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儿道:“随你便了。我还有个朋友在前面山洞里,反正顺道,把他也去接过来便了。”钟汉道:“那是姐姐的什么朋友?”宁雪儿道:“他是我从路边救来的。我发现他时,已被人斫断了一只手脚,面目全非。”钟汉惊道:“那人也真够狠心的!”宁雪儿顺口胡扯道:“我见他可怜,就叫他做可怜人了。”
说话间,已到山洞。宁雪儿叫道:“可怜人,出来!”
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应道:“谁叫我?”从洞内出来个四旬开外的长发怪人。
宁雪儿见状,惊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的?”那长发怪人怔了一怔,突目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不是叫我可怜人吗?但我可不认识你?”宁雪儿道:“你把洞里面那人怎样了?”那长发怪人道:“那人浑身是伤,很是可怜,我要把他医好。”宁雪儿怒道:“他是我的人,你休管闲事!”那长发怪人道:“人命关天,这哪里是闲事?哦!我知道了,是你打伤他的是吧?”
钟汉见此地人浑浑噩噩,心中一动,道:“姐姐,此人可能是十几年前错练‘无为神功’而更走火入魔的谢仲均。你不要跟他瞎扯,快去洞中找人吧,这里我来应付。”宁雪儿应好,走向洞口。
原来这长发怪人果真是当年错练“无为神功”而走火入魔的谢仲均。当年的记忆在他脑海里一无所存,自然也不知道家在何处,十多年来一直飘泊江湖,行踪不定,聂思想找也找他不到。幸亏他武功虽失,内力却反比以前更强,在江湖上倒也不怕吃亏。
他见宁雪儿要去洞内找人,倏地大袖一挥,一道气墙“呼”地撞出去,宁雪儿大吃一惊,慌忙退回来,心头“砰砰”乱跳,暗道:这人虽浑浑噩噩,却是好强的内力!”
钟汉大喝一声,挺剑攻将上去。谢仲均又是一挥大袖,内力拌着沙尘扑天盖地而来。钟汉如撞上铜墙铁壁,连退三步,气血翻腾。宁雪儿忙扶住他道:“钟汉,此人的内力强不可敌,我们有要事在身,还是先走吧,反正此人并无恶意,可怜人也不会有事的。”钟汉一想也是,和宁雪儿一道转身离开。
谢仲均“哈哈”笑道:“我武功天下无敌,两个小娃娃怎是我的对手?”转身去山洞把法拉提抱将出来,道:“你受伤不轻,我替你医治医治。”法拉提道:“多谢前辈替我赶走了那妖女,我经脉尽断,这伤怕是医治不好了,前辈还是不要为我费心了。”谢仲均瞪目道:“我武功天下无敌,有什么事办不到?我不但要治好你的伤,还教你天下无敌的武功!”法拉提大喜道:“当真?”谢仲均道:“这还能有假?”法拉提道:“如此多谢前辈了。”谢仲均道:“我不姓前,更不姓辈,这些年江湖上人都叫我谢仲均,你便也这么叫罢了。废话少说,我要开始医治了,你盘膝坐好。”
法拉提忙在地上坐正,谢仲均走到其后,双掌在法拉提“神道穴”上一按,内力一提一吐,立有股潮水般的内息涌入法拉提体内。
法拉提从未练过内功心法,初时只觉有股暖洋洋的气流在体内窜动,好不舒服,逐渐地,只觉那气流像发酵的面团一般,在体内迅速膨胀开来,皮肤仿佛如气球一般被吹得鼓起,心下骇然。但想到自已从此将脱胎换骨,可报了青青血仇,便咬牙硬撑下来。
又过片刻,全身开始发热,似有团火在体内燃烧,且愈来愈盛。没过多久,浑身骨头也似要散了架,终于硬撑不住,痛呼一声,倒下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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