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门的华旌云一个字都没说就遭受到了他兄长们的声讨,一个字都还没说就有兄长反水,让他觉得有意思的很。
干脆慢悠悠的喝茶水,在他们的互相埋怨声中还吃了一块点心,肚子都饿了,也不知道他这几个兄长肚子饿不饿。
几人互相埋怨后又集体对华旌云进行了声讨,最后华旌昌给他定了结论,“老六,你这次下手太重,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华旌云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第二块点心,“兄长们来声讨去之前没先声讨下自己?我不过是给你们的侄子侄女办了个寿宴就招来这些事,我招惹谁了?”
“这小儿病了多正常,愣是被你们说出了花来,趁我夫妻二人手忙脚乱的时候朝我们发难。”
目光落在华旌昌身上,“修睿见了你总是欢欢喜喜的喊你伯伯,你趁他病了就编排他,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目光移到华旌胜身上,“锦儿摔了,修睿自己都还不怎么会走还爬过去扶他,给他吹吹,你这个当二伯的朝他下手倒是一点没客气。”
目光落在华旌真身上,他连忙摆手,“老六你别看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我也没。”华旌钦抢先开口,“我最稀罕修睿和玉鸾。”
华旌云又端起茶来了一口后表示,“此番我是被迫反击,自己也遭受了重大损失,四位兄长应该先给我一个说法。”
“不给我说法我是不会收手的。”
见他态度还这么横,不等华旌昌和华旌胜开口,华旌真又开了口,“老六,我都说了这次我没出手,我是被无辜牵连的,我现在就想着弄个王爷来当当,我对付你做什么?”
华旌云可不管这么多,“我就感觉满朝文武都对我出了手,我双拳难敌四手,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出手,为了公平,只能有难同当了。”
“我们是兄弟嘛,应该的。”
华旌真一手叉腰一手抚额,他一点都不想要有难同当,扭头就朝着华旌昌和华旌胜去了,“大哥二哥,祸是你们惹的,你们必须出面解决,我们是遭受了你们的牵连,无妄之灾。”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华旌钦说了,“我附议!”
“我们今日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六弟收手,大哥二哥给我们赔偿。”
华旌昌......
华旌胜......
这两个是猪吧?
“老四老五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还想不想当王爷了?”
华旌钦冷笑,“大哥二哥是在威胁我们?看来我们今天不应该来老六这里,就应该去找父皇。”
华旌真点头,“我们只想要赔偿,我们没钱,我们要求大哥二哥和六弟分别向我们赔偿五万两,这已经是看在兄弟的情面上了。”
华旌昌此刻想吐血,看好戏的华旌云点头,“大哥二哥赔我就赔。”
华旌胜气的要死,觉得和这两头猪说不清楚,影响智力,只对华旌云说了,“这次的事我和大哥全然不知晓,绝非有意为之。”
老六出手太狠了,不仅搅黄了他的好事,还接连重创了他名下的买卖,他的岳家姜家更是受到重创,支持他的那些朝臣也受到了波及牵连,他都能想象明日早朝被争相弹劾的场面。
华旌云淡笑,“和二哥说的一样,我对下面的事情也不知晓,不过是几个管事见我吃了亏忠心护主罢了。”
华旌昌面沉如水,晓得不说点真心话是不行了,老六现在硬气,这次他岳父都还没出手就给了他们重创,要是文大将军再出手,他们损失就不是一点钱财。
“行了,敢做就要敢认,做了就是做了,老二,你也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都不相信,今儿既然都来了,那就把问题解决了。”
再这么下去他元气大伤。
“我们都是皇子,心里无非就是那点念想,谁比谁清高?”
“老六给两个孩子办个宴席是热闹了些,但你们也不应该嫉妒之下就对老六动手,孩子还叫你们一声伯伯,你们也好意思?”
华旌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大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来的?
合着他是干净的?
华旌昌继续说了,“老六,这事发生之前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手里的差事多的很,根本就腾不出手。”
“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当然,我晓得后也没管,想着无伤大雅,但总有些人想要讨好我,私底下又做了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这次的损失我也认了,大哥给你说声对不住,要不这事就算了?”
他倒是坦诚的很,一来此事却是如他所说,最开始他不知道,知道后又想看看老六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再到后来有些失控;
二来他们兄弟远没到要撕破脸面的时候,他那王妃和老六媳妇相处也不错,他儿子又喜欢到老六这里来玩儿,还能搭着被接进宫。
男子汉大丈夫,该怂就要怂。
华旌云笑了,“大哥这么说我心里就舒服多了,但大哥不会以为说一句算了就真的算了吧?我损失很大的。”
华旌昌......
他说的不够诚恳吗?
到了这个时候华旌云也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就是玩不起了,不对,应该是不愿意玩儿了,想要收手。
也不看他答不答应。
“你们饿不饿,不如边吃边说?”
华旌真觉得很有必要先吃饭,肚里有货心里不慌,大家怒气也要少些,“吃吧,早就饿了。”
文绵绵得了消息让人给他们上了菜,酒就不给他们上了,省得耍酒疯。
“哥哥。”
小玉鸾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等着她哥回来,可惜终究是要白等了,小修睿此刻已经躺到了他祖父的龙床上,抓着他以前玩儿的珍珠项链说漂亮。
皇帝又能和自己的小孙子一块儿睡,美的很,“都到老六府上了?”
必安回道:“都去了。”
皇帝笑了,“闹了这么几日也差不多了,你辛苦一趟,等他们要散的时候将人都给朕带进来,直接带到宗祠去跪着就行啦。”
必安心想,皇上这是将宗祠给当场牢房了,往上数几代,就数这一代的皇子跪的次数最多。
“啊哈哈哈~~~”
玩儿着珍珠项链的小修睿笑出了声,皇帝闻声也笑了,让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自己笑眯眯的盘腿坐在床上,“乖孙,就在祖父这里多住几日好不好?”
“不。”小修睿那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皇帝继续哄,“你陪着祖父多住些日子,祖父就给你更多的宝贝好不好?”
小修睿歪着脑袋看着他,咯咯咯的笑了,爬起来抱着他的脖子,“爱祖。”
小小软软的身子,糯糯又响亮的声音,皇帝心都化了哇,哎哟,不还啦,不还啦......
很快那个说‘爱祖’的人就饶到祖父的背后爬上了祖父的背,胖脚丫瞪着他祖父背直接给骑到了脖子上,皇帝将人都遣出去是有道理,因为他接下来就扛着孙子骑马马在屋子里转圈圈,小修睿的笑声大的刚进殿门的皇太后都听到了,还没看到人嘴角就扬了起来。
也幸亏皇帝将修睿放下来的快,要不然皇帝的威严都没了,皇太后进了门就笑了起来,“这孩子才几日没见,又变了,高了些。”
皇帝要看看几个儿子本事,害的她这些日子都没能出宫,更没看到曾孙孙们。
小修睿玩儿的开心,被放到床上后瞪大眼睛看着来人,“祖...母。”
“乖乖,是曾祖母。”
皇太后稀罕坏了,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偏三个字对小修睿来说难度太大,最后学会一个‘灯祖’。
就是这样皇太后也稀罕,这一稀罕就想要带回去,想到什么就对皇帝说了,“皇帝忙于朝政也不能忽略了后宫,很久没去了吧?”
“前些日子我想着后宫也有几年没进新人了,不如挑两个新人进来伺候?”
一听这话皇帝就觉得自己腰疼,想当年他刚登基的时候,那些朝臣是日日在他耳边说子嗣的问题,他是一个月都没几天休息日,看到后宫妃嫔端什么甜汤来心里就一哆嗦,好不容易混到含饴弄孙的时候,他哪里想不开还要再去后宫?
好好的保养着多活几年不好吗?
“太医说儿子要多歇息,还是算了吧。”
命重要。
太后能说什么呢?
“兄弟几个差不多就得了,别玩儿过了火。”
早些收场她早些去老六府上小住。
皇帝点了头,皇太后也不好久留,稀罕的和修睿说了几句话才离开,走之前交代了,“明日你上朝之前就人送到凤栖宫,留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她那点心思皇帝怎么能不知道,“明日儿子会让妯娌几个都进宫来配母后说说话,孩子也都带来。”
皇太后这下是满意了,带着人就走,皇帝淡然是又和他的孙子玩儿在了一起。
“老六,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安南王府里,吃饱喝足的兄弟几个全都端上了茶杯,华旌胜开了口,“你损失了,我们也损失不少,再这么下去二哥少不得也要反击,结局没有赢家。”
“父皇龙体康健,有什么好争的,我看就这样吧,回头让大哥在府上做东,我们都聚一聚,这事就算是过了。”
华旌云开了口,“既然今日都把话说道了这份儿上,那就约法三章,这几年大家都消停一点,想要什么各凭本事,谁要暗中搞事,那就大家都别客气。”
这话说了大概率等于没说,但还是要表明一个态度。
“那就这样。”
华旌昌拍板,“自己约束好自己的人,别乱搞事。”
他还要好好搞北边的的土地,正在兴头上,暂时不想搞其他的。
华旌真和华旌钦更是没什么想法,他们就想当王爷,增加俸禄,多搞钱。
兄弟几个勉强算是定下了一个君子协定,又商议半晌华旌昌几个就说要回了,华旌真和华旌钦还不依不饶的分别逮着他们的大哥二哥要钱,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大哥,你就给我五万两吧,我真穷。”
“二哥,五万两你很容易的吧,你就给了我吧,我要揭不开锅了。”
“大哥~”
“二哥~”
一直等在外面的必安见到这个场面都已经眼花了,四皇子抱着安北王的手臂摇晃,五皇子凑在安信王的身边嘟嘴,突然感觉眼睛有点痛。
这是什么画风?
必安乐呵呵的上前,给兄弟几人见了礼,“见过三位王爷两位皇子,皇上有令,请几位即刻进宫。”
“进宫做什么?”
几人府医,华旌昌鬼使神差的开口,“难道是跪宗祠?”
比安满脸是笑,“什么都瞒不过王爷,请吧。”
兄弟几个默默抚额,他们的父皇越来越跳脱了,动不动就是罚跪,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华旌胜忽然转身,“老六,你方才说要去方便下,快去吧?”
华旌云顿时心领神会,大踏步进了内院,必安要喊,华旌昌说了,“人有三急人之常情,父皇时候跪宗祠,没说让我们憋着是不是?”
“不行,本王也要去。”
“我也去....”
“那我也去......”
兄弟五个很快开溜,必安失笑,想象中剑拔弩张的场面根本就没有,皇上要晓得了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要生气。
得了消息的文绵绵来不及翻白眼赶忙给她的大黄牛准备坐监要用的东西,无非就是肉干和点心,谁知道这次要跪多久呢?
华旌云说了,“如我所料不差明日父皇会召见你和嫂子们进宫。”
“进就进吧,总不能还让我们去一起跪吧。”
文绵绵将装好肉干和点心的荷包给他挂要上,“去吧,怪可怜的,别太想我哟。”
华旌云被她给逗笑了,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觉得舍不得,干脆加深了一些,屋子里伺候的人都懵了,赶紧的转过身。
文绵绵老脸微红推开了他,“快点走,小心去晚了跪的更久。”
华旌云满脸是笑的去了,不晓得的还以为要进宫去领赏。
等着兄弟几个再出现的时候一个个腰间荷包都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做好了准备。
“走吧。”
华旌云还顺手给了必安一个荷包,“新出的,香甜软糯。”
“哎,多谢王爷。”
必安像是牢头一般乐呵呵的带着兄弟几个进宫去坐监,态度相当的不错。
兄弟几个跪宗祠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出来,次日的早朝看着空着的位置,那些准备要弹劾的朝臣都哑了火,皇子们集体不在,那必须是被皇上给收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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