长不信,可请大夫过来为她查验。
小河是好媳妇儿,自从进到胡家门里,对公婆那是百依百顺,对胡志康也没的说。如今有了孩子,即便族长想要帮着胡志康说话,也找不出个能站住脚的理由来。
为了不让自己难堪,族长把收到的那些好处也退给了胡志康,要求他尽快处理好跟王春花的事情。可他怎么处理,没等他把事情跟王春花说清楚,王春花就直接上手挠了他,并且威胁他,说要将丈夫的死告到饶帮主那里,要死一起死。
胡志康左右为难,只得回去找小河,并且将他与王春花做的那些事情全盘托出,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要求小河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帮自己一把。
休书不是小河找先生写的,而是王春花假扮成小河的模样,以小河的名义请人代写的。胡志康要求小河在休书上签字,小河不同意,争执间胡志康用手掐住了小河的脖子,等他回过神儿来,小河已经没了气息。
六神无主的胡志康去找王春花商量,王春花建议胡志康将小河的死伪装成上吊自杀。她让胡志康先回去处理,自己易容乔装后再去胡家帮他。
胡志康回到家,却发现小河不见了,正打算四处寻找一番,却见小河拿着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又惊又怕,只能暂时藏在一边。小河没进卧房,而是拿着刀直接去了水缸那边,胡志康趁着她弯腰的功夫,解下身上的裤腰带,从背后死死勒住了小河的脖子。
为了防止小河作祟,他捡起那把被小河丢掉地上的菜刀,将小河大卸八块后,用棉被包起,埋在了梨树下。
“这些事情,王春花有参与吗?”
“没有。”胡志康苦笑“她骗我,她压根儿没有来胡家找我。”
“那后来呢?”
“后来?”胡志康轻哼一声“后来我就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先说小河因为怀不上孩子,自行写了休书离家出走。然后像模像样的在城里搜寻了一番,然后假装找到了已经寻了短的小河,将她风风光光地给埋了。我与小河的感情一向很好,至少明面儿上是没有问题的。小河生不了孩子这事儿,胡家的族亲都知道,这街坊邻居也都有了解,我说小河因为这事儿走了,没人怀疑。”
“那坑中的第二具尸体——”沈寂弹出一些烟灰儿。
“队长,这坑中的第二具尸体应该是王春花。”法医指着坑中那个唯一的头颅“这头是被砍下来的,虽说面容被毁了,但经过仔细辨认,还是能辨认出一些脸部特征的。”
法医说着,又指了指棉被里的那些残肢“经过刚刚的对比发现,这具头颅跟那些残尸是没有关系的。”
法医比划着“这人的长相不一样,骨骼也不一向,跟头颅相适应的脖子的大小也不一样。王春花的头骨,跟棉被里发现的残尸对不上,但跟装在箱子里的这具尸体是一对儿的。箱子里装得,应该是王春花的躯干。”
法医说着,将头颅拿起来,头颅的一边被砸碎了,眼睛不见了,鼻子和嘴巴也有破损,加上腐败的缘故,远点儿看,就像是糊到了一起。另外一边,还能辨认出头颅主人的模样,的确是在街上卖豆腐的那个豆腐西施,王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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