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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没有忍住,扭头看了过去。
叶蔓蔓睡得很香,眼睛闭着,看不到她那双时而狡黠时而俏皮的眼睛,心中也没有了那种与她对视时强烈的羞涩感。
贺忱的目光顺着她长长的睫毛,游动到她挺翘的小鼻子上,又再次被勾走,最终钉死在她红润的唇上。
那想象中尝起来像果冻一样的唇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仿佛稍微低低头就能品尝到。
贺忱凸起的喉结再次接连滚动好几下,呼吸也迅速滚烫。
他捏紧拳头,像只偷腥的贼,小心的凑近,目光热切的盯着那片红润,却始终下不了狠心亲吻上去。
反而是他的呼吸太过滚烫把叶蔓蔓弄醒了。
她迷迷瞪瞪的掀开一小片眼皮,下意识的抱紧了热源,隐约看到贺忱的脸距离自己很近,他的目光虔诚小心,充满了爱意。
见他脸上的表情突然顿住,冒着傻气,叶蔓蔓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刚刚还在梦里捏他的腹肌呢,他还害羞得要命,一直抬着下巴不看自己,身体硬得跟石头似的。
那不跟自己对视又偷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叶蔓蔓生气的突然仰头亲了他一口。
然而,触感与梦里完全不同。
她迷糊的脑子突然有了一丝清明。
她抱着他,有点疑惑。
“不是梦?”
她的表情困惑,还带着浓浓的倦意,贺忱直接傻了。
他不自觉的舔了下唇,体内翻涌的火焰再次腾升而起。
“贺忱?”
叶蔓蔓逐渐有些清醒了,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打了个小哈欠,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你怎么还没睡呀?”
她的手软乎乎的,摸了一下他的脸就要缩回去。
贺忱却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有了一股空前绝后的勇气。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看向她的目光如炬。
“怎么啦?”
叶蔓蔓人还是懵的,说完又打了个哈欠,还想缩手。
贺忱却没有放手,转而握住她的小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你……你刚刚亲我了。”
他的语气里有惊喜,有忐忑,还有多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其中最让他欣喜的是叶蔓蔓不仅亲了他,还以为是在做梦。
也就是说她在梦里是愿意亲自己的,甚至还主动的亲了他。
那现实中呢……
她愿不愿意……
他还没想清楚,叶蔓蔓突然看着他笑了,然后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还理直气壮的扬起精致的下巴。
“亲就亲了,我还亲,怎么啦?你不让亲啊?”
她这会儿是彻底醒了,不过却是被贺忱给逗的。
这人跟他都结婚这么久了,证也领了,结婚照也拍了,愣是没碰过自己一下,块头挺大,胆子小得不得了。
还天天给点甜头就犯傻,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她今天过来找他一起睡觉一是真害怕打雷,二来也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毕竟要是真喜欢她,怎么会这么耐得住,难道他崇尚柏拉图式婚姻?
不过叶蔓蔓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就睡着了,谈话都没谈成。
都怪在他身边安全感太强了,而且又暖和又听话。
贺忱被她带着笑的眸子看着,回忆着唇上刚刚一滑而过的柔软,他又下意识的舔了下唇。
“我愿意让你亲……”
贺忱丝毫不知道自己扬起下巴喉结滚动时还舔舔嘴唇的动作有多么犯规。
他重新低下头来看叶蔓蔓时,叶蔓蔓被他真挚又热烈的眼神注视着,自诩厚脸皮的她都不自觉的脸颊微微发烫。
“那”
“我能亲你吗?”
贺忱已经忍耐太久了,他总是担心她并没有完全接受自己,也没有多么喜欢自己,害怕自己想要亲近的行为会吓到她。
而今天叶蔓蔓的主动,让他紧绷的弦开始放松,他也开始试着去想,她会不会开始愿意接受自己了?
叶蔓蔓知道他嘴笨,但也没想到这直球打得能这么直,一点儿弯都不带拐的。
哪有人要亲自己老婆还要问一下能不能亲的。
无语死了啊。
叶蔓蔓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抱住他的脸,再次吻上了他。
“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蔓蔓刚刚豪迈的亲上去的时候心里这么想着。
然后很快她就因为自己的豪迈付出了代价。
两人都是新手,根本不懂得长时间亲吻需要换气,贺忱更是只知道亲上了就想一直亲下去,翻过身把人吻住就直接不停了。
最后叶蔓蔓感觉自己都快憋死了,疯狂锤他胸口贺忱才眼神发亮意犹未尽的后退了一点儿。
此时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呼出来的气息全都交融在一起,叶蔓蔓红着脸偏过头大口呼吸,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急促的呼吸。
然而她还没开始骂人,眼睛上方却突然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掉在了她的眼皮上。
叶蔓蔓眨巴两下,哑了火。
她摸向贺忱的脸,感受到他眼睛下方的湿润之后心中陡然一颤。
“贺忱,你怎么哭了?”
现在已经没有打雷闪电了,黑暗中叶蔓蔓只能隐约看清贺忱的脸,发现他居然还是在笑的。
贺忱闻言,低头再次亲了她一下,然后转而温柔的抱住她,头抵在她脑袋右侧的枕头上。
“蔓蔓,我爱你。”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我只是太开心了,对不起。”
他的语气里庆幸太多,感动太多,真诚而热烈的爱意更是隐忍而强烈,抱着她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叶蔓蔓愣了片刻,忍不住又勾起唇角。
又说什么对不起嘛。
真是个笨男人。
叶蔓蔓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触动,但这一刻的贺忱给她带来的更强烈的感受反而是一种很让人心疼的感觉。
甚至听着他带着些哽咽的声音,自己的鼻头都隐隐的有些发酸。
可恶,明明刚刚还想骂他来着。
她伸出双手环抱住了他,轻轻地拍打安抚。
“好啦,别哭啦,我都愿意跟你领证跟你绑在一起一辈子了还有什么好哭的,再哭我可就要反悔了哦。”
闻言,贺忱的身体微微一僵。
顿了顿,他缓慢的重新撑起胳膊,居高临下的却用炽热又带着些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我不哭了。”
“那我可以再亲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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