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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感越来越清晰,刘延已经能够肯定,这家冥店下面,真的藏着什么东西。大笔趣 www.dabiqu.com
咚咚…咚……
难道是尸体?刘延荒谬的想着,他越发觉得这种震动频率很像是有人拖动着什么东西爬行。
偶尔有金属的碰撞声沿着木地板地面划过,响声异常刺耳。就像是有人拖着尸首吃力的挪动身躯。
刘延忽然想起,刚进门时茶桌上就摆了两杯茶,像是为自己准备的一样。
然而一个荒谬的猜测出现在刘延脑海中。
茶水绝对不是为自己准备的!茶杯并不滚烫,茶水温度适中。应该在自己来之前就倒上了。
刘延后退了两步,脑海中的猜测越发清晰。
“有没有可能,是为藏在这冥店地下的什么东西而倒?”
那东西,甚至有可能不是人。
刘延缓缓后退,身体越发僵硬,只要一有变故,刘延绝对能跑得飞快!这里距离门厅不过五六米的距离,绝对能跑!
刘延心中打定主意,精神已经紧张到了一种极致。
咔嚓----
地面传出暗格开合的声音,木质的地面毫无征兆的掀起一个角,一根金属光泽的杆子从打开的木板中伸出,连带着一些烟尘扑面而来。
精神极度紧张的刘延抬腿就要跑。
然而从暗格下,却是传出一道脆生生的声音。
“师父,地下室我打扫好了。”
从木地板的暗格里,钻出一张灰扑扑的小脸。
刘延猛然回头,转头间直接呆愕在了原地。
女孩从暗格中钻出,长发漆黑如墨,随着烟尘飘逸在阳光中。小脸上沾染了不少灰尘,但却依旧掩盖不了女孩的容颜。
白皙的小脸上,透着一抹红润。眼角微微上翘,画出一道绝美的弧度,像是一只与世隔绝的小狐狸。
然而这样一双狐狸眼,生在女孩的身上,却是不见任何一丝妩媚,眼帘微微泛红,仿佛含羞的桃花,楚楚可怜。
刘延不禁心中意动,此刻的他与其说呆愣,倒不如说是被女孩惊艳。
女孩的出现,仿若一道阳光,刺破了刘延方才的阴霾。
如果一见钟情真的存在,那么刘延现在就是如此。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世上若真有如此容颜,那就是此刻刘延眼前的惊艳。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如此形容绝不为过。
女孩从暗格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扫帚放在了角落的纸篓旁。
似乎是感觉始终有人在注视自己,女孩转过头来,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刘延。
四目相对,女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微微扬起头,女孩怯生生的说道。
“你…你好呀。”
说话间,女孩嘴角浮现一抹单边酒窝。对于刘延来说,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咳咳!”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刘延不禁咳嗽了两声。
“你叫什么名字?”刘延鼓起勇气问道。
听到问题,女孩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不远处的师父一眼。
见到男人没有什么反应,女孩这才开口。
“我叫楚白鹿。”
楚白鹿…刘延痴痴的想着这个名字,只觉得莫名的悦耳。名字很符合女孩的气质,初见时,就像偶遇林间白鹿一般,空灵而悸动。
然而茶台边,却是传来男人的声音。
“白鹿,打扫完了就自己去忙吧。”
男人声音不咸不淡,楚白鹿只是微微低头哦了一声。
“那我去里屋扎纸人了。”
在刘延听来明明是一句非常怪异的话,从女孩口中说出,却是无比自然。
下一刻,刘延反应过来,原来这满屋子的童男童女,还有那些花圈,居然都是出自眼前这个女孩的手?
“等一下,你是说,那些纸人都是你扎的?”
说着,刘延看向墙边,几个纸人栩栩如生,虽然蒙皮上的画工精致,但却有一种怪异的死气。
童女脸上,正红色的腮红和漆黑的眼瞳,形成了一种鲜艳的反差,盯久了还有些滲人。
楚白鹿点了点头,“都是师父教我的。”
听到这话,刘延犹豫了一番,朝着男人走去。
“老板,我想定些纸人,还有香蜡纸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她帮我置办一处衣冠冢。”
刘延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楚白鹿。
“哦?”
男人微微挑眉,“是给亲人办的?”
也不怪男人问得唐突,其实来操办后事的,除了有血缘关系,就只有情同手足。看着刘延的年轻模样,男人很难联想他会有什么能够见证生死的经历。
刘延支支吾吾的,一时间居然说不上来,他总不能说是给自己办的吧?
刘延想要置办这些,其实也是临时起意,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想着自己没有多少时日能活了,要是能够让眼前这个少女送自己一程,也算是不枉此生。
“到底要给谁办?”
男人眯着眼睛,语气中不觉间有一股冷厉。
刘延浑身一颤,连忙说道,“不是,就是想办……”
“我可以多给些钱,东西就先暂时放在这。”
刘延支支吾吾的说道。
然而话音落下,男人却是没好气的开口。
“不办,不卖。”
“白鹿,进屋忙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哦。”
楚白鹿乖巧的应了一声,便是转身要进里屋。进屋前,楚白鹿悄悄回头,楚楚媚眼偷偷看了一眼刘延。
其实对于这个少年,楚白鹿有很多好奇,平时来往这里的人不多,但只有少年的气质最为特别,纵使是楚白鹿,也不禁有些疑惑,白白净净的少年,怎么会来这里?
直到茶桌前的师父咳嗽了一声,楚白鹿这才乖巧进屋。
“茶喝完了,此缘已尽。”
男人随口说道,将茶盅里的茶水倒尽。
“我这也要闭店了,走吧。”
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刘延看着消失在房门前的少女,心中有些焦急。
“不是,老板,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呵,还能是想的哪样?”
老板冷笑了一声,似乎这种事情并不见怪,楚白鹿本就生得漂亮,但是还没人敢在他这店里心生歹意,明目张胆的这般做。刘延还是第一个,让他走已经给了几分薄面,算是消耗了先前的一点好感。
“真不是,老板你……”
刘延还想说什么,然而老板直接起身,作势就要关门。
见到这一幕,刘延忽然牟着一股劲喊道。
“老板,我就说一句话,如果你想接着听,就请给我一个机会。”
刘延神色郑重。
男人微微一愣,目光注视着刘延,手上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
“其实,这些弄这些并不是为了讨好她,更多的原因,是为我自己办的,我活不了多久了。”
刘延说着,神色有些暗淡。
“所以我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遇见如此惊艳的人,该说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遗憾呢?”
“如果能够让她为我置办后事,或许也算完美了。”
刘延苦涩的笑着,“因为…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里。”
刘延说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些怪异的虫群。弄不好,他们现在就住在自己身体里,密密麻麻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其实刚才那番话,刘延也不知道怎么从嘴里蹦出来的。
只是这段时间刘延过得真的非常压抑,突如其来的死亡并不可怕,最可怕的其实是临死前的折磨,就像是头顶悬着一把刀,你知道它一定会落下来,但你不知道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降临。
无论是和亲人朋友断了联系,还是肆无忌惮的消费,其实都是刘延想求一些内心的安宁。
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会不会相信自己这番话,毕竟这么离奇的事情,谁愿意相信呢?自己给自己办后事,也是有够荒诞的。
然而男人目光直视着刘延,片刻后,男人忽然转身坐下。
有些情绪,是装不出来的,男人像是明白。
“跟我说说吧,为什么?绝症?”
刘延摇了摇头,“我被人下蛊了。”
听罢,男人忽然面色严肃,起身走到刘延跟前,目光上下打量着。
“面色红润,宫星中正,不像是被下蛊的样子。”
见男人不信,刘延不禁又是一抹苦笑。
“事情说来也奇怪……”
坐在茶台前,刘延将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当然隐瞒了自己双眼的变故,只是提到了龙卿和那些诡异的虫子。
“龙卿?”男人似是认识。
“有趣起来了,龙卿居然也对你感兴趣。”
“你认识?”刘延惊讶。
“见过几面,这圈子很小,这重庆的地界上,有本事的不多。”
男人说着,忽然微微一笑&bsp&bsp,“他勉强算是一个。”
刘延有些呆愣,此刻男人身上尽是傲然。渝北第一大师,堪是勉强。
像是没有注意到刘延的表情,男人自顾道,“按龙卿所说,你还有两日活法。”
“既然如此,这事我答应了。”
“你的后事,我会给你准备。由楚白鹿亲自操持。”
话音落下,刘延只觉得颇为怪异,听着别人承若包办自己后事,刘延不禁也是莞尔一笑。
正要道谢,男人递来一张名片。
名片纯黑如漆,正像是这家冥店的匾牌。
纯黑的名片上,印着一行白字。
‘周止戈’
这是男人的名字,在名字的下面,是一串电话。
“谢过周老板。”
刘延起身道谢,然而周止戈端着一杯新泡的热茶,不咸不淡的说道。
“叫我先生。”
刘延一愣,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不过还是改口,“谢过周先生,不知道这费用多少?我先转给您。”
刘延说得很恭敬,周止戈却是白了刘延一眼。
“不用钱。”
“走吧,既然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那就大胆的去做好了,不需要听信于谁。”
“做自己想做的事,相信自己的判断,为自己而活。”
周止戈目光凝重,像是临别的箴言。
刘延重重点头,“我会谨记周先生教诲。”
顿了顿,刘延神情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开口。
“周先生,这钱我还是想给,烦请您给我一个数。”
“还有…最后…最后我想见见楚白鹿可以吗?”
刘延结巴的说道,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脸上已经有些通红。这是刘延少有的为自己而勇敢一次。
话音落下,周止戈不禁呆愣,目光盯着刘延,让刘延都是有些坐立不安。
刘延下意识的扭捏着身体,犹犹豫豫的开口,“不…不行的话……”
话还没说完,周止戈随意挥手,“随你!”
说罢,刘延不禁疑惑,但却见到周止戈依靠在藤椅上,似在假寐。
忽然明白了周止戈的意思,刘延起身微微躬身道谢,脚步轻缓的朝着里屋的房门走去。
这是在刘延离开时,他并未注意到周止戈微微虚开眼睛,脸上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做想做的事,为自己而活,你倒是悟得挺快。”
“怪人,怪人……”
周止戈不禁感慨了一句,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年轻人能把他的教诲下一秒就用在了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周止戈不禁轻笑,目光落在了刘延的背影上。
刘延敲开房门,一双泛着红晕的媚眼映入眼帘。
楚白鹿趴在门边,怯生生的问道,“什么事?”
这副模样,不禁让刘延有些发愣,咳嗽了一声,刘延这才开口。
“你师父让我陪你聊聊。”
害怕楚白鹿拒绝,刘延扯了个谎。
果然,听到师父的意思,楚白鹿打开了门。
“喔,进来吧。”
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竹条,房中灯光昏暗,屋子中央摆着一个没有扎完的纸人。
白净的少女蹲在地上,拾起竹条继续编织着。
刘延并没有开口,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少女不时抬头,眼中似有疑惑。
见到刘延不说话,少女也只是低头继续编织着。
纤细的竹条穿过篓网,制成了纸人的颈圈。
忽然间,楚白鹿感觉有一只大手,温柔的搭在了自己的头顶。
抬头时,楚白鹿只看到少年白皙的脸,昏暗的房间里,少年眼神纯净且温柔。
“白鹿,要是下一次我能活着见到你,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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