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不到八点钟,时间尚早。
补眠了两个多小时的李清墨伸了个懒腰,众目睽睽之下,脸不红气不喘的神清气爽下车了。
f大对于只来过一次他们来说依旧陌生,负责接待的老师已经在校门口等待多时了,f高不是第一个到达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初赛过后还剩下不足一半的学生,就今天而言,这场复赛差不多就要淘汰四分之三的学生。
走在一起的同学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大家为这场比赛都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和心血,一旦在这场被淘汰将预示着所有心血都付之东流。
不止学生的脸色凝重,就连老师的脸色也很凝重,这看似是学生的舞台,说到底暗地里争斗的还是他们老师的荣誉。
他们的师资力量和同学们的成绩紧紧连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从车上就落后一步的方锦慢慢挤到清染身边,她小声对清染说:“清染,怎么办啊?我现在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
坐在车上时完全没有半点紧张的情绪,一下了车看到f大的校门之后,就再也控制不住紧张的情绪了。
明明在来之前心里还想着,反正为了这次复赛也拼尽全力了,能过就过,实在过不了也无所谓,可真正事到临前,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这次复赛能不能晋级。
清染安慰她:“距离复赛开始还早,先试着缓和一下情绪。”
清染倒是没觉得紧张,但从下车之后,她突然有些轻微的头痛,痛的也不厉害,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
但那种隐隐约约的痛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连带心情都开始有一丝燥郁。
温时宜和齐荷走在她们前面,可以看得出齐荷也是紧张的,她甚至还低声抱怨起了严教授——
“严老头教课那么久,我感觉好像都没学到过什么有用的东西,早知道还不如跟老班说一声,转到李清染她们班里算了……”
齐荷的声音并不高,走在她们后面清染和方锦刚好能听到。
她们两个互看了一眼,方锦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从小良好的家庭教养让她做不出翻白眼的动作,只能感叹:“所以说,人吧,有时候就是事到临头才懂得后悔。”
齐荷没去上小秦老师的课,才发出这种感慨,但是倘若那段时间她真的转来了小秦老师的班上,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感慨。
例如什么:就觉的小秦老师经验方面不如严教授丰富之类的……
跟白月光和朱砂痣的道理是一样的。
温时宜全程都没说话,自从梁帆被打后,她变得格外沉默起来。
他们这几个学校的人可以先进赛场内休息,考虑到他们来的匆忙,接待人表示他们也可以去f大食堂先吃早餐。
清染不想去食堂,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觉得头更痛了,她现在就想呆在一个安静都地方缓解一下头痛。
方锦情绪太过紧张了,她根本就不曾留意到清染的不舒服。
先看出清染难受的还是被方锦挤到后面的谢映安。
女生之间关系要是好的话,就喜欢手臂挽着手臂一起走路,清染的手臂被她身边的方锦紧紧挽住,谢映安知道自己就算这个时候走上去,在清染眼中说不定也是多余的。
老吴心思细腻,他知道有几个学生晕车晕得厉害,这会怕是没什么胃口,遂安排孙柠栀带着那几个晕车的学生先去赛场那里坐着休息休息,其余没有晕车的跟着他一起去食堂。
方锦轻微晕车,她不想去食堂,这才松开了清染的手臂,她脸色有些郁闷:“清染,我要先去休息一下,不能跟你一起去食堂了。”
还不等清染说话,谢映安快走几步走到清染身旁,他轻轻推了清染一下,刚好把清染推到孙柠栀那边的队伍中,这才问道:“早餐想吃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清染回头看了看他,少年黑眸里除了洞悉之外还有着关怀,好像早已经看出她难受了一般。
清染没什么胃口,随便点了个馒头和鸡蛋。
李清墨对自己的妹妹当然是了如指掌,他对着清染翻白眼:“李清染,懒就懒,你装什么晕……操!谢映安,你打我?”
谢映安拍了一下李清墨的脑袋,又对清染点了下头,掰着不停反抗的李清墨转身跟着老吴他们一起走了。
清染也转过头跟着孙老师一起往赛场那边走,晕车的大多数都是女生,仔细数一数也就六七个人。
方锦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到清染,她脸上有些欣喜:“清染,你也晕车吗?”
清染抿唇笑了一下,没应声。
六七个人里面就有着齐荷,却没看到温时宜。
许是因为离男女主远了些,清染觉得她头痛这会也没那么严重了。
书中她不曾参与过的剧情,这次强行参与了,头痛应该又是受那该死的剧情所影响。
食堂这边并没有多少人,老吴在跟孙老师打着电话,他简单的说了一下这边都是有什么早餐,然后问孙老师那边的同学要吃什么。
毕竟参加的是竞赛,同学们都被禁止带手机。
孙老师正在那边挨个问没来食堂的同学吃什么早餐?
有几个男生轮流站在老吴面前,老吴说出一个同学的需求,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同学就记下来飞快跑去买。
因为来的同学比没来的多了几个人,刚好谢映安和温时宜没有过去,两人站在打菜的队伍里排队。
谢映安并没有看到他身后的温时宜,他还在想着清染要吃的早餐。
温时宜定定看了谢映安的背影半晌,她觉得自己心中那种预感越来越烈,就像来f市之前的那种强烈的预感一样。
“谢映安?”温时宜轻声喊了一句。
声音并不大,可谢映安听见了,他还回头看了温时宜一眼,而后眉头蹙起,黑眸里毫不掩饰闪过一丝不喜。
温时宜到底是一本书的女主,心思也算的上通透,她自然看得出谢映安的不喜,只无所谓的笑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道:“我内心总有一种预感,这场复赛可能会还能多过几个人过,但是总决赛,能过的只有我们二人!”
谢映安深深看了温时宜一眼,温时宜满脸都是自信。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被谢映安这样看着, 温时宜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她将颊边垂下来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后,柔声解释:“我的预感向来很准的。”
谢映安嘲讽式的勾起唇角:“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
温时宜一哽,微微垂下了头。
谢映安显然是不信的,不但不信还觉得这很荒谬。
他索性把话说在明面上:“不管你今天是出于什么心思,那不重要,我不妨告诉你,预感那种东西还是不信为好,你怎知别人有没有摆脱命运呢?”
最后一句话,少年声色里如含带了三尺寒冰,字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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