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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房间中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沈婉吟与晚月两相对视,两人各怀心思,眼神之间的碰撞互不相让。词字阁http://m.cizige.com
“不牢沈小姐挂怀,沈小姐只管看好自己的夫君便好。”
“你若是做出什么事,影响到阿潜,我必不会放过你。”沈婉吟笑盈盈的说了句狠话,“望荣姑娘善自珍重,好自为之。”
说罢便出了门去。
不多时荣妈妈便进来了,看着晚月衣服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询问怎么了。
“母亲,她那样的女人,相处久了我都要心动,更何况阿潜呢?”晚月知道自己输了,不是输在了陈潜,而是沈婉吟太好了,好的让晚月着实对这个女子厌恶不起来。
在给自己倒茶的时候察觉到自己手凉,嘴上说着狠话却将暖炉送到自己手中。
钟情、专一、聪明又美貌的女人,任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呢?
“沈婉吟自然有沈婉吟的好,你也有你的好,不必因为别人的光芒便轻易妄自菲薄。”
晚月自然知道荣妈妈说的是安慰自己的话,还是拾起笑容,抱着荣妈妈撒娇。
近来荣妈妈已经知晓了晚月的脾气,凡是她心里难过不痛快的时候,必要撒一撒娇。
“收拾东西,回洛城吧!”
“京都还没看呢。”
“既与我无缘,不看也罢。”
“好,即刻就走。”
说罢晚月像是放松了一般,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本来以为荣妈妈说的即刻就走,至少也要等到傍晚了。荣妈妈与沈大人许多年未见,如今又是住在他们家,向来荣妈妈会与他说一声再走的。
没成想荣妈妈说的即刻就走,还真是即刻。
不出半个时辰,荣妈妈带来的人就将马车准备好,停在海棠小院后门了。
还是沈易明的指过来的妈妈看到含杏他们在收拾东西,才知道了荣妈妈要走,等到沈大人赶到的时候,晚月他们已经上了马车。
“母亲,沈大人在叫你。”
马车缓缓前行,晚月看到窗外的沈大人,不知道他从前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此时叫着“秋棠”的他想必十分难过吧。
从前便没能留住的人,如今又岂能留的住呢?
“我看沈大人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母亲,你是仍旧不能原谅他吗?”
听了晚月的话,荣妈妈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看那满园的海棠花,是因我种下,却不是为我而开。”荣妈妈看了眼小院的方向,“你说得对,既与我无缘,不看也罢。”
两人相视而笑,两人不是亲母女,可有些地方总是格外的相似,大概因为晚月是荣妈妈一手带大的原因的,总会耳濡目染。
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须留恋。
天快黑的时候,晚月和荣妈妈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陈暄与沈婉吟也各自回了武家与侯府,沈府的海棠小院依旧不被人提起,仿佛从未存过一般。
事情的发展一起都回归正轨之上,大家有了各自的生活,这场闹剧仿佛没发生过一般。
回到洛城后没几天,晚月便准备去苏杭了。
离开的前一天,晚月思索再三又去了陈潜在洛城的小院。
推开小院的门,往事历历在目,这两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奇,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踏进小院的一瞬间,这两个月来在晚月的脑中仿若不存在一般。
陈潜还是时元,还在这院子里,他弹琴,她坐下堂下吃着爱吃的吃食。
书房的桌上放在一副画,画上的女子正是自己,这是
这是上次晚月缠着陈潜画的自己,那时还尚未做完,陈潜不肯给晚月看一眼。
如今再看到画上拿着糖葫芦笑盈盈的女子,晚月不止作何感想。
不知道该说陈潜的画功实在了得,还是该说自己在陈潜的眼中就是这副模样。
任谁看了这幅画都要感叹画中女子绝色,如何能是晚月呢?
又去了陈潜的卧房,还是一副挂红的模样,只是红色的喜被已经从柜中拿了出来,铺在了床上。
衣柜中陈潜的衣物一件都未带走,桌上还有一杯凉透了的茶,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间房子的主人走的有多么匆忙。
天快黑的时候,晚月从桂花树下挖出来之前阿千埋好的酒,尚未到启封的日期,但依旧挡不住香气扑鼻。
晚月躺在金桂下的躺椅上,喝着飘香的桂花酿,眼前浮现的皆是三人在树下嬉笑的场景。阿千与晚月追着玩笑打闹,陈潜便在树下躺着看着他们,他也难得的笑一笑。
这坛酒本来是打算明年桂花开的时候,三人在一起喝的,如今想来是没有机会了。
晚月的酒量本就不深,从前由着自己的性子喝多了,反正会有时元给自己兜底,不论如何,时元都会照顾好自己的。
如今一个人喝酒倒是觉得很难喝醉了。
晚月一口一口的喝着从前觉得醇香无比的桂花酿,如今只觉得苦涩了,不过喝下去倒是叫人忘了忧愁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晚月好像睡了过去,好想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自己与时元成亲了,时元的哑疾也好了,自己也绣出来从前怎么都学不会的双面绣。
晚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迷糊着将盖在面上的不知道何物拿开,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时元,洛城下雪了。”
还未清醒的晚月睁开眼看到小雪慢下,想起从前时元提起京都年年都下鹅毛大雪,洛城却从未下过。
如今洛城也下雪了,时元你来看啊。
清醒过来的晚月忽然笑笑,这里哪还会有时元啊。
等等
这身上厚厚的几层大氅是从哪来的?
难道
晚月连忙坐起身来,想要寻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小祖宗,你可醒了啊。”
闻声看去,推门而走入院中的正是含杏。
“您这心可真够大的,一身的伤病还敢在这睡过去,若不是昨夜我想起来来看看你,怕是今晨你就完全凉在桂花树下了。”
嘴上说的凶话的含杏手上动作一点没含糊,连忙将自己带来的热茶给晚月倒上递给她。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昨夜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无奈啊,我只能将这柜中的大氅都抱来盖在你身上,唯恐你今晨身体是又凉又硬的。”
晚月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揉了揉还有些难受的胃,看看地上的空酒坛。
嗯不错,自己如今也能喝一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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