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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畅端了热奶进来,“灿灿,这要趁热喝的。”因为孕检影响了丁灿和田畅的感情,丁灿变得敏感。田畅拥过她,“灿灿,我们可以谈谈吗?”空气中流淌着温柔,田畅抚摸着灿灿的头发,此时,丁灿满腹的委屈倾泻而出。
“好啦!我们会幸福的。”丁灿的抽泣声起,她的手不停地捶着他的肩膀,“你为什么反对我,你不喜欢我们的宝宝吗?”
田畅轻轻地触摸灿灿的腹部,“哪有?我爱我们的宝贝,好了!,好了,生气对宝宝不好。”田畅拿过纸巾轻拭灿灿脸部,他端过奶,“来,补充营养。”灿灿摇头,“嗯?不想喝嘛!”田畅再次抚摸灿灿的腹部,“要喝,要喝,宝宝也要喝的。”灿灿绽出了笑颜。
田畅终于看到了灿灿的笑脸了。田畅对灿灿的孕检结果也是烦恼的,癫痫患儿给家庭幸福蒙上阴影,这是不难想象的。
生活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前行路上的障碍考验着他的心性,他爱丁灿,他更不想让她陷入痛苦中,这个苦恼的问题捆绑得他喘不过气来,未来的路布满了荆棘,他看了看熟睡的灿灿,这一夜注定是他的不眠夜。
田歌坐在办公室浏览文件,王院长打来电话说一对年轻夫妇前来商榷孩子的领养事宜。
田歌前去应酬,女子正和王院长说因为某种原因她不能生育,通过了解,年轻夫妇身体健康,学识渊博,他们都有稳定的工作。
田歌做了自我介绍,她把从福利院的条件一一罗列,女子从挎包中掏出夫妻双方的体检证明,还有相关的证件,以及夫妻双方的档案。
田歌领着年轻夫妇看了不同年龄段的孩子们的生活和学习情景,直到中午,年轻夫妇才离去。
王院长去餐厅打饭遇到了田歌,“小田,一块儿到我办公室来吧!”田歌本想找王院长交代一下工作呢!正好,一边用餐一边交流。
年轻夫妇的资料证明,他们符合的条件。年轻夫妇希望领养三周岁以内的女孩,王院长想到了小星星,田歌也想到了这个大眼睛的女孩。
小星星身体健康,只因她是女孩,父母遗弃了她。因为她只要看到满天的星星就会停止哭泣,王院长给她取名小星星,小星星只有九个月大,她已经牙牙学语了,田歌非常喜欢她。
王院长拿出小星星的档案,初步确定小星星是年轻夫妇的。
田歌不由得想起了灿灿,灿灿的一意孤行害得田畅郁郁寡欢,田歌再也没看到过阳光乐观的弟弟。
一阵痛楚占据了心扉,如果丁灿放弃生养,他们完全可以领养一个健康的孩子,幸福指数会大幅度提高。
自从上次灿灿孕检后,田歌和灿灿的意见相左,她再也没理过田歌。田歌不想母亲看到这种尴尬的场面,她一直早出晚归,尽量减少和灿灿的见面机会。
王院长看田歌发呆,她拍了拍田歌的肩膀,语气亲切温和,“田儿,你来福利院有两年了,你的所有付出我都记在心中,你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只可惜月老不作美,你的姻缘却如此坎坷。”
“王院长,怎么?说小星星呢!我又成了重点。”田歌略显疑惑,王院长即是她的老师又是她的朋友,王院长的亲和力一直鼓舞着她。
“对,我一直把你看成重点,我希望你幸福,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王院长眼神中充满慈爱,“今天,我们就敞开心扉,我会帮助你的。”隐藏在心底的情绪再次翻涌,田歌的眼眶微红,王院长的话让她看到了阳光,她好想一吐为快。
林依依的话在田歌脑海中铿强顿挫,叶子谦专访上的意气风发,让她连连后退,她笑了笑,也许最好的爱就是成全,“王院长,我的确恋爱过。”
“叶子谦?”王院长一个反问,“嗯,不过那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我感觉一个人很好的,我要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到工作中来,享受工作带给我的愉悦。”田歌提到了叶子谦,云淡风轻一般。
“但我看出了叶子谦对你的不舍,你不在那一天,他一直心绪不宁,后来,我找他谈心,他承认,他是爱你的。”王院长再次扯回话题,这次她真想知道田歌的内心想法。
“王院长,您费心了,我和叶子谦的恋爱迎来了太多的否定,最主要的是我的儿子,他心理脆弱,和叶子谦很是疏离。我对那一段感情不再寄予希望。”田歌解释得很合理,没有夹杂感情起伏,她显得轻松自然。
“噢,原来如比,那好,那好,我担心你有负担,看来我多虑了。”王院长舒了一口气,满脸灿烂的田歌终于让王院长沉静下来。
田歌回到自己的住所,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王院长的话,王院长和叶子谦已经谈到了感情问题,叶子谦和盘托出,他的态度非常明确,他再乎这份爱。
叶子谦和田歌之间阻隔着太多的沟壑,想到此,田歌便不自觉地疲惫。她打开窗户,一缕浸染花香的空气荡涤着她的灵魂,那份压抑在心底的爱如此灿烈,他们的心惺惺相惜,她爱他,她真的好爱。
恍惚间,她看到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标题是袁凯亲自埋葬了自己。“什么情况?”她翻动着手机动态,原来是一名阑尾炎患者家属的自控信,一时间在网上宣传得沸沸扬扬,明德医院的声誉在社会上刚刚稳固,负面新闻势必给医院造成不小的压力。
医患话题发酵的速度一路飙升,这一场医患之间的劫难貌似定音,田歌翻看叶子谦的动态讯息,一切看似平静,她不免紧张起来。
一阵急促的铃声传来,是齐齐的老师打来的,王思齐和小朋友发生了争执,她挂断电话急奔幼儿园,路上她通知了王云翔。
田歌在幼儿园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儿子,张老师在安抚那个哭闹的小朋友,田歌一把拉过儿子,“齐齐,能跟妈妈说说吗?“王思齐的小嘴撅得高高的,一副不认输的态度,用手指着哭泣的男孩,“都赖他,谁让他抢我的玩具呢?”
王云翔也走进来,田歌和张老师谈起来,“最近,王思齐变得易怒,他毫不顾忌其他小朋友的感受,这不,他抢了晨晨的玩具,而且拒不认错。“
王云翔和儿子侃侃而谈,“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正确的我们要坚持,但要讲究方法,而不是蛮横,你听过诸葛亮和周瑜的故事吗?”王思齐的大眼睛紧盯着王云翔,父子俩谈得幽默风趣。
王思齐斜靠在王云翔的臂膀里,王云翔推了儿子一把,“齐齐,勇敢点儿,相信你会和晨晨和解的,你们会成为朋友。”王云翔的拿出大黄蜂递给儿子。
王思齐拿着大黄蜂走到晨晨身边,他拉了拉晨晨的手,“以后,我不会抢你的玩具了,我们一起玩大黄蜂,他超级无敌。”晨晨听到齐齐的道歉,他点点头,大黄蜂立刻吸引了他,他渐渐止住了哭泣,两个人手拉手玩了起来。
张老师和田歌笑了,“看,这样多好,培养孩子的共情能力是我们的目的,你们利用节假日多陪陪孩子吧!带他和别的小朋友多参加一些活动,总会有益处的。”
“会的,会的,多谢张老师给孩子的帮助。”王云翔客气地说着,这次他的及时赶到很给力。
田歌看到开心的孩子,她放松了许多,“张老师,您以后多费心,我们争取多和您沟通。”
“那好,那好,我乐意,我希望我的孩子们健康快乐成长。”张老师满意地点头,“行,下午放学你们再来接孩子吧!”田歌和张老师握手道别。
这一段时间,由于工作上的关系,王云翔陪儿子少了,他和田歌的复婚一直没有回音,不过,今天儿子的情绪反转令他大为高兴,这说明王思齐和他是最亲近的。
王云翔停下脚步,“田歌,我想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就去附近的咖啡馆吧!下午我们再一起接齐齐。”田歌看了看时间,“好。”
咖啡馆的气氛温婉舒雅,心情会自然的轻松,粉色的梦幻色调又凭添几分柔美。
田歌像一朵盛开的茉莉,白色的那种,灵魂中涌动着扑鼻的香气,举止不违和,纵使心中泯然愁苦,但她依然卓然独绝地坚强,她的柔软,她的赤诚,她的明亮,就像一块璞玉,溢出自然之美。
事过境迁,王云翔才发现田歌的好,他懊恼过,他现在最想的是和田歌复婚,他喝了一口咖啡,“齐齐看到我们的出现,他的情绪平和了下来,我们?”
“我知道你的用意,最近这几年,你痛改前非,公司经营得辉煌腾达,你辛苦了!可我和你还能回到从前吗?”田歌想清楚地告诉他,两颗不相容的心是很难再靠近的,因为他们输给了时间,输给了无望的企盼,“我们就像两颗流星,有各自的轨道。各自演绎自己精彩,划过天际却永无交集。”
田歌的一番话再次触动了王云羽,可他想抓住属于他的灿烂,“我会改,我会给你和齐齐更多的时间。”他慢慢地了解,原来自己的前妻是那么的感情细腻,他辜负了她曾经的深情。
离开田歌后,王云翔的情感归宿像浮萍无处可依。他只有依靠回忆,鼓励他前行。
王云翔打包了一份甜点,“时间到了,我们去接齐齐吧!”田歌和王云翔保持亲和的关系是做给儿子看的,她的心的心永远地封禁在叶子谦那里。
此时的叶子谦已经焦头烂额,网上的负面影响已经铺天盖地,明显,袁凯的接单手术减少了,袁凯也为之恼火,明明手木非常成功,为何出现患者的哭诉?这是赤裸裸的诬陷,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事业上的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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