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无忧 第六章虚拟现实之父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院士的？难道是我女儿告诉你的？不可能啊，她从来就不和别人说这个的！小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哼！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我只告诉你，我萧易问心无愧，从来就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情！你女儿伤成这样别以为就只你伤心，我比你更心疼！”

    “呵，小子，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今天哪都别想去，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萧易此时已经是怒上云霄了，急道：“我再说一次！我萧易没做过任何亏心事！亏你还是院士，竟然无理取闹！琼儿的事我会负责到底的！”

    “琼儿？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她？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尚国强听到萧易这么叫自己的女儿，再也保持不了自己的风度了，直接一个耳光煽了过去。

    萧易一时也没想到这堂堂的院士居然会动手打他，硬挨了一巴掌，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今天倒是见识了。摸着火辣辣的脸，萧易委屈至极，但又不能出手打这不讲理的未来岳父，于是只能狠狠地瞪了尚国强一眼，抬腿就要走人。

    “想溜？你给我站住！”尚国强一看萧易要走，急忙拽住萧易的手，“小子，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别想溜！”

    “你！”萧易被这一拽，气得已经是没脾气了，只能放弃要走的念头，无奈地说道：“好，好！不走就不走！”

    正在两人纠缠不清的时候，救星出现了。这救星当然就是陈九万啦，刚才在椅子上睡着了，萧易走的时候也忘了叫醒他，结果等他醒来发现人都不见了，急得到处找。找了半天都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找值班护士一打听，才知道搬到最上面的阁楼来了。

    陈九万刚爬上楼梯，正好看见两人拉拉扯扯的，急忙上前劝阻：“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小易，怎么回事？”

    萧易此时正在气头上，哪会给陈九万什么好脸色，愤愤地道：“你！问他！”，说完头一偏，不再理会陈九万。

    陈九万显然是不知道这一位是谁，但毕竟这中年人在欺负自己的徒弟，火气也跟着上来了：“哎！我说，你这位同志怎么回事？怎么欺负一个小伙子？还讲不讲道理啦？”

    尚国强一看这突然冒出个胖老头，看上去还很有精神的样子，似乎还和萧易认识，所以也没什么好气的说道：“这是我们两的事，和您老没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了？他可是我的徒弟！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事我管定了！”陈九万两边都没讨到好，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但私底下细心观察了一下尚国强的面像，心里顿时有了底。

    尚国强正纳闷这个年代居然还拜什么师傅，又听到陈九万说道：“同志，这里面肯定有些什么误会，大家先都放手，然后找个地方慢慢谈，解释清楚。你看怎么样？”

    “那好，既然您是他的师傅，那我就直接跟您谈。”说到这里，尚国强也不好再为难萧易，拽住萧易的手也放了下来。

    “有什么误会就在这里说清楚吧！”三个人找了一个比较僻静地地方之后，尚国强有些不耐烦地道。

    看见萧易还在一边生闷气，陈九万暗笑了一下，悠然道：“你是尚晓琼的父亲尚国强吧？你知道我是谁吗？说起来你应该还记得我呢。”

    “您？很抱歉，我实在对您没什么印象。”尚国强看到对方年纪比至少大一轮，也不好发作，只能尽量保持风度地回应了一声。

    “呵呵，也难怪，都过了16年了，谁还记得我这个穷算命的啊”陈九万自嘲地笑了笑。

    “哦！您是……”

    “想起来了？呵呵，对咯，我就是16年给你女儿算命改字的那个陈胖子。记得当时你好象还在复习准备考大学吧？”陈九万开始倚老卖老起来。

    “是啊！我记起来了！当时帮我女儿改了名字之后，她的情况是好转得多。”尚国强虽然不相信这算命的作用，但毕竟自己的女儿确实是在改了名字之后才好起来的，心里虽然不承认，但嘴上还是想陈九万点面子。又听到一直没见过面的陈九万居然知道他那个时候的情况，也是惊讶不已，想到现在自己已经是个院士了，被人这么一揭老底，老脸也红了一阵，“您说的不错，因为刚下放回到市里来，所以正打算复习考大学。”

    “当时，1年后你就自修考上了人民大学，然后开始专心研究感应系统，96年转入交互理论的研究，前年被评上了我们国家的院士，我说的没错吧？”陈九万一口气把尚国强的历史给娓娓道了出来，打算想和上次说服萧易一样，先狠狠地来一棒。

    尚国强一听，虽然十分惊讶，但是转念一想，这些算命的不就是会察言观色，或许他早就从其他地方得知自己的事情了，只不过在这里买弄一遍。想到这里，尚国强也没过于表露出惊讶的样子来，只是谨慎地回道：“是！您老说的不错，您是从哪得知我的这些事情的？”

    萧易开始还在生闷气，但随着这两位谈话的深入，发觉尚国强其实一直就在被自己的师傅牵着鼻子走，于是也悄悄地听了下去，想看看自己这位师傅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说服眼前的这个老顽固。

    “呵呵，我说是我算出来的，你相信吗？唉……，不相信也不要紧，信则有，不信则无。你毕竟是搞科学的院士，这些迷信东西你肯定很难相信。”说到这里陈九万感兴趣地尚国强一眼，接着又道：“不过呢，老汉我算了几十年的命，所以一见到生人就有随便算算的习惯，刚才我给你随便算了一下，你有没有兴趣？”

    “您老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觉得没有必要，您老好象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好象不是为了专门给我算命的吧？”此时尚国强有些恼，被这胖老头糊弄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还想给自己算命。他可不相信这些东西，再说这些算命的什么都不会，就是会说，甚至能颠倒黑白，万一不小心被套上了，那自己这中科院院士的名头可就给毁了。

    陈九万早就预料到尚国强会有这样的反应，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反正大家今天都有时间，事情可以慢慢说，问题可以慢慢解决嘛！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你未来的际遇？我觉得这对你可能是一种损失哦，虽然我不懂什么交互理论，但是我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提示。”

    “什么提示？”尚国强不自觉的已经被陈九万的话引起了兴趣，好奇之下不小心连忙问道。

    话已出口的尚国强突然发觉自己失言，一时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这也难怪，尚国强的父母是老知识分子，*期间被打成了右派，最后都双双去世。由于家庭背景的关系，尚国强83年才从下放的农村回到市里来，整整自学了5年也考了5年才考进了人民大学。

    那个时候，整个国家都还在混沌之中，像没有头的苍蝇到处乱撞。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下子极“左”，一下子极“右”了，但是大的方向仍然不是十分明了。抱着一颗赤诚之心的尚国强选择了比较冷门的感应系统学进行研究，在取得一定的成就之后，他发现感应系统只是比较低级的一个学科，而更高级的则是交互系统。

    于是，一向爱钻研的尚国强放弃了既成的成就，投入到了交互理论的研究之中。而后，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计算机，直到99年网络时代的来临，尚国强很有先见之明的发现自己的研究将在这个领域里会有很大的发展，最后他果断地将自己的研究方向定位在人机交互系统。

    直到今天，尚国强一直在这个领域探索着，已经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在国内有很大的知名度。又正因为自己所研究的是国家的空白，而这个方向又是涉及到国家未来国防建设、教育文化、医疗卫生、计算机技术等各个领域的尖端技术，所以，他作为特例被国家评为了院士，而且是全国最年轻的院士。

    不过，近1年时间里，尚国强的研究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因为他已经开始涉及到人机交互系统中虚拟现实的应用研究。

    这虚拟现实，简称vr，是一种基于可计算信息的沉浸式交互环境。具体地说，就是采用以计算机技术为核心的现代高科技生成逼真的视、听、触觉一体化的特定范围的虚拟环境，用户借助必要的设备以自然的方式与虚拟环境中的对象进行交互作用、相互影响，从而产生亲临等同与真实环境的感受和体验。

    但就现在来说，尚国强目前在虚拟现实技术上所取得的成就，绝大部分还仅仅限于扩展了计算机的接口能力，仅仅是刚刚开始涉及到人的感知系统和肌肉系统与计算机的结合作用问题，这也是目前人类所达到的最高程度。正因为如此，尚国强感觉这样研究下去迟早是死路一条，但又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这一问题。

    所以，刚才被陈九万一吊胃口，尚国强明知道这个穷算命的狗屁都不懂，但仍然条件反射地想问个究竟。可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傻得可爱，堂堂的院士居然会听一个算命的瞎掰。

    于是，尚国强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虽然脸上胀得通红，但马上又不屑地瞟了陈九万一眼，意思像是在说“就你？懂个屁！”

    陈九万似乎看透了尚国强那一眼的意思，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地说道：“呵呵，我是连屁都不懂。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把这提示说出来，如果对你没帮助，你就当我是在放屁好了。”说完，看到尚国强仍然一脸瞧不起的样子，陈九万突然决定以退为进，转口又道：“呵呵，不过，看你似乎不想听我说下去，那就算了，免得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说到最后，还加重了“丢人现眼”这四个字，似乎真正丢人现眼的不是自己，而是尚国强。

    被陈九万九转十八弯掉着胃口的尚国强，此刻被这么一激，本来不想听“提示”的想法马上就变成了“老子今天偏偏要看你到底怎么丢人现眼！”的想法，于是压下心中的火气，冷笑道：“呵，您老说说也无妨，或许真能让我长点见识也说不定呢！”

    陈九万一听，马上大腿一拍，堆着笑脸说道：“好！我就喜欢你这样虚心请教的晚辈！”

    “哈！”此时一旁的萧易也被陈九万逗乐了，“这师傅还真行！脸皮厚得可以啊！居然将计就计的把别人的反话当成正话来听，而且还敢把自己当作堂堂中科院院士的前辈！厉害啊厉害！这气魄、这胆识，做徒弟的我真是牛马不及啊！”想到这里，萧易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师傅和岳父。

    就在尚国强听了这话刚要发作的时候，陈九万连忙又把话接了下去：“看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提示就是——你可以试着从反方向去考虑……。嘿！怎么样？”

    本想发作的尚国强一听“反方向”三字，当时就一愣，感觉似乎抓到了点什么，再仔细一思考，顿时恍然大悟。

    此时陈九万还是老样子对着尚国强呵呵直笑，而尚国强的反应则比较复杂：从开始的愤怒，然后到惊讶，接着似乎有些不信，却突然又变得兴奋，最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萧易在一旁听了自己师傅的话，根本就莫名其妙，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这提示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也学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起码对计算机还是十分熟悉的，不过这个提示跳跃性太大了，他根本就理解不了。当看到自己的未来岳父的古怪反应的时候，他很快明白陈九万果真还有点“货”，倒出来东西看来起了点作用，于是也不由得疑惑地又将眼睛移到了陈九万的身上。

    其实，让萧易更想不到的是，陈九万的提示不光有道理，而且简直是影响深远。

    尚国强之所以走进了死胡同主要是因为他过多的考虑了“物”而忽视了“人”，他一直在研究怎么提高网络传输速度达到真实清晰的虚拟现实环境，怎么扩大虚拟视角的范围以形成全方位的视频环境，怎么让计算机实现人工智能来“认识”和“分辨”人所发出的信息。而这些技术都是想着怎么通过改变无机物来适应人脑的要求，如果反方向来研究，通过一定的手段，在人机互动时暂时改变人脑的适应能力来达到目的确实也是一条新的研究路子，而这手段就是——对人的生理进行研究，甚至尚国强现在就能够想到至少应该要从生物基因理论和生物催眠理论这两个方向着手。

    要说陈九万怎么知道这个方向的呢？其实大家也能猜得到，陈九万暗地里看了尚国强的面相——正偏印被冲、克、合，所以就知道他目前事业受阻，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则有可能冲破阻碍。于是陈九万就假装预知未来的说了这句让人似懂非懂的话。

    一般人听了这话当然是莫名其妙，可在尚国强的心里等于是投了颗原子弹，以往的一些困惑一下子就找到了切实可行的办法去解决，使尚国强有了柳暗花明的希望。（正是这次谈话，使尚国强在虚拟现实领域里获得重大突破，最终被后世命名为“虚拟现实之父！”——摘自《网游之百科全书》第201章《网游发展史之里程碑——虚拟现实技术的应用》，小易著）

    其实陈九万虽然表面上是笑着，身上早就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心里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反正面相上就是这么说的，又按自己的推测瞎掰了一句，不过相信这个答案也应该差不太远。

    被大师成功点拨后的尚国强考虑了半天，因为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面子承认这个提示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不过，思量了半天，又想到16年前自己的女儿就是因为这个算命的而摆脱了病魔，心里最终还是承认了眼前的事实。

    如果说一件事情被算中了是巧合，那么几件事情都被算中了就不是巧合了。

    存在即是合理！

    相信了陈九万确实还有点“本事”的尚国强终于缓缓地说道：“虽然我不相信算命的学说，但是此刻，我不得不承认这种学说的确有他一定的道理！刚才陈老的提示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谢谢！”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我也是瞎蒙的，如果这对你真的有点帮助的话，我也是很高兴的啊！哈哈！”被尚国强这么一感谢，还尊称他为“陈老”，陈九万的脸皮居然薄了起来，赶紧谦虚的回道。

    “呵呵，不管怎么说，这次您老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即便是蒙的，也蒙得巧、蒙得好啊！”此时已经放下包袱的尚国强也高兴地开始客道起来。

    发现气氛已经缓解，陈九万趁热打铁道：“尚教授，你看我这徒弟的是事……”

    尚国强一听开始说到正题了，也心情复杂地听了下去。

    （这章好难写，都差点把键盘给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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