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轻握在胸下腰间,穿着紫色裙裳的女子来到巨型魁梧男子的身前,此刻,男子也已经站了起来,上方那喇叭花状、华美的吸顶灯的灯光仿佛被这男子遮挡,倒影盖着了她的身上,很奇怪的,感受到的不是压迫而是安心,是一种被保护着的奇妙感觉。
&先生!”她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脸庞。
以韩旋的角度,居高临下,几乎可以看到她深v领口内的大半雪球,不过他显然没有注意这个。以严肃而又冷酷的表情,他低头回应着季香柏的目光:“季姑娘,我已经查到,上午那些人跟西方世界的‘魔塔’塔娜玛有关,虽然那些人遭到重创,但是‘魔塔’也有找上你的可能,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觉得我有必要暂时留在这里保护你。”
虽然丈夫已经死了十年了,但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唤作“姑娘”,季香柏的心有种噗噗跳的感觉。
当然,韩旋带给她的消息,也让她多少有点心慌,三年前曾经在巴黎制造过“埃菲尔铁塔惨案”,大几千人在极短的时间里被杀,直到血界天堂被迫唤醒沉睡中的红色宝石方才逃出法兰西的血色埃尔——“魔塔”塔娜玛,竟然跟这次的事件有关,的确是让她感到一丝恐慌。
然而,恐慌过后,看着身前这庞大而帅气的男子,更多的又是心安,不管怎么样,他在这里,至少今天晚上,他在这里……紫色裙裳的女子低下头来。仿佛重新回到了少女时代,心如小鹿般跳个不停……
……
***
别墅的外头,两名警员重新回到车中,其中一人继续拿着车载对讲机:“嗯,已经进去了……我们的人?我们的人还在别墅周围保护着……全部撤走,留两个就可以了?”
那警员有些惊讶:“真的要撤走?”
邱鸿达的声音从对讲机里响起:“既然旋风超人留在那里保护那个女人。你们要那么多人做什么?不如把兄弟们都调回来,回去好好休息吧,不客气的说,要是真的出现了连他都对付不了的敌人,你们留在那里能干嘛?送死吗?”
两个警员:“……”上司说得好有道理,他们竟然无言以对。
于是,保护着别墅的警员,还有两名藏在暗处的遁法师,在城市执法局的命令下。悄无声息的退走,其中也包括了那名想要留下来,就算没有加班费也可以的女警员,虽然强调自己今晚可以在这里无条件加班,可惜还是被强行撤离,让她颇有些不满,临走时还赌着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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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炎热过后,冷水淋在身上。是一种清凉的感觉。
从浴池里踏出的漂亮少女,抹完香皂后。在淋浴下冲着光滑的娇躯,泡沫沿着并拢的、美丽的双腿冲下。
就这般过了一会儿,淋浴的水在滋滋的声响中关闭,少女擦干身子,穿上洁白的睡衣,来到镜前。先是用池边的海绵把镶在墙上的、方形镜面上的水汽擦干,然后对着镜中的自己,放下秀发,用牛角梳子轻轻梳着。
因为平常也只是扎成马尾披在脑后,秀发与许多女人比起来。并不算长,但却乌黑而又柔顺,靓丽的容颜,连自己也觉得得意,因为小寒老师不在,屋子里也没有男人,睡衣只是简简单单的披上,已是曲线诱人的酥胸在衣襟间似露非露,她抓着衣襟,往左扭了一扭,又往右扭了一扭。
看着镜中那已经发育娇美的、青春靓丽的丽影,她觉得要是自己是个男生的话,也一定会爱死自己的。
把睡衣用腰带系紧,她出了浴室,来到主卧,原本归她所用的卧室,此刻,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正趴在那里,一边看着从宾馆附近的书店租来的漫画书,一边嘻嘻笑笑的说着话。
小寒老师不在,这两个人就把练习遁法的事给忘了,这让少女不由得摇了摇头。
穿着洁白睡衣的漂亮少女来到窗前,拉开窗帘,远处的大屏幕上,苏菲荻正拿着某品牌的沐浴露做着广告,在她的周围,霓虹一片片的延伸,下方是车来车往的街道,白天积下的热气,正在幽若钢铁森林的城市间升腾、消散。
轻轻的半趴在窗台上,少女心中想着,是啊,小寒老师今晚不在!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就连她也觉得这个屋子里少了一些什么……
……
***
远在内陆的罗鄷市,此刻也是最热闹的时候。
白日里太热,所有人都不怎么愿意出门,到了太阳落山后,才纷纷的出门逛街、散步,公园里,彩虹桥上,人来人往,路边的各个摊子上,各种酒友或是彼此猜拳,或是大声喧哗,各个店面,喜欢压马路的女生三五成群彼此结伴,来来去去的穿梭着。
城市的某处,晴旭女中的媚雷娘,如今已经被人们所熟知的艺名“媚荻”的少女,同样也是刚洗完澡,正在整理着即将出远门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和换洗的里衣,虽然以前也前往过祖国各地旅游,但去香江这还是第一次。
她的母亲,从门外进来,一边帮她整理,一边嘱咐着,让她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乱跑,不要受到西方不良习性的影响,不要交男朋友,不要……
&道啦知道啦!”少女一边瞎应着,一边把母亲放进箱子但是自己觉得根本没必要带的东西拿出来。
城市的东面,几名在外头玩耍的孩子看了看时间,一同跑到了房间里,打开了收音机,欢快的音乐在收音机里响起,过了一会儿,一个甜甜的女子声音响起:“小朋友们,又到了知音兔的时间了。你们今天~乖~不~乖>
&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声音在她之后从喇叭里响起。
&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今天呢,粉兔姐姐要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伙想要侵略地球的宇宙怪物杀到了我们的家园,到处破坏,它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忽的,霹雳一声震响,一个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的神秘高手出现了,他朝着怪物们大声道:‘可恶的宇宙怪物。我要消灭你们!’小朋友们,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风~孩子们的异口同声再一次传来。
&旋风超人?那是什么?”今天没有看新闻的粉兔姐姐,这一刻有些发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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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白色的石球在桌面上滚动,并与一颗红球碰撞。
红球往另一边的桌角滚去,冲入了洞口,扑扑扑的滚了两滚,居然又弹了出来。韩旋站了起来,一拍额头……太用力了。
别墅里的其中一个屋子里。灯光明亮,几张斯诺克台球桌摆在那里,第一次玩这项运动的韩旋,虽然已经掌握了规则,但对于台球的击打还不熟练,一个自以为必进的红球。却因为用力过度,反而弹了回来。
桌台的对面,身穿紫色晚礼服的美女,持着球杆,优雅的弯下了腰。修长的体态折成了近乎九十度的直角,左手放在绿色的台面上,右手握杆,杆头架在左手的虎口处。
随着她的弯腰,深v的衣领也悄然的往下拉开了许多,在她击球的那一瞬间,衣襟内半露的两颗雪球美妙的晃动着,极是诱人。
啪的一声,一颗红球滚进了洞里,她站了起来,抬头往对面的男子看了一眼,微笑而又轻盈的,绕着桌沿走了一段,再一次弯下了腰,在高大魁梧的巨型男子身边,摆出了很适合后入的姿势,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这一次,她所击打的彩球并没有能够进入洞中。
韩旋嘿嘿的笑了一声,女人的这一次失误,让白球停在了一个极好的位置,他绕着台球桌转了一圈,看着已经被打散、分散的红球,和基本上没有怎么离开远处的各色彩球,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弯下腰来,认真的、将一个个球送入洞中。
紫色裙裳的女人越来越惊讶,就在前不久,他连规则都才刚刚掌握,连着好几个球也都未能进洞,然而现在,他却像是玩着简单的游戏一般,白球围绕着最高分的黑球碰来撞去,每送入一个红球,就把黑球打入洞中一次,直到红球在他们的面前被慢慢清空。
学的真是快啊!她在心中感叹着。
她自然不知道,对于韩旋来说,在熟悉了规则之后,剩下的无非就是力量和角度的问题,在许多遁法的应用上,术数的分析和能量的控制,要比这复杂得多,在掌握了桌沿的反弹、球体与桌面的摩擦力后,通过心中的快速计算,大致上就已经能够掌握每一次击打后的运动轨迹。
这并不是说,每一个遁法师都能够做到这点,只不过,将原本是玄学范畴的“遁法”与“科学”联系在一起,原本就是他的师父对他的要求。
清空完所有的红球后,韩旋又把那些彩球按着顺序送入洞中,直到黑球最后一次入洞,他握着球杆站了起来,兴奋的“耶”了一声。对于他着多少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季香柏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强大,他帅气,他是曾经击败铁狼拯救过城市的英雄,她也曾亲身体会到他对于敌人的冷酷和狠辣。
但是另一方面,她也的确是觉察到,在他的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纯真的一面,不含杂质的眼睛,高兴时下意识的欢呼以及懊恼时孩子一般的捶地动作,出现在这个强大而又冷酷的高手身上,反让她愈发的觉得他与众不同。呆在他的身边,那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是她这些年所没有过的。
此刻,没有借助任何遁法,仅仅通过对力道和角度的计算就把所有的球全部清空的韩旋,在欢呼过后才注意到自己再一次的忘掉了两个姓聂的美女“要冷酷”、“要像个杀手”的教导,轻咳一声,放下球杆,双手背在背后,摆出威严而又冷酷的姿势。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铃声从外头响了起来,有人按响了别墅正门的门铃。
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还有人到来,季香柏放下球杆,前往客厅,按下了放置在大厅门口处的一个按键:“哪位?”
一个声音从通话装置里响起:“香柏啊,我是二叔……”
竟然是那个老色鬼?季香柏蹙了蹙眉,这种久违的、二人世界的感觉,突然被人打扰,让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开心,更何况打扰她的是自己以往一直讨厌着的人。只是出于礼貌,她还是不得不按下了另一个按键,通过遥控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在花圃之间的过道上,她死去丈夫的二叔陈德运一边走来一边咪咪的笑着:“香柏啊,你今天受惊了,二叔过来看看你,没事了,有……”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滞在那里。
陈德运错愕的抬起头来,在季香柏身后的大门内,一个高大的男子几乎是从那已不算窄的门里“挤”了出来,笔挺挺的站在季香柏身后。
当穿着深v领口的季香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陈德运整个人都笑开了花,然而很快的,那兴奋的热情就被她身后那穿着笔挺的黑色西服的大块头,用瀑布般的威严所浇灭。那犹如猛虎般的冷酷眼神,那充满力量感的强大体魄,那明明是个大块头却让人觉得年轻英俊的面容,瞬息间让他自卑到极点。
&柏,这位是……”被这英俊的大块头,用冷漠的眼神,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的陈德运,牵强的笑了一笑。
季香柏优雅的转个身来,介绍道:“这位是韩旋韩先生,今天上午就是他突然出现救下了我。”
&来是韩先生,幸会幸会!”在大块头出现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猜到的陈德运,干笑了两声。如此高大的身躯,巨人般的体魄,实际上想让人猜不到都有些难。
原本过来,是带着一些不轨的意图,这个时候当然不敢做些什么,只好装模作样的慰问了几下,又问道:“今天……永嘉不在吗?”
季香柏抬头往韩旋看了一眼,垂下头来,低声说道:“永嘉在他爷爷那!”
&这样啊!”其实早就已经知道的陈德运,勉勉强强应了两下,然后气氛就变得有些冷场。看向周围,别墅里并没有其他人,意识到这是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心中闪过阴暗的怨恨,表面上自然不敢显露出来,也没有心情到里头坐坐,又说了几句就匆匆告辞。
季香柏自然没有留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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