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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甄武等着曹小满打探消息的时候,顺势与众位书生再次返回了屋中,在众人的吹吹捧捧下,聊了一阵,甄武大致了解到林霖遇到了什么困境。
在林霖的嘴中,他之前就与前妻商议好,双方自愿和离,&nbp;&nbp;在衙门也已经办完了手续,之后他与唐氏两情相悦,是以另娶唐氏为妻。
本来这一切都好好的。
可是当东昌卫新指挥使张璞调来后,他前妻却出尔反尔,伙同张璞指挥使千金败坏他的名声,试图威逼他与前妻重修于好。
“我林霖威武不能屈,她以为有指挥使千金撑腰,我就会和她低头吗?更何况唐氏以往孤苦伶仃,如今又是一心系与我身,我又岂能做出对不起唐氏之事。”
林霖义正言辞的说道,说话间脑袋也向着里间的方向偏了偏,试图让声音更好的穿过堂屋,让里间的唐氏听清楚。
甄武注意到这个细节后觉得有些笑,果然是个男子都会不着痕迹的偷偷给心爱女子表明情意。
可是这件事,甄武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了一眼林霖的样貌,谈不上多帅,但是却有着一身浓厚的书生气,虽然看着文弱,不过浓眉大眼的五官,还是让人容易一眼便心生好感。
说到底长着一张好人脸,再加上书生属性加成。
如此也难怪有二女争相想嫁的桃花运。
不过此时,&nbp;&nbp;甄武心中却忍不住的猜想,林霖的前妻想来不好看吧,&nbp;&nbp;要不然林霖定然不至于和离另娶,大家都是男人若是两個如花似眷的美人倾心,哪怕自己受些苦费些时间,总会想出一些骚操作,好达成全都要的目的,谁会舍得放走一个。
可现在林霖明显中意唐氏,甄武不得不怀疑林霖前妻的样貌一般。
果然,焦宗下一刻就确定甄武的猜想。
“嫂子花容月貌,岂是你家之前的黄脸婆可以比拟的,现在既然已经和离,断然没有复合的道理,别说只是指挥使千金施压,便是皇上亲至,也没有管家务事的道理,再者说咱们读书人就当知行合一,与黄脸婆没了感情,何苦为难自己?泽润兄与嫂子红袖添香岂不美哉。”
甄武偷偷观察了一下所有书生的神情,见所有书生都比较赞成焦宗的话,心中有些瞧不起这些书生。
这林霖说的再光明正大,再义正言辞,&nbp;&nbp;可总归有些喜新厌旧的成分,什么他与唐氏感情有多好,&nbp;&nbp;还不是贪她身子,&nbp;&nbp;这点让甄武略微不喜。
甄武不敢说他是多么专情之人,但是甄武敢肯定他绝对是长情之人,若是喜欢一个人,断然不会因为时间久而突生厌恶,以致想要抛弃。
不过,甄武却不好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感情观不同,大家相交本就是求同存异,不能要求感情观一致,而且林霖之前也说了,与前妻曾协商沟通过,双方自愿和离,现下他的前妻有了靠山又出尔反尔,简单想想这也不是一个好女子的所作所为,而且按照这个事情推测,林霖之前的婚姻生活中,怕是他前妻作风也是比较强势,以致两人并不和谐。
这也就不能怪林霖遇到温婉柔情的唐氏后,移情他人。
就在甄武想着这些的时候,这些书生已经开始商议,怎么应对指挥使千金的威压,说来说去都在说那位指挥使千金如何霸道,这让甄武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位指挥使千金,为何插手此事?这说到底只是泽润的家事,她又有何理由插手此事?”
其中一位书生叹了一声道:“与白兄有所不知,我们特意打听过那位指挥使家的千金,据说和黄脸婆…”说到这里,这位书生不好意思的看向林霖:“泽润,抱歉…”
焦宗这时出声打断。
“抱歉什么抱歉,以后就叫她黄脸婆,她不仁在先,难道还不许咱们不义。”说道这里焦宗对着林霖道:“泽润,我得叮嘱你,你不许再念往日恩情,你不听听他们怎么摸黑你的名声,你哪里有孩子,她凭什么诋毁伱抛妻弃子?”
林霖张了张嘴,苦涩的没有说话。
焦宗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着甄武道:“还是我给你解释吧,那位指挥使家的千金好像之前就识得黄脸婆,而且与黄脸婆简直是一丘之貉,据悉也是长得五大三粗,最喜舞刀弄剑,没有一点淑女之风。”
另外的一个书生接着说道:“而且我听说张璞指挥使没调来之前,就一直在给他家千金说亲,可是一直没有结成,为啥,还不是他家千金的问题,听说还杀过人,你说,这种女子你说谁人敢娶?所以这位千金本就为终身大事发愁,如今又见好友婚姻不顺,可不气势汹汹的非要打抱不平?!”
原来如此。
甄武明白了,不由得替林霖感到倒霉。
这种事情本身就不光彩,还被这么一个多事的千金大小姐盯上,也够林霖愁的。
众书生又开始相商,甄武提不起多大的精神,这时甄武恰好听到了马蹄声,晓得是曹小满回来了,他起身让众位书生接着说即可,自己来到外面。
甄武直接走到了院门外,看着马匹慢慢在院门口停下,等到曹小满翻身下马后,开口问道:“城里什么情况?”
曹小满摇了摇头,有些沉重道:“比往日多了三成军士,盘查很是严密。”
甄武沉默了下去。
他低头想了想,他通过了解林霖之事,对城中也有所预估。
城里军士大概率是指挥使千金在搜寻林霖,可是甄武却不敢冒险,谁知道东昌卫是不是借此事情暗地里却在搜查他甄武?!
若只认为城中针对林霖,他就一头撞进去,结果暗地里确实是蓝玉针对甄武布下的局,那不就成了羊入虎口。
最终,甄武还是决定静等一两日看看有没有变数,若是没有变数,到时候再行绕路。
可这样总归是耽误了一些时间,这让甄武的心情有些不爽。
也因此,哪怕一直到甄武再次回到屋中时,心情依旧有些沉重,尤其是听到这些书生商议的办法后,心情更不爽了。
一个个竟然打算联名上书衙门大老爷,想让衙门大老爷来管一管指挥使家的千金,而且还有一名书生提议写诗来表达他们的愁苦,以此来感动大老爷,好让大老爷心有所感仗义相助。
这他妈的不是扯淡呢。
这几个读书人,读书读傻了?布政司管得到卫所指挥使吗,别说指挥使这个级别的军官,就说甄武这个千户都不鸟布政司的官员。
不说别的,在北平若是观童的女儿有事情求到他,他也得帮帮场子,布政司的人想要插手,甄武抽出刀子就给他展示一下什么叫做不讲理。
若没有直系或者军方领导下令,甭想让他退一步,他若是怂了才是大问题,不说吃军棍,多少人得笑话他。
简单一句话,我不影响你办公,你也别他妈影响我办差。
说起来,现在的都司就是这么横,要不然朱允炆上位后,那些文臣为什么非想在卫所里插个政委呢。
可那些书生却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好,一个个兴致勃勃的在作诗,还想让甄武也来一首,甄武正心烦呢,别说他没有那个文采,有文采也没心情作,所以想到没想就开口道。
“你们这法子不管用,布政司管不了指挥使,有给大老爷作诗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抓一下那位千金的痛点。”
痛点?
“何为痛点?”焦宗开口问道。
甄武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就是那位千金的弱点,她在乎什么,你就打击她什么,到她承受不住时,不得不谋求退步,如此就可借机让她对泽润之事袖手旁观。”
这些书生不是太明白。
甄武想着大家总归有些缘分,而且林霖昨夜确实对他有所帮助,便开口提点道:“遇到这种事情,无非三种方法,第一种就像各位所言,寻求大人物帮助,这是上策,可以直接在源头把问题解决,而且方便快捷,但是布政司管不了都司的人,要找大人物应该找都司指挥啊,我问你们,你们谁认识都司的指挥吗?”
众人无言。
甄武接着道:“第二种就是上门求和,这是下策,打听打听那位千金喜欢什么,送上门求人放手,讨得人家欢心也是一种好办法,但是这种方式我向来不喜欢,估计各位也是,剩下的就是第三种,直面反击,刚才也和大家说了,想让人家放手,你得有钳制她的手法,如此才能逼其相商,最后大家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甄武说完,也就不再说了,任由这些书生各自领悟。
还好这些书生都不笨,只是缺少一些社会经验,所以在遇到事后,思路好多时候打不开,或者说打开了,但没形成自己的条理,现在经甄武这么一提醒,顿时一个个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恍然大悟。
林霖,焦宗他们反应过来后,看向甄武,忍不住又给甄武鞠了一躬,满怀诚心道:“与白兄高才,在下佩服。”
他们一个个的看着甄武的眼神,仿佛变成了甄武的小迷弟,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试想,他们何曾见过如甄武这般仗义,甚至不惜断腿,同时又高才的人。
不过,甄武却不怎么在意这些人的敬佩,其实他心中明白,若是这些人知道他只是个大头兵,怕是就没有现在这般谦卑了。
他们读过书,可以输给同样读书人,但却不可能接受输给一个没有读过几本书的大头兵。
焦宗这时已经把甄武所说的全部理顺了,他头脑相对来说比其他人灵活一些,眼睛一转看向甄武道:“与白兄如此胸有成竹,想来定有办法,还望与白兄仗义直言,不要吝啬,咱们早些帮泽润解了此难,城中亦能少了那些大头兵,还东昌城清明。”
本来甄武打算敷衍两句,可是听到焦宗后面的话,甄武不由得眼中一亮。
对啊。
若是帮林霖解决此事,不正好借此看一看城中军士退不退,若是退了,那不就代表他可以从东昌城而过吗,若是不退,那他也无需再等,军士铁定就是冲他而来,他直接早日掉头绕路才是正经。
甄武的眼睛越来越亮,想明白这些后,甄武认真对待起此事。
他想了想后,开口问道:“你们刚才说那位千金终身大事不顺?”
“对啊,据说张璞指挥使调来后,就曾放出话来,要给他女儿说亲,只是他女儿好像已经误了花期,而且之前也有杀人的丑闻,所以许多门当户对的人家也在观望,不过毕竟是指挥使家的人家,即便自己部下当中没有合适的,若想要下嫁,也不可能嫁不出去。”
甄武笑了起来:“那就让她彻底嫁不出去。”
众人看向甄武。
甄武开口道:“她不是诋毁泽润的名声吗,那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帮她再编造一段丑闻,就说她曾和某位书生私定终生,最后见异思迁之类的。”
“啊!这是不是有违圣人之道。”有书生出声道。
甄武摇了摇头道:“咱们编造丑闻不是目的,若她在乎此事,咱们就以还她清白为筹码,让她对泽润之事放手,如此咱们便把丑闻洗白即可,就说是那书生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故意诋毁,这样咱们也能对圣人有所交代,想来圣人也理解咱们只是逼不得已。”
焦宗并不是死脑筋,一拍大腿感叹道:“妙啊。”他们书生搞着个,可没人比得上。
其他人想了想后,也都点头同意了甄武所说。
“焦兄先别高兴。”
甄武这时开口道:“此法有要求的,不知各位能否做到把编造的丑闻,不留把柄的传扬出去?第一不能让官府抓到证据,第二还要尽可能让丑闻传达的够广,如此才能达成咱们的目的,若是做不到的话,咱们就只能另想他法。”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笑眯眯的看向焦宗。
“这不正碰合之的强项?!”林霖说道。
焦宗笑了笑:“羞愧,家境贫寒,所以无奈之下,常脱了书生装,在城中扮一扮算命先生,对于散播流言亦略有门道,说起来,这几日为了泽润的事情,我好多天没有开张了,手上还积了几颗药丸,与白兄要不要送你两颗,保准你晚上龙精虎猛。”
嘶。
这要正经吗?
不过,这肯定是个好买卖。
可他甄武岂用得到那种东西?!
甄武摇了摇头:“你还是留着自用吧。”
众人见甄武听懂了,轰然大笑。
随后,众人开始编排丑闻,说到这时,焦宗突然提议道:“为了可信度,要不咱们说个真实存在的书生?众位谁有往日间不和之人?咱把他编排上?”
“这没有必要了吧。”有人道。
焦宗却摇头道:“很有必要,大家想一想,若是丑闻一旦不由咱们控制,咱们还可以祸水东引,嫁祸到那书生身上。”
众人一想也是。
甄武对焦宗有些吃惊,这些书生玩这套怎么就无师自通?这他妈咋读的书,正经事办不了,全他娘的学怎么甩锅了?
不过,还好这些人良心未失,往日即便有些不合之人,但也只是口角之争,若真把他们编排上了,东昌卫指挥使发起疯来,可是要命的,所以这些人也不敢乱说。
甄武等的心烦,他只想早早的把此事尽快解决掉,想也没想道:“要不就编排我与那位千金的丑闻吧,不过大家编排好一点,别把我编排的太丑陋,若到时候真的出了问题,大不了我去指挥使家请罪,毕竟这个主意就是我出的,有问题我一力担之。”
众人惊了。
所有人吃惊的看向甄武。
甄武怎么敢如此?还是为了一个只认识一夜的人。
他们只觉得甄武一次一次刷新他们对甄武的认识。
这件事多危险,他们可清楚,至少他们不敢,可甄武竟然毫无惧意,以身试险。
这是什么品德?
此等品德无异于皎皎日月啊。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大伙还是都出些力气,想想怎么把丑闻编造的好看些。”甄武催促道。
他真没有心理负担,这名字本身就是个假名字,等他出了东昌府,说不定就换回真实身份了,不怕在这里留个污名。
可这些书生却不知道。
林霖双眼感动的甚至都发红了,他没想到昨夜只是心中一软,竟认识一个如此高义之人。
上天对他何其之幸。
他突然对着甄武说道:“与白兄,我愿与你义结金兰,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与白意下如何?”
其他书生顿时也凑起热闹,他们同样被甄武崇高的品德所感染。
甄武心里暗自骂娘。
老子的福分大了去了,脑残了才和你们有福同享。
不过,甄武面对这种情况,只能点头答应,反正是假的,虱子多了不痒,不怕再多几个假兄弟,但是他没有做小弟的习惯,所以互报年龄的时候,甄武故意比最大的那个大了几个月。
其他人也不怀疑什么,一来甄武本身长得就高大,二来甄武这般高尚品德的人,又岂会说谎?
所以,一个个大哥大哥的喊了起来。
甚至一个个信誓旦旦的说着,以后大哥有事,就是他们的事。
甄武只是翻了翻白眼,鬼才相信他们的话。
不过,他也不表现出来,反而顺势摆起了大哥的谱,让众人抓紧时间先办事,办完事后大家再正式结拜,如此,一个个开始认真编排起来。
甄武就在旁边听着。
不得不说,这些书生编起故事来是真的好听,甄武都有点感动,编造的故事里,甄武与那位千金情投意合,互相许下永不背弃的誓言,相互之间游过湖,踩过情,还曾一时激动品尝了禁果,这点尺度有点大,可惜不便说的太明。
最后那位千金因为父亲调离的原因,竟然狠心分手,意图令攀高枝。
真他娘够yy。
等到编排完后,焦宗心急的点了几个书生就打算一块去往城中散播,甄武也不拦他,但却假惺惺的叮嘱他注意安全,说什么他们在家中备上庆功酒,等他回来喝。
焦宗笑着道:“放心,我自小在东昌城生活,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就去吧,丑闻尽早在城中散播起来,泽润的事情也能尽早解决,咱们一定要快,不能耽搁,只是你却要辛苦了,估计要在城中奔波许久。”甄武说道。
焦宗摇头,认真道:“咱们都是兄弟,何谈辛苦。”
甄武感动的拉着他的手。
“对,咱们都是兄弟。”
于是,甄武看着他这几位假兄弟,急冲冲的去往了东昌城,而他眼神微凝,在心中推测着这件事情的发展。
想了一遍后,甄武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要城中军士只是为了林霖而来,那么此事应该就能很快解决,如此他也能早日回归。
他有些想朱玉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日见到唐氏那般风情的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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