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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琳琅闻言轻笑一声“你倒是要求高。笔神阁 bishenge.com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夏琳琅作势起身要走。纪小小毫无波澜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我不知他已有家室,但这事情你止得住我一人也止不住后来人。”
“来一个我处理一个就是了,谁叫我心慕他。”夏琳琅说完似有似无地扯了下嘴角。但实际上,她并不是。
她一个又一个的,让她们去到自己夫君的床榻。她也不能像那些嫔妃一样,一股脑地耍脾气,逼得煊赫不得不看在那些嫔妃后头的势力而放下些心思哄哄。她只能帮着劝,后宫里的女人,最要不得就是善妒争宠,越锋芒刚折,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可她,不行。她是煊赫第一个入了心的女人,不再是虚情假意,不再是表面功夫,他说,他遇上了心仪的女人。
她身份太复杂,如同裹挟风雨而来,教人不容忽视。
“好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了不起。”纪小小知道,时代如此,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没得选的时候,能守着也许也不错。
夏琳琅身边的侍女摆上来几个食盒,里头几样糕点繁复精致,似有似无的海棠花香令人食欲大开。
夏琳琅与纪小小面对面坐着,她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挂着一丝浅淡笑意看她,“既然姑娘如此,我来得仓促,也没什么准备。这是我府上请的江南厨子。手艺十分了得,姑娘切尝尝。”
“不至于吧!”纪小小宫斗剧看不少,这套路透着股熟悉的味道。
“怎么说?”夏琳琅的笑意还挂在脸上,似笑非笑,像是墙上挂着的精致仕女图,美则美矣,却毫无感情。
“是不是我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纪小小笑着看她,不要这样好吧,她不想这么俗套。
“你倒聪明。”夏琳琅那格式化一样优雅的笑终于褪下去,换上了出乎意料的模样。
“不是,我又没干嘛啊!”纪小小想,不是你没看好老公吗?不应该去撕老公?
“前朝罪臣之女,你猜,我能要什么赏赐?”夏琳琅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她当然不能说因为她害怕纪小小真的入了煊赫的心。纪小小的身份,是一个定时炸弹。她要为煊赫扫除一切可能的威胁。她忽然觉得无趣,好不容易来了个聪明的,这么快就下线了,强者有时也是寂寞的,她直觉这姑娘是知心机却毫无心机,若是两人斗起来,应该会很有趣。毕竟宫里那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纪小小无语,果然待在季珩身边,攻略难以完成,离开季珩,小命岌岌可危。这女人身边的宫女走路都没声的,估计是个高手。哎,难道天要亡她。美女陷入感情漩涡遭到毒杀就算了,她都毁容了啊,还病殃殃的。这还下手,这反派妻主也太狠了吧!估计她拿的才是女主剧本,纪小小,就是个攻略都做不到的炮灰。
“其实,你知我身份也懂。我中了蔓魂草的毒,时日无多。除掉我容易,难道你愿意煊赫心里永远都有一个没有得到过的我的存在?你心慕他,愿意他这一生都想着我这个中了毒毁了容的女人。说句实在的,你长那么漂亮,煊赫喜欢上你,那是迟早的事情。但男人嘛,你让他见到你的歹毒,再谈什么喜欢,不可能了。”纪小小定定看夏琳琅,淡淡说来,倒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
夏琳琅笑得桀然,眼里潋滟晴好。晃得纪小小移不开眼睛。只有女人懂得欣赏女人,纪小小就很懂,眼前这夏琳琅,不但有颜值还有脑子。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煊赫这家伙,吃软饭吃出新高度。可以啊!纪小小心里对煊赫一万个肯定。
“难怪煊赫跑回来跟我说,心仪你。你确实聪明。”夏琳琅用十分欣赏的语气说话,使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美人就是有教人移不开眼的技能,而眼前这位,技能满点。
“他连这个都同你说?”也是,娶妾还不是买菜一样,夏琳琅这样的大美人,富贵多金,聪明貌美识大体,别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最佳妻子,连纪小小都佩服她。
“我与煊赫少年夫妻,凡事都会聊。”
夏琳琅心里苦笑,这话听起来两人鹣鲽情深,实际上呢?只有她自己知道。煊赫喜欢聪明识大体的女人,他在别的蠢女人那里被气到,总要来关雎宫同她诉苦,小孩子似的嚷着要不是她那刑部尚书的爹,明天就砍了那野蛮女人的脑袋。
她笑着为他斟茶,说女人就是这样胡搅蛮缠。
他接过茶一口喝完,你就不这样,你不是女人?
夏琳琅开玩笑道“被圣上发现了,其实我是女鬼。”说完还邪魅一笑。
平日端方得体的皇后,忽的开起玩笑来,这一笑倒使她染了些动人的风情。
煊赫喜欢这样,所以才会折腾得她第二天正午都起不来。
他还会到太后、太皇太后那里打好招呼。说,昨夜闹得狠了,今日儿臣代皇后来请安。勿怪皇后,是儿臣不好。
在太后、太皇太后类似的暧昧神色中踏着微亮的天光去早朝。
就是这样的他啊,她九死亦无悔。他的心里装着许多,若不是纪小小身份特殊,她倒不介意煊赫一时兴起,总会回来的不是吗?
只是纪小小所言非虚,他的确会因此而与她产生芥蒂。帝王心最难参透,他会作何想?为了他就能擅自行动?如同她年少不知礼数翻了翻了他的诗集,那次他十分生气。
心中所念被人无礼窥视,总会生厌倦。
“小小,有客人在?”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夏琳琅的思绪,只见季珩着一身靛青色捻银丝云纹官袍进来,语气十分熟稔。
“嗯?”纪小小疑惑。
“怎么,还在生气?晚上我带你去吃鸿宾楼的如意虾饺,莫使小性子了。”季珩宠溺看她,还把她落在脸侧的碎发拢到耳后。纪小小除了一头雾水还是一头雾水。这季珩发什么疯。
夏琳琅看平日里远远见着总是清冷孤傲、与世隔绝的季珩,原来也会像寻常男子对心仪之人一般,说着温软的话,好生哄着。让她一时不知什么情况。
“季珩,她是?”夏琳琅道。
“哦?皇后娘娘也在?臣失礼了。这是我的准王妃。过段时间要成婚的。”季珩行完礼,向夏琳琅解释道。
“这样吗?”难道其中有误会?莫说煊赫知道季珩他心里有一个虽死亦不能放手的心上人,她也是听说了。多少名门闺秀明里暗里地要她牵线,她都劝早死了心好,他的心上人,是他生死关头靠着对她的念想硬撑过来的,没人能入他心。他和煊赫是一样的人,季珩是旁的一概不要,煊赫是,看上去很近,其实你离他很远。夏琳琅有时也想,他们这类人,被他们爱着更可怕还是北门漠视更可怕。
“那我便不打搅了,小小,今天我们聊得很开心,我下回来寻你。”说罢起身,有又是那抹仕女图一般优雅,笑意不及眼角的端庄。
“不送。”季珩略颔首。
待人走了,纪小小才理清,她是煊赫的妻,是皇后,所以,这一世,煊赫是皇帝?!
难怪夏琳琅这么端庄华贵,原来是皇后啊!
季珩看她出神许久开口问道“所以你昨日说的心上人,是煊赫?”
纪小小愣愣地还没缓过神来,只讷讷点头。
“后宫佳丽众多,你怎知他是否一时兴起。”季珩站在她对面,高大身形投下的暗影将她笼住,就像,他抱着她。
“季珩,你忘了我与那二皇子广恒?我爱慕虚荣,我就想享受荣华富贵。你当你的逍遥王爷,想娶几个娶几个,生一堆胖娃娃,多好哇!”纪小小心生一计,说得像真的一样。
季珩冷笑一声,“所以你没变,是我执念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效果,纪小小趁热打铁“嗯!你这人别这么倔,你看哈,我嫁给煊赫,不用我给他生孩子,一堆人想给他生孩子。不用我搭理他,一堆人抢着搭理他,我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享受荣华富贵。”怎么样,爱慕虚荣人设可还行,男主角一般不都喜欢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哪有喜欢见异思迁,钻钱眼里的。
“你休想骗我。”季珩微眯起眼睛,他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干嘛骗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纪小小理直气壮。
“所以你喜欢煊赫什么?喜欢到才认识几天,就互许终生。”季珩看她,纪小小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回答“我不是说了,感觉这东西没有什么缘由的。”
季珩不说话,坐下来斟了一杯茶自顾自喝着,随后叹气似的说“和谁在一起也得先把毒解了,你收拾一下东西,随我回盛京。”
纪小小奇怪他今天怎么没再追问了,但也不想多问,是得把毒解了,不然天天见风就咳血,她怕是等不到自己攻略成功了。
她收了些东西,与季珩同乘一辆马车回盛京。
季珩本就身形高大,两人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纪小小尽量往边上贴,还是没法子不碰到他。
季珩见她耗子见了猫似的躲他到安全距离,不满地提着她后领,“你再这样见了鬼一样躲着我。我就把你丢出去。”说话间热气扑在纪小小耳朵,他突然的动作,吓得纪小小脸红了一片。她赶紧正襟危坐,万一他这疯性子,在马车上搞个霸王硬上弓,她可如何是好。
毕竟根据上一世的情况来看……他还是很勇猛的。
思及此,纪小小还咽了口口水。哎,美男当前动不得。真是,作孽啊!
马车晃晃荡荡,纪小小被颠的瞌睡虫上脑,不一会儿就睁不开眼睛。一阵猛烈摇晃,她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软软的枕靠,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出门前也没吃什么,饿得要命。梦里有软软的甜糕,她尝了尝,十分柔软,她就放开来吃。认认真真的啃着,软软的,并不甜,可是特别软。
季珩看着纪小小闭目点头的样子,知她十分困倦了。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谁知马车压着石子,一阵颠簸,纪小小整个撞进他怀里。他怕她磕着后脑,伸手去垫着。唇上就感到一整柔软。她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尝了一下,复又仔仔细细地尝着。
他只觉自己内心已经坍塌,她也只有在睡着时,才会如此娇憨。平时见她,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话总是说得有理有据,但他的情绪难以自控。
马车在路上行了好一阵,纪小小舒舒服服地躺了许久,待醒来时,就是季珩阖眼睡着的样子。
他的轮廓其实很挺阔,刀剑一样的眉宇,鼻子挺直,唇上弧度是令人妒忌的恰到好处。纪小小轻轻描摹,他,和前一世比,面容似乎更加冷硬。是啊,前一世的季珩,再不济也是名门望族,从小便锦衣玉食。现在呢?他的吃食都是杀戮换来的。不是对方倒下就是自己倒下。
他似乎习惯微皱着眉。纪小小忍不住想伸手为他抚平,却还是收住了手。马车外依稀可见堆着薄雪的翠竹,天寒地冻,他们两人却相依相偎。
纪小小觉得长久以来的别扭似乎都释然了,她只有在他睡着了时,才敢承认,她是动了心的,只是这一世她不能。
山谷中一片寂静,鸟儿被马蹄声惊动四散开去,椭圆的树叶汇集片片雪花,又凝结成水珠滴滴落泪。
马车走了约一个时辰,也许是进了盛京了,因为她听得车外的喧闹声就在耳畔,小贩和熟客打着招呼,交流着货物进账的事宜,孩童吵嚷着在街道追追打打。
马车忽然停下来了,应该是到了季珩的别院。她推了推季珩,他醒转过来。问她“到了?”
纪小小点点头,季珩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又道“是到了,下车吧。”
季珩先下车,伸手去扶纪小小,纪小小的手放在他干燥的手心,心里却一阵轻微颤栗,不得不说,她的手放在他手掌心,她倒有点紧张。
“季珩”一声清亮女声,两人俱是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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