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虐杀原形 381 我愿用我三世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纯白色婚纱礼服包覆着莫言那纤细的身体，犹如沿着身体曲线缝制的上半身部分，以及看似手感舒适的长手套，从腰间向下延伸的纯白长裙，无一处不是精致用心的设计，刚才那一头绑成双马尾的黑发整齐的盘起，上头也装饰着纯白的头纱，容貌则是施以淡妆。

    看着休息室中央这美得令人不禁失声的纯白身影，进到休息室里的周戮不禁真的是哑然失声了，而莫言大概是第一次穿着如此精美的服饰吧，脸蛋红润的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进来后就愣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周戮，捧着脸颊显得娇羞道：“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总觉得好害羞哦~”

    “抱歉，因为那个……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很漂亮。”周戮知道眼前名为茉言的少女，有着仿佛从用电脑CG制作出来的精致相貌，只是他没想到穿上婚纱后显得更加漂亮了，这倒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直视少女。

    “听到这句话我觉得应该高兴吧。”说着有点暧【哔】昧不清的话语，莫言掩嘴轻笑出声音，而周戮身后带领着他来到休息室里见‘新娘’的柜台小姐，不知为何居然感动万分般的吸着鼻子，以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好了，如果准备好就请到教堂去，也免费帮你们照张相。”泪眼婆娑看着这副光景的柜台小姐用力吸了吸鼻子，催促着两人道，而周戮闻言脸色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还免费拍照，我看不用了吧，毕竟你这样很难做的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呀！？这……这搞不好就是最后了啊！”柜台小姐在周戮愕然注视下激动的大声喊着，接着用手帕捂住脸发出‘呜呜~’的哭声，看着这位自己和少女刚进来时脸色还不是很高兴，可是就在茉言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什么后，对方的姿态立刻显得异常配合，甚至双眼还含着感动的泪光。

    “这身衣服还真是不适合我的性格呢。”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的白色西装礼服，周戮皱着眉小声嘀咕起来，对于平时穿衣打扮都以简便化为主的他来说，现在这身白色的西装礼服可以说是他活到现在头一次穿上西装的服饰，会因此感到别扭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我倒觉得很适合你呢，刚好把你那修长的身高衬托得很有英气。”或许是自身的性格使然，周戮在穿上这套白色西装礼服后，整个人身上就很自然的散发出一股能够让女性都感到安心的安全感，有些迷恋的看着对方的身影，莫言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替他整理起衣服来。

    “哦对了……你和那个女的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行动和一开始判若两人啊？”跟着柜台小姐的身后往拍婚纱照的教堂走去，周戮疑惑的向身旁手牵手并肩而行的莫言，问道。

    “啊~关于这件事啊。”莫言掩嘴发出轻快如银铃般的笑声，小声说道：“我对她来说‘我得了不治之症，没多少时间可活了，恐怕活不过我可以结婚的年龄，于是男友觉得我很可怜，心想至少要让我穿上新婚礼服’，结果她听完后就突然变得客气配合起来。”

    “呃！你这完全就是说谎嘛！？”

    “说谎……算是吧，难道你不高兴了？”周戮的惊愕声，让莫言微笑着问道，结果是周戮沉默了起来，看来他的内心有点纠结呢，于是莫言微笑着继续说道：“今天就是我暑假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我就要去学校报名升上高三，到时候我们两个或许很难再见面，甚至将来都很难见面了吧，所以我希望能够创造出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永恒的记忆。”

    “哼~你都说出这句话来了，我还怎么好意思说不高兴呢。”面对周戮的苦笑姿态，莫言可爱的吐着舌头对他做出了一个鬼脸。

    来到建筑物的后方，那里有一处犹如宽广中庭的场所，那是个仿佛隔绝街道喧嚣的宁静空间，中央有一座教堂，那座教堂受到逐渐西沉的夕阳所散发出燃烧般的光芒照耀，染上了橘红色彩。

    这是一件很小的教堂，然而外表却修缮得无微不至，开启巧克力色的门扉后，可看见成排的长椅中间铺设着一条长地毯，设置在最深处的祭坛和巨大十字架，以及灿烂夺目的彩绘玻璃。

    “快点祭坛前面去！我来帮你们照相！”柜台小姐手持夸张的数码单反相机，周戮和莫言立刻听从她的指示并肩站在祭坛前面。

    “好了，那么请看我这边，来两位再靠近一点，美丽的新娘笑一个吧~”闻言莫言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略显生硬的笑容，和她这副一看就特别紧张的姿态比起来，感受不到任何紧张感般的周戮，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温和的笑容。

    紧挨在一起的新郎和新娘，在两人露出了各不相同的笑容下，照相机的快门也同时‘咔嚓’一声按下。

    入夜……周戮的家中，此时莫言也跟他一起在客厅里，吃完晚饭的两人像是在休息般坐在沙发上，而莫言看似宝贝似的抱着手中裱板的相片，看着照片中身穿着结婚服饰的两人，嘴角露出了开心却又黯然落寞的笑容。

    “那么……现在周戮轮到你来选择我的时间了。”说出让周戮愕然的话语，莫言坐在周戮正面对隔着一张桌子的靠背椅上，对他说道：“相信你也看出了我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那么现在我想要问你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不是女孩子而是男孩子，你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我？”

    “这件事我也一直很疑惑，既然你可以在这具身体和小女孩的身体间切换，那么你是否也可以在男孩子的身体上切换，那么现在的你希望我选择什么？”面对少女所说的话，周戮却是没有露出丝毫愕然和惊慌之色，平静的问道。

    “等我一下。”说着，莫言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两颗软糖放到桌面上，轻声说道：“这两颗软糖，这颗是樱桃口味，而这颗是薄荷口味，如果你希望我是女孩子那就把樱桃口味的软糖放进我嘴里，可如果你希望我是男孩子，那就把这颗薄荷口味的软糖放进我嘴里。”

    “事先说好！”看到周戮下意识就把手伸出的姿态，莫言像是说这个小游戏的规则吧，轻声道：“如果你选择樱桃口味的软糖，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永远都是你所知道的茉言，可如果你选择了薄荷口味的软糖，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将永远不会再在你的视线里出现，你可以认为叫做茉言的女孩子从今天起已经死了，所以在选择上我希望你慎重。”

    “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我要是吃下樱桃味的软糖就能够从虚拟矩阵中从现实世界里清醒过来呢。”用《黑客帝国》的梗轻声调侃着，然而周戮的神色却显得很严肃，在这个选择上他踌躇了起来，因为他总有种感觉……那就是一旦自己在这两颗糖中选择其一，那么眼前的少女都将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一件东西。

    “如果你觉得我一直在看着你，让你心情紧张难以抉择的话，那我就闭上眼睛吧。”说完莫言神色很平静的把双眼闭上，等待着周戮把决定自己性别的糖果丢进自己的嘴中。

    “樱桃味的代表她将永远是女孩子茉言，而薄荷味的代表她将永远是‘他’，而且还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应该选择哪一个呢？”这是一道可以让很多男性都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然而周戮却并没有认为这只是一个笑话，因此他皱起眉严肃对待起这个决定性别的小游戏。

    “真是难以抉择呢。”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周戮踌躇了良久后，最终像是想到了一个十分完美的办法，于是……他做出了决定将手伸向了桌面上的软糖，将外层的包装膜小心的撕开然后放入了少女的口中。

    “嗯嗯嗯~”咀嚼着放入嘴中的软糖咽下肚，莫言睁开双眼用一种‘你在逗我？’的可爱表情，向周戮说道：“周戮先生，我可不记得这个世界上有着樱桃薄荷味的软糖哦，你把两颗都丢进我的嘴里算什么意思啊！？”

    “关于这个问题……哈哈哈！看现在的天色也不早了，你不如先去洗澡吧！今晚你睡我的房间，然后我就睡客厅的沙发上如何？”把两颗软糖都放进了少女嘴中的周戮，干脆直接哈哈大笑着打起马虎眼来。

    “即便是最后的最后，你也要让我为难一下吗？那好吧，那我就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来决定我自己。”对于周戮不想要再继续在自己性别问题上多过于纠缠的姿态，莫言沉默了一阵后也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于是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会心般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周戮从客厅的沙发上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接着他就看到了桌面上的一张纸条还有裱板好的照片，像是早已预料到会发生这件事般，他拿起纸条看了起来。

    敬启周戮：

    等你醒来看到这张纸条后，我也应该离开了吧，或许高三整个学期我都不会再和你见面了，当我去外地读大学的时候，要是我们两个有缘能够再次相遇的话，那么我一定会选择在你的身边当你永远的新娘。

    我们的‘结婚’照你替我保管着吧——茉言留

    自己的床上还残留着少女昨晚留宿时留下的体香，周戮看着手中这张写着简短话语的纸条，回到客厅里拿起两人的结婚照片凝视了许久，发出了温和的轻笑声。

    小寻结尾PS：OK！那么写到这里茉言卷也完结了，接下来就是周戮卷，周戮的这一卷主要就是交代一点茉言高三时期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因为和后期的剧情有着联系所以也是很重要的一卷，小寻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章节把周戮卷给完结，之后就是大学卷，也是本书的最后一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