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耀星感兴趣的人。燃字阁 www.ranzige.com”他说。
“他找上你,必然有原因。”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只能硬着头皮,一口咬死了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青魇凝视着我的眼睛。
忽然,他托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掌心把玩。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骗我。”
他沉声道。
“你知道骗我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不寒而栗。
我就这样怯生生的与他对视着。
过了几秒,他似乎相信我了。
“如果耀星再来烦你……”
他眉头一皱,“算了。”
我很想知道,他这个“算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还没弄懂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揽住了我。
“你太笨,躲怕是躲不掉的。”
他的声音温润平缓,掠过我的耳旁。
我的心脏却因此跳乱了节奏。
青魇望着我,波澜不惊的双眸,却有种别样的勾人魅惑意味。
“我只帮你这一回。”
他附身下来。
我猝不及防地接住了这个亲吻。
凉丝丝的唇舌,像微凉的雨滴,洒在我的唇上。
忽然,我嘴唇一痛。
一丝温热流了出来。
好痛,他咬我?
青魇舔了舔唇畔,他的舌尖上,还带着我的血。
我想躲开,他却一手按住了我的脑袋。
青魇指尖点在我唇间的血珠上。
他蘸着血,在我眉间画了一道什么。
背对着镜子,我看不到。
他却像是很满意。
“往后聪明些,既然害怕,就躲着点。”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耀星。
我连连点头。
我当然要躲着,耀星对我来说,可比以前见过的那些脏东西可怕多了。
青魇离开以后,我忙不迭的去照镜子。
奇怪了。
他明明就蘸着我的血在我眉间画过什么,为什么现在看上去不见了?
我嘴唇上的伤口倒是明显,还在往外渗着血。
我轻轻舔一下,腥甜。
还带着一丝丝雨后青竹的香气。
那是青魇的气息。
我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刚刚是做了什么,脸瞬间通红。
这一天,直到深夜睡着之前,我的心都在噗通乱跳。
我向神祈祷,我所隐瞒的事情,千万不要被他们知道。
哪怕只是维持现在的关系,也好过于被他们知道。
踏实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
我们今天,要送成雅去医院。
路上,成雅爸说,这是我们本地最好的精神病治疗中心,成雅去了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成雅妈也抱持着这样的希望。
但我却不太放心。
对于那家医院,我们只能从网上有所了解,从没有亲自去过。
提起精神科,日常似乎总是让人避之不及的,对这方面的了解也就少之又少。
车一路开出了市区。
我忍不住问:“叔叔,这家医院在哪里?”
“郊区,有点远的地方。”
他又很快补充道:“不过安静,环境好,对恢复有很大的帮助。”
成雅妈也连连附和。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车开到山路上的时候,我就有些不踏实了。
这座医院,位于半山腰上。
按理说,这里的环境应该极好。
可……
这座山,应该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山上的树木过于茂密,说是遮云蔽日也毫不夸张。
一进到山里,几乎见不到一丝阳光。
大多数人都喜欢安静。
但安静过了头,就变成了一种诡异。
成雅往我身边缩了缩。
她也在害怕。
赶在中午之前,我们到了医院。
“市第三医院”的烫金大字,明晃晃的。
“这里环境真不错。”成雅妈随口说了句。
医院里很安静,草地上,有不少患者在晒太阳。
看上去一片祥和。
除了院内车辆,其他的车辆都是禁止入内的。
成雅爸妈下了车。
成雅死死拽住我的手,不肯下车。
她眼里满是恐惧。
我心软了,“要不……我们换家医院吧?”
“可这是最好的医院了。”成雅妈又要哭,“市没有比这更好的医院了。”
成雅爸更是直接走了过来,拽住成雅就往车外拖。
“走,好孩子,爸妈不会害你!”
毕竟他们是成雅的父母,在他们面前,我无权干涉什么。
我们进到了医院。
一踏进医院的大楼,阳光就被分割在了外面。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去拉成雅无处安放的手,她的指尖也是一片冰凉。
成雅爸托了关系,早早就约好了这里的大夫。
很快,我们就去到了诊室。
大夫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很和气,姓王。
“从老远赶过来,辛苦了。”
他笑呵呵的,示意我们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先不急,来喝杯茶。”
他用一次性纸杯给我们倒了热茶。
我拿着自己的一杯,和成雅的一杯。
成雅虽然精神出了问题,但是平常的吃喝还是会的。
她刚要从我手里接过纸杯,我的手却忽然一抖。
那杯子里有东西!
黄色的茶水里,泡着一条手指粗细的小蛇。
蛇被热水烫过,肚皮朝上,露出一种死灰的颜色。
它的两只眼睛也被烫毁了,成了两颗灰白色的珠子,与我大眼瞪小眼。
我胃里顿时一阵翻腾,下意识地就打翻了那杯茶水。
我的举动吓了他们一跳。
“那杯子里有、有东西!”
我把蛇那个字压了回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我打翻的茶水上。
“什么东西,我看看。”
王医生拿起了杯子。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一滩茶水里,什么也没有。
可我刚才明明看到了!
那蛇被烫熟后,发出的腥膻气息,我都闻到了。
怎么可能没有!
成雅妈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保不齐是在想,我是不是精神也出问题了。
无论我刚才看到了什么,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什么也没有。
我哑口无言。
“不好意思。”我只能道歉,“刚才我看错了。”
王医生温和地冲我笑笑,自己拿了拖把来拖地。
但那茶水,我却是一口也不敢喝了。
谁知道那条死蛇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轻轻攥紧成雅的掌心,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来到这家医院,到底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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