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与阿威听出他话中的杀意,连忙护在弘昼身前,警惕地盯着李副将等人,对于他们的举动,弘晌嗤笑道:“莫不是以为凭你们两个,就可以保他性命了吧?”
宁二两人未语,倒是弘昼沉声道:“老十三,你既知我不是探病而来,难道天真的以为,我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吗?”。
“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弘昼眼中的怜悯令弘晌极是厌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寒声道:“死到临头还在这里与我装神弄鬼,别以为我暂不杀你就没事了,这一路上,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说着,他大声喝道:“来人!”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答应,弘晌再次喝道:“来人!”
这一回有人应了,只见一个士兵捂着肚子奔进来道:“将军有何吩咐?”
这个士兵面生得紧,并非弘晌安排之人,当下拧眉问道:“你是谁,其他人呢?”
士兵神色痛苦地道:“回将军的话,不知怎么一回事,从刚才开始,小人们就突然之间腹痛难捺,不停地跑净房,小人还算轻的,许多人都拉得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住,想必是吃坏了肚子。”
弘晌脸色一紧,急忙道:“有多少人腹泄?”今夜安排的士兵都是他的得力亲信,明日他就要出征了,若是腹泻的人多,难免有些影响。
士兵摇头道:“回将军的话,不是多少人,是所有人都出现了这个问题,都在猜测是不是今夜吃的东西有问题。”
听得这话,弘晌神色变得极为难看,将军府中足有数百名士兵,这会儿一起出问题,岂非明日全部都无法出征?
不等他开口,又有一名士兵冲进来,慌里慌张地道:“启禀将军,军营里突然出现大范围的腹痛腹泻,据诸位千夫长统计,至少有两万余人!”
两万余人,就是足足三分之一的士兵,府邸、军营,怎么会一起出现腹泻之事,弄成这个样子,他明日还要怎么出征;弘晌勉强定一定神,道:“军医呢,怎么说?”
“军医说他们可能是吃了不洁净的食物或是水,只是军中的饮水用食,一直都没有变过,小人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军医说……说……”
见他说话吞吐,弘晌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说!”
士兵低头道:“军医说应该是有人在井水中动了手脚,因为出现问题的士兵,所用之水,皆是位于东边的几口水井;后来军医打了水给一个没事的人喝,没过一会儿,他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弘晌脸色铁青地道:“是谁?是谁在井水中下……”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盯了弘昼道:“是你,是你派人下药的是不是?”
弘昼冷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吗,太晚了!”
弘晌脸颊的肌肉不停抽搐,咬牙道:“弘昼,你好卑鄙!”
“兵不厌诈,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妄想谋朝篡位,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我早就与你说过,前面是一条死路,无奈你偏偏不信,非要往前冲,可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
李副将迟疑地道:“那些水井都有重兵把守,你怎么找到机会在水井中下的药,还有,你带来的十几个护卫一直在将军府不曾离开过。”
弘昼笑道:“不错,我是没带来十几万士兵,但也不止这区区十几人,早在我们之前,他们就已经进了盛京,在水井中下药。”
弘晌死死盯着他,忽地笑了起来,寒声道:“就算这次让你得逞了又如何,病倒两万,我还剩下四万,我依旧有一搏之力!”
“确实有,但胜算不足两成!”这般说着,弘昼目光扫过李副将等人,沉声道:“两成希望,你们还要跟着他吗?”。
弘晌哪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厉言道:“他们皆是跟着我多年的心腹,你想要策反他们,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弘昼没有理会他,只道:“本王刚才就说过,你们身上的官位,你们每月拿到手里的俸禄,都是皇上给你们的,你们受了那么多年的皇恩,却跟随弘晌行谋逆之事,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这样做应该吗?以后的日子,能够心安理得吗?”。
李副将咬牙道:“王爷不必多说,我等受过将军之恩,是绝对不会背叛将军的。”
“恩?”弘昼嗤笑道:“弘晌如今有的一切,同样是皇上所赐,你们所谓的恩,其实并不是弘晌所给,而是皇上!”
许久不曾说话的古晋冷笑道:“王爷真是巧舌如簧,死的也能让你生生给说活了,依你所言,宋朝之时岳飞屡次击败金兵,难道也是宋高宗的功劳,因为是他封岳飞为将,挥师北伐;莫要忘了,最终杀害岳飞的,正是宋高宗。”
“宋高宗昏庸无道,当今皇上却是圣明之君,两者岂可相提并论。”如此说着,他再次道:“皇上知道谋反之事,并非诸位之意,只要诸位肯弃暗投明,我保证诸位不止平安无事,还可加官进爵。”
“你不过是一个王爷,所说之话,根本当不得准!”古晋话音刚落,弘昼已是掷地有声地道:“本王可以用项上人头作保,若皇上追究诸位之过,本王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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