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三仙之中。苦行头陀飞升在即。生平只有一个独苗甲丁帆是笑和尚,他飞升之后,笑和尚便是他的衣钵传人。这衣钵传人跟普通弟子不一样,普通弟子可以传功、传法,唯独衣钵传人需要传道,并且得到自己的道,一代一代,薪尽火传,所以选择衣钵传人最为谨慎也是修行者最重大的事情之一。
苦行头陀对笑和尚寄望很深,虽然那乾天火灵珠有助于笑和尚将来成道,但苦行头陀如今以佛为主,道法反而成了次要,将要飞升西方极乐净土,他的弟子必须得符合他这佛道双修的道统,火灵珠毕竟是外物,一旦执着着相,便不是清净心地,为此,苦行头陀令笑和尚在他飞升之后要在这里面壁十九年。
笑和尚初时对师父的做法很不理解,甚至认为他偏向外人,怨气更大,今日被师父叫出来为金铭钧献上冰瓜,并且连续三声佛号,终于叫得觉醒,彻底放下嗔念,境界心态一瞬之间就不一样了。
金铭钧夸奖笑和尚,笑和尚躬身称谢,竟是再无一点怨气,心中也是惊叹:“峨眉派教下弟子,果然个个不凡,当日我们双方共争乾天火灵珠,那珠最后还是与我缘分更深,被我得到。如今你既然放下这段仇怨,我也不好意思欺负晚辈,这里有两滴天一贞水,此水是天下万水之精,一滴将来与你门中自有用处,另一滴你可以融入你的无形剑中。可增添许多妙用说着递出来一个玉瓶。
笑和尚转向苦行头陀,见苦行头陀仿若未见,只是二目低垂,外人看不出师徒二人打什么机锋,笑和尚却是明白师父的意思,想及师父不久就要飞升离去,一切形式不在挂碍,心中也颇难过。
他双手接过玉瓶:“我与师叔已经再无仇怨,正如师叔所言,那火灵珠最后我未得到,自然是缘浅不能具足,论理不该收如此贵重宝物,只是听说此物日后与本门有大用,今日便厚颜收下,他日必报师叔恩德。”
如此,算是化解了金铭钧一门与苦行头陀一门的恩怨,妙一真人又开始调解其他人的梁子,金铭钧这边几个人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齐漱溟这位峨眉派掌教先向藏灵子道:“藏灵子道友和金道友之间本属误会,师文恭道友并非死于他手,凶手实在是另有其人,如此说来你二人更是不必仇怨了。”
藏灵子知道师文恭一事有蹊跷,也不再怨恨金铭钧,只是一来金铭钧插手熊血儿和施龙姑的事情,二来他借着还自己红欲袋,引自己跟余妨相斗,他的心胸也向来不怎么宽广,被人利用之下,心中又怎能不气?只是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以免被人说成小气。
齐漱溟看出他的想法,笑道:“若我说起来,金道友与您非但无仇,反而有恩,据我所先前推算,金道友给你的红欲袋中还有数万阴鬼残魂,他们或是凶厉难驯,或是魂魄残缺无一,放出来便要害人,藏灵子道友如果能够将他们度化,凶厉者教其慈悲,残缺者为其孕养不全,然后送去轮回转世,便是活人数万,功德无量,有此功德傍身,将来何愁天劫难过?何惧劫难临头?。
藏灵子听他说得轻巧,深以为然之下也是憋气,毕竟要帮助这么多各种不同症状的“病鬼”去转世,实在是一个超级大的工程,没有个几年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完,不过那四九重劫也真厉害,便是他这么深的道行每一提及也是心生恐惧,闻言闷声道:“既然如此,当着诸位道友的面,我与金道友之间仇怨一笔勾销!”
金铭钧笑道:,“藏灵子道友也真爽快!若说当日师文恭用红欲袋困我第二元神,导致我的雪魂珠和修炼了近千年的元神几乎丢失,我也真是恨不得一下将其毙了,只是当时到了那里,师文恭已经死在别人的手上,现在看来,我到是要谢谢那个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四枚九烈阴雷:“既然道友这样爽利,我也不再做那小气之人,这次因冷云仙子来得凶恶,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借道友之手帮我教教她。此神雷出自九烈神君,转是用来渡过道家四九重劫关键至宝之一,我用两仪真气重新炼过,别有一番妙用,现在送给道友,一来赔罪,二来此次我们联手抗敌,前怨既然勾销,也算是朋友了,日后还要常来常往,这雷珠便送给道友,当做礼物”被他这么藏灵子也颇不好意思,他也是极心胸气傲之人,欲待不要那雷珠,却又真的需要其渡过四九重劫,略犹豫了一番,才站起来亲自将雷珠接过:“金道友这番着实让贫道汗颜,如今细想起来我那孽徒确实也有莫大罪过,可惜当初没有结识金道友,否则你必良言劝我,将他严加管教。”略顿了下,又摇头道,“可惜那时即便道友说了我也听不进去,反而认为道友故意卖弄,好心全都当成驴肝肺”说完连连摇头叹气,仿佛颇为自己的脾气后悔。
他们两家握手言和之后,齐漱溟正要说起余妨的事情,忽然那坐在金铭钧身旁的九魔童子不干了,气得眉毛竖起,小脸煞白:“我刚小才也曾跟你并肩作战,而且将来我也有太阳真火天雷的劫难,你为何不送我那九烈雷珠?莫非看不起我么?还是觉得你那阴雷珍贵,怕我拿了之后就不还礼,你就吃了亏了?”
金铭钧笑道:,“哪其哪里,只是我如今跟藏灵子已经月;至交,我送他雷珠渡劫情有可原,可是我们两个“我们两个也可以做同道至交啊?”
金铭钧摇头道:“不对不对。我和藏灵子道友同为道家,修真练气之士,你却是魔道,咱们两个根本不是同道
九魔童子被金铭钧弄得开始脑袋短路,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怒道:“不管是不是同道,我刚才跟你联手御敌,你就要也像送他的那介。雷珠那般,也送我一个!”言语之间,同仁之中再次开始变得血红,大有金铭钧说出半个不字,立即就要动手拼命地架势。金铭钧继续笑呵呵地说道:“既然我们两个联手,为什么救我一定要送你,你也可以送我一件礼物啊。”
“对哦!”九魔童子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球,递了过去,“这是我当年在昆仑山主脉上发现的,送给你吧!”
金铭钧接过来只见那球白如羊脂,通体浑圆,看不到一丝瑕疵,略用元神感应,立即清晰地感应到里面封存着一只银牛,便与当年自己炼剑,在天蚕岭寻到的石犀一样,同为太乙元精凝聚所化,只不过这个通体仿佛银铸,头生双角,在玉球里面缓缓旋转,时而昂首做长鸣状,活灵活现。
这等宝物,金铭钧没想到九魔童子竟然说送就送,略一迟疑之间,九魔童子却已经等得急了:“你说过我先送你礼物,你就送我阴雷珠的,难道看我好骗,要出尔反尔么?。
金铭钧摇头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雷珠,我便送给你五颗,只是你要记住,此雷珠一旦送出,我又收了你的太乙元精所化银牛,日后我俩就是好朋友了,好朋友可不能互相拼死斗狠,你若答应,我俩便换,你若不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九魔童子看他愿意给他雷珠,顿时欢喜得不得了。
金铭钧却摇头道:“你先发个誓来”。
九魔童子立即发誓道:“我像天地诸天神魔起誓,如果我日后对金铭钧道友起歹心恶念,甚至做法害他,必定死于刀剑神光之下,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然后仰起头看金铭钧”“好了吧?”
金铭钧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去了无粒九烈阴雷递了过去,九魔童子结果雷珠乐得眉开眼笑,珍而重之地收藏在五蕴阴魔梭里面。
他们这边纷纷握手言和,结成统一战线了,那边余妈却显得孤单冷寂,脸色越发地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因为先前因受天魔所乘,损耗元气太多之顾。齐漱溟又为她和藏灵子与金铭钧说和,她有心不买峨眉派的账,但形势比人强,对面坐着的从神陀乙休、金铭钧,九魔童子到藏灵子四人,无一好惹,自己以一敌四,必败无疑,只得先咽下这口恶气,等回去寻了同在小东溟岛上修行的道友,将来再来找回场子。
虽然已经决定退步,口气上却仍然高傲得很:“既然如此,今天便看在峨眉派三位道友的份上,暂且将梁子记下,只是藏灵子道友须把我弟子元神还我,我在这里立约,最少三年之内,我不会找你们报仇,三年之后,再看缘法吧”。
乙休冷。多一声,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金铭钧只是嬉笑着招呼九魔童子和藏灵子吃冰瓜,并且直接就跟东海三仙说要拿些种子,回去种植,都仿佛没有听见余妈说话一样,把个冷云仙子气得就要一拍桌子站起来,却硬生生将抬起来的手止住,气势稍缓,问藏灵子:“道友,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藏灵子怒道:,“我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
“你”余妈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却发不出来,只因自己元气受损,不是对方四人的对手,弟子元神更在对方手上,只得强压下怒气,转头去看向齐漱溟。
齐漱溟再次温言劝说,藏灵子方才冷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把这三个孽障元神还你,将来或者是你,或者是他们,若要报仇,尽管去柴达木河畔藏灵山找我便是!”说完一甩袖子,飞出一道红气,里面飞出于湘竹三人元神。
余娟拂袖射出一道冷光,吞吐一卷,将弟子元神收起,然后站起身:“既然此间事了,贫道便就此告辞了”。说完也不顾齐漱溟的挽留,转身扬长而去。
看她走了。乙休方才又冷哼一声:“今日如果不是看在齐道友面上,高低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齐漱溟笑道:“不值如此!她不过是高傲孤僻,好顾脸面,也并不时常为恶,向来只在东海深处逍遥,只是门下几个弟子辣手无忌,时常造孽
这峨眉掌教言谈举止,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不管跟谁,说话都是一片春风,不急不躁,让人大起好感,金铭钧心中暗自佩服,一时之间,钓鳌矾仙府之内,气氛和谐,宾主尽欢。
完闲事之后,又论道那东海三仙皆是玄门真宗,数世修行,先不说法力如何,但是见识上,就自不凡,金铭钧这边四个人,加上一个神鸵乙休,仗着所学极杂,佛道魔三教皆有,方才合力跟三仙斗了个平等。
如此论道三日,藏灵子第一个提出来告辞,金铭钧也紧跟着要走,九魔童子却看上了乙休的驼背,又看乙休仿佛是一位故人,天生一种亲近之感,便要留下来跟鸵子耍,乙休看出他的来历,笑道:“等我跟诸葛小友告个别
一时间群仙纷纷出洞,三仙出来相送,藏灵子带着徒弟熊血儿回云南孔雀河,乙休跟诸葛警我告别之后,拉着九魔童子的起回去巫山,唯独金铭钧无处可去,思及应该找个地方研究毒龙丸,便又想起蜀山世界里面的草药出产圣地仙霞岭,便又往阅淅交界地方来。
到了仙霞岭,昔日所居洞府木屋全都不见,冯吾当年洞府也是人去洞空,云封雾锁草木深深,金铭钧从真天宫里面放出弟子,令他们打扫洞府,暂时就居住在这里,起名唤作金霞洞,并且用法力另开辟出来几间石室。最后把真天宫放在最里面。
此时身前弟子,有王庚翼、司徒平、火孩儿、裘芷仙、申若兰和石生六人;三代弟子仅商风子一个。每日各自修仙练法,或结伴山间采药,或于林中斗法,与独自与崖上餐霞采雾,俨然也有一派仙家玄门气象金铭钧在玄冰阁内修炼,原本还犯愁,因毒龙丸主药就跟圣姑那差了半个档次,其次还有各种附药寻找不到,强炼出来的药丸,恐怕药效最少要差上三分之一,如今无意之中得到九魔童子所赠太乙元精所凝结的银牛,便有了主意。
他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双手间飞起纯阳真火,玉球就悬浮在真火中间,他小心调整火候,慢慢温养,另外又把第二元神送入玉球之中,内外一起调和阴阳,养炼二气,等到了第五十天头上,那个玉球便啵地一声碎裂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银色小牛,只有拳头大却是个活物,摇头摆尾,味哗闷叫,都跟真牛无异,只是浑身银白,仿佛纯银铸就,飞在空中,蹄下洒下一片银雨星光。
这银牛因是金铭钧孕养出来的,对他颇为亲近,不住地围前围后,时而深处温软的小舌头舔过来。
金铭钧带着银牛来到神农苑,把这里的草木精灵都找过来跟小银牛认识。
此时神农苑里面的草木精灵们,共有六名,分别是芝仙、王母草、仙人座、何首乌、人参娃和获答童,全都是一尺多高的小人,或是通体乳白,或是浑身碧绿,说起话来咖咖呀呀,普通人绝难听懂。
这些草木精灵里面,又以芝仙道行最深,已经能够使出金铭钧传授的《合沙奇书》上面一些粗浅的道法,而且他的本身灵芝,共是一雌一雄并生,芝仙为雄,化成小人,还有一雌化作芝马,芝仙时常骑着芝马到处玩耍小人骑小马,虽然滑稽,但是在众精灵之中,绝对是老大哥级别的。
金铭钧把他们找来跟小牛做朋友,又让芝仙去为小牛找吃的,芝仙一声令下小人们一起钻入土里,过了片刻,纷纷返回,手里各自拿着几枚野果小银牛却只吃其中的蓝田玉实,那蓝田玉实是金铭钧当日收去雷泽神砂,结实天篷山诸仙,从九天极高处的仙府之上采摘过来的,比朱果更加名贵,稍加祭炼成药,服食之后,就有驻颜不老的功效。
银牛吃了一颗蓝田玉实,然后自己飞出去找吃的,专吃在王母草根系下面的一种土,过了半日之后,口角处便开始滴落一种银白色的石乳,只一滴,被金铭钧接在瓶中,大笑道:“有此宝贝,毒龙丸不但能够炼成,而且更胜那原来!”
他带着太乙元精真乳,又去寻找兜率仙芝,采了三枚红豆般的芝实,主要便算配齐,再用园中其他各种灵药,荐三千六百种,一起合成第一炉仙丹。
这日正赶上仙丹开炉的时候,忽然心神感应,一阵心血来潮,转而知道是初凤在查看他的所在地点,却被真天宫障碍住,他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从真天宫中放出一丝神念到了仙霞岭上空,只一闪,便被初凤那边捕捉到,然后继续炼丹。
只过了半日,外面有小人通报:“外面有一个少年,自称是南海紫云宫大宫主弟子,特来求见老爷,并且传递大宫主书信。”
金铭钧说道:“让兰儿陪着,请他先在冷香阁小歇,或是去精灵园转一转,就说我闭关未出,让他把书信先递上来。”
人去了不就,回来时捧着对寸书信,金铭钧接过来顿时大吃一惊!
原来在心中,初凤先说了一番对义兄的想念,并且对义兄几十年不回宫一次感到很是不满,寒暄一番之后,又说起前些时三凤带着谷辰回宫,大家以紫云宫为基业,共创玄阴教,由谷辰和初凤共掌教宗 三凤还撮合她和谷辰合籍双修,初凤虽说没有答应,但言辞之间,颇说谷辰的好处。
之后又说前些时有一个自称青囊仙子的和义兄的两位高足共同来追杀谷辰,初凤亲自出面调解,都不能答应,陆飞更是对她无礼,一番激战之下,将几人困在玄阴黑水万魔大阵之中,只因念着义兄的情分,方才将陆飞和杨鲤等人放了出来,还请义兄勿怪。
结尾又说,马上三姊妹的五百年寿诞之日就要到来,已经定下日期,届时请义兄务必回去参加寿宴,同时观礼玄阴教立教大典。
金铭钧拿着信,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
一以下不算字数
今天有事晚了。
另外这一张承前启后,比较磨叽,多写了五百多字,大家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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