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争气的结果就是,老吴和几个老师熬了大半夜,把总分排名列了出来。
等第二天看到成绩名次,整个高二几乎都轰动了。
天!在谢映安名字之上那三个字是什么?
为什么那三个字明明每一个字他们都认识,但是拼凑在一起,他们就是不认识了呢?
702分?什么概念???
是要逆天吗?是疯了吗?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了吗?
在排名榜前光是看到年级第一的分数,就有学生哭倒一片。
“同样都是学习,为什么我的总分连人家一半都没有???”
“呜呜呜……你还快有人家一半了,我只有人家三分之一,我说什么了?”
“702啊…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分数,居然有人考到了,告诉我是这个分数是不是超越人体极限了?”
“谁?谁在问李清染是谁?我告诉你,李清染谁也不是,今后她就是我的心目中的女神。”
“姐妹,带我一个!”
“还有我!!!”
“还有我我我,哇哇啊!不被男生总成绩压一头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就是就是,就算总成绩我压我们一头的是校草也不行……”
……
温时宜从人群中挤出去,她现在人群之后听了一会,几乎都是羡慕嫉妒和夸奖李清染的声音。
她莫名觉得这些声音有些刺耳,刺耳得好像有人在嘲讽她这次名次还是年级第三一样。
是的,她的成绩还是年级第三,年级第二是后来者居上,重新杀上万年老二的方锦。
梁帆因为又打架的事被关在家里,连这次的期末考试都没能参加。
温时宜也替他觉得委屈,明明动手的和先动手的都不是梁帆,为什么校方偏偏责罚梁帆?而不去责罚动手的……
她打住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转身往班级里的方向走。
高二大多数同学本以为李清染取代了四班的方锦,成了新一个万年老二。
谁曾想人家根本看不上年级第二这个名次,居然冲到了和谢映安并列第一。
那么假以时日是不是她还能超越谢映安?
阮软和郑春茗这次更高兴,郑春茗又赶走了她同桌李策,和阮软一起坐在清染后面的座位上。
清染也正扭过头跟她们两个讲这话,阮软回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总分数。
这候17*章汜。当时知道自己考了702分,和谢映安并列年级第一时,清染也足足愣了好大一会儿。
强牺读牺。说实话,清染没想到自己这次能取得那么优异的成绩,在期末考试前夕,她确实每天都有很努力的复习,但那时候也只是想着绝对不能被温时宜超越她的成绩。
因为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那就是一旦女主超越她的成绩,那么有很多事情可能就会不可控。
清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穿书和考试时明明填写的答案是对的,但得出最后答案却是错误的这种,本就玄乎其玄的事都能在她身上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阮软激动的简直想抱住清染吧唧一口:“不愧是我的染染,我简直爱死你了!”
清染对着她笑弯了眼睛,在阮软的期待一下,还不忘回她一句:“我,我也爱你。”
郑春茗也托腮看着清染,她两只眼睛都快变成了两个亮晶晶的小星星:“清染,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心目中的文曲女星。”
清染:“……”
文曲星就文曲星,文曲女星是个什么鬼?
等老吴真正把成绩公布下来的时候,清染无视周围投来的羡慕目光,下意识去看她同桌谢映安的表情。
谢映安没什么表情,清染怀疑他根本就没听到老吴的话。
台上的老吴一扫前几天他们打架后的阴霾,满脸都是笑容的在讲台上对清染一通夸,还嘱咐别的学生也都要向清染学习,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才让他们翻开以前记录的笔记和书本,打算帮他们好好复习一下内容。
清染也没功夫去看谢映安了,她低头忙着在书包里翻起了笔记本。
等找到笔记本,坐正身体的时候,清染才发现谢映安正在看她。
少年黑眸奇亮,似蕴藏着日月星辰,他半侧着头,这个角度更衬鼻梁高直,见清染也在看他,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染染。”他低哑着嗓音喊她的名字,接着对着她伸出了右手。
清染有几分不明所以,还是下意识的伸出右手跟他的右手握在一起,她有些疑惑:“怎么……”
谢映安眉目间愉悦更甚:“今天开始,我们正式成为对手。”
清染懵了一瞬,突然顿悟。
她还记得那次初赛,那时候老吴指着市一高的一个男生跟谢映安说,今后那个男生会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可谢映安并不认同老吴的话,还说他有预感,今后她可能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当时清染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她是一直想超越谢映安,但没想到那一天居然来的那么快。
在他们并列第一的今天,谢映安真把她当成了一个学习上的对手,今后俩人的学习生涯可想而知。
但,真等谢映安也对学习投入全部精力,她可会是他的对手?
人生短暂,在于拼搏,不拼一次,怎么知道结果?
清染也启唇缓缓笑了起来:
“很荣幸能真正成为你的对手。”
少女秋水盈盈,一笑倾城。
谢映安看着她的笑,有瞬间的愣神,他紧了紧手里握着的小手,软且嫩滑的触感让他久久舍不得松开。
现在他能劝自己的只有、也只剩下一句话:来日方长!
自从上次期末考试,清染看到温时宜和谢映安面对面而立之后,一直到今天,她还是第一次对谢映安和颜悦色。
倒也说不上是对谢映安摆脸色,依俩人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但是她心里就是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好像一个东西卡在喉咙里,上又上不来,下又下不去一样。
制大制枭。总之就是莫名的不痛快。
而且这种感觉绝对是生平第一次。
谢映安倒是习惯了她偶尔的若即若离,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既不会让她觉得烦心,也会悄悄出现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年少的欢喜,就是这样,纯粹且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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