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药确实要比大烟膏厉害,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是出自罂栗,就必然可以戒除,只是时间更多一些,所受的痛苦更多一些罢了!”
“没有!”高斌神色不自在地道:“他与我说过,一旦沾染此药,非死难戒!”
高斌万万没想到,凌若竟会识破他的心思,令他连最后的机会也没了,心有不甘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保这狗皇帝的性命吗?不可能,他害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就算这次让他逃过,也很快会有报应!”
凌若上前一步,冷笑道:“高斌,皇帝害了你的女儿是伤天害理,那高氏害死水月,谋害永琏、皇后就不伤天害理吗?!”
“我不管!”高斌已是钻了牛角尖,哪里听得进这话,神色癫狂地道:“总之是你们害死了如钰,是你们对不起她,你!还有你!”他指着弘历与凌若道:“我生前不能为如钰报仇,死后,也必化做厉鬼来索命!”
凌若重重一哼,寒声道:“你若能作化厉鬼,尽管来找哀家,看到底是你索哀家的命,还是哀家令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说完这句话,凌若转身看向弘历,道:“皇帝打算如何处置高斌?”
弘历此时已经很难受了,不过多日的戒除药瘾,令他意志力比以前坚韧了许多,勉强还能忍得住,强撑了精神道:“一切听凭皇额娘处置!”
“好!”凌若冷冷睨了高斌一眼,“你与人勾结,谋害皇帝,罪不可恕,当诛九族;姑念你曾有功于社稷的份上,哀家可以免你九族之罪,甚至可以赐你一个全尸,但你必须要告诉哀家,是何人将高氏之事告诉了你。”一切风浪,皆因此人而起,不除此人,难保什么时候又会出乱子!
高斌想也不想,便咬牙道:“休想!”
面对他的拒绝,凌若不怒反笑,然笑意里含了一丝森冷,“看来九族上下,数百条人命在你高大人眼中,皆轻如草芥,不值一顾,也罢,哀家不勉强你,就让刑部好好招待你,放心,在你供出那人姓名之前,一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高斌明白,凌若这是要以严刑逼他招供,一日不招,就受一日皮肉之苦;一年不招,就受一年皮肉之苦,不问到她想要的答案,绝对不会罢休!
他虽不惧死,但想到以后要面临这种无休止的痛苦,难免有些恐慌。只是……真要将永璋供出来吗?
高斌之所以迟迟不肯供出永璋,并非对其多少忠心,他们的合作本就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与目的上,他只是不甘心,一旦供出永璋,就真的没有人替他向弘历报仇了!
想到此处,高斌狠下心道:“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了,总之休想从我嘴里问出话来!”
“是吗?”。凌若微微一扬脸,漠然道:“传哀家旨意,褫夺高氏所有追封,平了她的墓,掘出她尸骨――挫骨扬灰!”
听得这话,刚刚还一脸无畏的高斌,听得这话,惊怒交加,厉声道:“老妖婆你敢!”
“放肆!”随着这两个字,杨海狠狠几个巴掌甩在他脸上,“戴罪之人还敢对太后不敬,当罪加一等!”
凌若冷声道:“无妨,他所犯下的罪,哀家都会加倍还在高氏身上!”
高斌激动地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如钰,她生前已是被你们害的枉死,你们怎可再扰她身后的安宁!”
“这是你造的孽,怨不得哀家!”迎着凌若冷肃的目光,高斌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下头,无奈地道:“好,我告诉你们,但你要保证,绝对……绝对不许去扰如钰的安宁!”
凌若面无表情地道:“决定这件事的,不是哀家,而是你!”
高斌用力吸了几口气,沉声道:“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是――叶方!”
凌若脸色一沉,冷声道:“看来高大人是不希望高氏继续顶着她根本配不起的追封与谥号了,罢了,哀家成全你!”
高斌急忙道:“我没有骗你,确是叶方将这件事告诉我。”
杨海嗤声道“叶方不过是乾清宫一个小太监罢了,他怎么会知道如此机密之事,如此拙劣的谎言,亏你说的出口。”
高斌没有理会他,走到因为痛楚而面色发青的弘历身前,冷声道:“你要怪就怪方简嘴巴不严,喝醉了酒将如钰的事说了出来,此事恰好被去他家取医书的连二听到,后来连二与另一人说起的时候,恰好被叶方听到,他想要借此发一笔横财,便趁着随驾南巡的机会,以一千两的价格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你们若不信,尽可传连二他们来问,也可去查叶方的银子,看我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谎言。”
高斌最终还是没有供出永璋,而是利用永璋曾告诉他的事情,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
在凌若的示意下,杨海连夜搜查了叶方的住处,果然发现他床下还有柜子里藏了许多银子,不过叶方一口咬定,他不知高氏之事,也不认识连二,这些银子是高斌用来买通他,以便与乔雁儿传递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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