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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的人谨记江督史的吩咐,无论是谁,不得靠近。笔神阁 m.bishenge。com
方才打探的小丫鬟也是与平常交好的谈了两句,并未看到实情。
他们将颜绾书和乌朝拦下,并放了狠话,但这些人又岂是乌朝的对手,不过片刻的功夫,颜绾书便踹了正院的门。
这动静传到江夫人那,刚醒来没多久,只觉得自己招了个麻烦回来,顿时又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而正院里,胡邦和郭社被捆绑住,身上已是多了些血痕,一旁的花蒙对上江督史的眼睛,瞬间赤红。
颜绾书进去时,花蒙正被江府的人困住,那刀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乌朝上前,将人护住。
一旁的胡邦和郭社亦为彼此挣开了绳索,只比乌朝晚了一步上前。见此,松了口气。
顿时,场面局势紧张起来。
他们两个伤残,加一个病重的,还有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动的,好像唯一的指望也就只有乌朝了。
但一人岂能护住四个人?
江督史看了眼闯进来的人,神情愤怒,待看清后,又轻松了起来。
有过一面之缘的言轻的小夫人,如此,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拿下!”
江督史手一挥,无丝毫犹豫,让人直接动手,好在并非是死令,府中侍卫皆留有余地,如此倒是给了颜绾书他们一些空间。&ap
颜绾书被他们好好的护在中间,花蒙靠在她身侧,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江督史,表情悲愤。
“小夫人,是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是他把江小姐打死的!是他打死的!”
想起那日所见,花蒙情绪波动较大,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江府里的人都是帮凶,他们都是帮凶!”
明明偌大的一个江府,可没有一个人为江兰求情,听着那凄惨的叫声,所有人都当听不见,所有人都选择性的瞎了眼。&ap(&ap
江夫人打江兰是常态,那日她打了江兰后,江督史看见了,却并未责罚,而是加入其中,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打。
打到江兰奄奄一息,遍体鳞伤,连叫都没能叫出来,等所有人离去,许是恨意,亦或者是愤怒,她拼着命向隔墙的花蒙求救。
然花蒙只是会三脚猫功夫,江府守卫因为这凄惨的声音而放松,让她误入于此,几乎是立刻,她就被江府的人发现了,一直跟在她身后,要杀了她。
花蒙对地形熟悉,很快就跑了没影,她想救人,却没有办法可救,那是江督史府,她只是一个无人看顾的孤儿,无权无势,亦无能为力。
求路无门,花蒙却是被盯上了,穷途末路,她搭上了出城的马车,在听闻有镖局过来后,她便往镖局的方向去。
她想用仅剩的银两雇镖局,让他们救人,哪怕是把人偷偷带出来也好。
可是,没等她找上镖局的人,便引意外而伤了自己,颜绾书找到她时,她已失血躺在那两日了。
后面失忆,她想不起来,若非今日见到这穷凶极恶的人,她亦不会想起。
花蒙的话让周围有一瞬间的静默,但很快那些侍卫便逼到眼前。
颜绾书想起那婆子所说,忍不住的嗤笑一声。
那婆子说,江督史是为了去阻止的。
可她们明明都知道,江兰的遭遇,她们明明都活着,却如死了一般,血液恶心又发黑发臭!
胡邦和郭社将围过来的侍卫踹开,回头看向颜绾书。
“小夫人今日虽是顺手搭救也于我们是恩,此处人多势众,我俩掩护,小夫人速速离去,也算我们报答了小夫人的恩情。”
郭社虽是一介镖局之人,却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相反还是一个血性之人。
从胡邦被江府抓到开始,他们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只是后来因为小夫人的加入,才让他们多活了几日。
今日这姓江的打定主意要屈打成招,如今不成,怕是他们活着出去的机会不大了。
他们无所谓,可不能拖累旁人。
江督史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听到他们这话,神情更松快了,这会儿也不吝啬承认。
“不孝女,我出手教训教训又何妨,严父出孝子,若无我这般打骂,她几时能有如今的闺秀典范。”
说出的话格外的不要脸,亦把这当成理所当然之事,完全没有半点的悔恨之心。
花蒙情绪不稳,这会儿听见这话,怒火止不住。
“像你这样的畜生,压根就不配为人父!”
她不理解,为何世上有那么多的人生而不养,若本就心存厌恶,又何必将她们生下又抛弃。
姓江的是,她爹娘亦是。
颜绾书扶着花蒙,让她别那么激动。她抬眸看向姓江的,表情稍冷。
“江兰究竟是怎么死的?”
虽然花蒙说了是姓江的,但时间对不上。
她遇到花蒙时最少也要在五日前,若那时江兰就死了,在这盛夏的时间,就是用冰也待不住,尸首早就发臭了。
江兰是最近才死的,但有一点肯定。
姓江的不让仵作验尸,多半是怕发现江兰身上的那些伤痕,且有一点,江兰的死与他们脱不了关系,不然他们也不会迫不及待的找胡邦他们屈打成招。
想到燕青冥这两日做的事,估摸着是摸到了这姓江的脉门,才会让他动了心思。
颜绾书见姓江的不语,挑眉。
“我们都在这了,你们人多势众,就是长翅膀也飞不出去,就是死,也得让我们知道原因吧,还是你怕了?”
乌朝尽职尽责的守在颜绾书身前,挡住那些人,一时之间,倒也僵持住了。
胡邦和郭社彼此看了一眼,心想这人是不是脑子坏了。
这种紧张的时候不想着怎么逃命,想着要知道一些无关的真相?
虽然……他们也挺好奇。
他二人泄气似的背靠背撑住,亦看向了姓江的。
“就是做替死鬼,也得知道真相啊,不然就是死了也得爬上来找你要真相。”
这一个个的像是都放弃了,只剩花蒙仍旧情绪不稳,目光死死的盯着姓江的。
江督史松了神色,如王者一般坐在位置上,发善心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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