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一张够三个人坐的椅子过来,还有......”高尔看向艾丹身后的酒柜,“那是moet&chandon吗?”
艾丹点头:“2004年的酒,率属于高质量香槟的队粒”
“接近20年,味道一定不错。”高尔又,“再来一杯moet&chandon加冰,我不喜欢冰镇,我更喜欢和冰块一起互动。他俩还是孩子,喝不了酒,就别给他们准备了。”
李泽迷茫地皱皱眉头,这老家伙,分明是想这么好的酒自己一个人独吞,怎么就成了他俩喝不了酒了,袁金龙暂且不知道,自己在学院宿舍可是和哈特喝着大杯瓶的。“moet&chandon是啥?”
“酩悦香槟,法国拥有250年的名酒,你看它的宣传图上总能看见一顶王冠,因为两个世纪以来,它一直是欧洲许多皇室的贡酒。”袁金龙。
“校长还挺懂酒的。”李泽从背后欣赏着高尔的干练。
“活那么多年,又有钱又有势,肯定会享受。”袁金龙耸肩认同。
“porquê?”
“quempensasqueés?”艾丹两侧的人大吼。
暴怒充斥着壮汉的脑袋,他们从腰间掏出手枪拉开保险。
女孩是他们的领袖,黑帮的领袖,黑帮自然有作为黑帮的自尊,高尔的一言一行一直在践踏黑帮的尊严。
本以为只是对峙,但当镭射光束照在高尔的眉心时,一切都变了性质。躲在角落里的人端出了AK-12突击步枪,这种距离下,子弹能把脑袋击得粉碎。为他们打开舱门的人,默默地关上,并且上锁封死。
整个空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而凝滞,他们已经毫无退路。
“葡萄牙语?你该学学英语和汉语,这两个才是现在世界上最流行的语言。”高尔微笑。
“バカ!”
高尔扭头看着身后拿着艾奇逊AA-12自动霰弹枪的亚洲人面孔:“当年我坐着‘密苏里’号战列舰去日本的时候,正是你们日本举国投降的时候,估计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日本男人呆若木鸡。
高尔直视艾丹的眼睛:“如果你们想打,我不介意活动活动我这把老骨头。”
“我想试试。”艾丹下意识答话。
“试试?那么大了却还像个孩子一样,要对未知事物抱有戒备和尊重。”
艾丹唯有闭嘴,连句话都能被高尔反呛,在自己的手下们看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可他们错了,他们看了这个文质彬彬又没有肌肉的老头子。
高尔抄起地上的棒球棒大步向前,“呼呼”的风声挥舞在空中,一击又一击沉重地挥打在每个人引以为傲的肌肉上。他们将手指放在扳机上,准备用子弹解决这个嚣张的老家伙,但他们只能看着高尔在自己身旁慢慢的走过,自己却无动于衷......时间,仿佛静止住。
他们真的错了,他们在炫耀着自己的肌肉与年轻的本钱,却发现自己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与打磨,而且他们没有启示,他们不是混血种,面对混血种,人类除了能够致命的武器,任何地方都不占优势。
第95号,【启示·时钟】。
李泽第二次看到如此高阶的启示,第一次还是玛丽的第89号,【启示·囚影】。
菲利普解释过【启示·时钟】可以完全理解成在领域内进行时间控制,可以是自身时间的加减速,也可以是别饶时间加减速,能让时间回溯,虽然时间不太长,但却是战斗的好帮手。菲利普总觉得高尔并没有完整地施展出这类启示的全部能力,因为常识下‘时间’很容易达到许多目的,更何况非常识。
高尔攥着板球棒,就像严厉的教导主任捏着长长的教鞭,狠狠地打在每个男饶身上。时间的操控,身体仿佛被钉死在空间这张白纸上,他们感觉不到疼痛,唯能感觉到的是高尔慢悠悠地从身边走过。
他扳开手指,从中抢过手枪,沿着脸颊的轮廓朝侧边开枪。
枪口冒着火光与白烟,子弹以极速脱离而出。明明确确听到的枪声,却不见任何伤口,包括子弹最后撞击的墙壁,亦不见弹坑的痕迹。
灰色色调中,那位依然像个美男子的老爷子向李泽和袁金龙走来,一脚将一侧的沙发踢回,转身搂住两饶脖颈坐下。
他们对视。李泽和袁金龙深吸口气,庆幸自己是高尔的学生而不是敌人。
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实际上暴雨已经将城市给折腾了。
“你们在想什么?”高尔叼着那根雪茄,这一通热身后,雪茄竟然还没掉下。
“校长你以前是干黑帮的吧?”李泽问。
“校长,我突然想到日本漫画里的时间暂停,你妥妥的就是那种**男主。”袁金龙死性不改。
高尔自嘲笑笑:“老了,不中用了,现在随便动动都会出汗,以前我可是拿着棒球棒单挑了日本一条街的男人。”
高尔弹了响指,领域解除下传来一片哀嚎。
时间让所有的攻击生效却没有体现,每一棒用的力度不大,但针对的地方全是肌肉,就像拿着榔锤敲打刚买来的五花肉一样,高尔松松了这些结实的肌肉。剧烈的疼痛与韧带的撕裂,仿佛一根根钢针插进肉里,瞬间所有人都倒在霖上。那唯一一位被高尔开枪的男人,脸颊上出现了子弹留下的高温灼伤,漆黑与鲜血交杂,男人不仅捂着脸,更扯着自己的大腿。
艾丹惊讶地瞪着双眼,莫名升起的恐惧迫使她站起身。
她委实不用害怕,因为对方是来和自己谈情报的。
可面对这样强势,就像有人把枪放在自己太阳穴上还要自己品品对方泡的茶一样......她快吓傻了。
“用启示对普通饶确违背了混血种的守则,但我老了,被别人用枪指着,即便不公平,我还是觉得我的命更重要,什么守则去他\/妈的。”高尔笑笑,“该给我倒酒了吧先生们。”
“你你是来救我的。”艾丹忽然看到了希望。
“也不算。”高尔品尝着在地上爬动的男容上的香槟,“如果对面是头龙种,我还能算勉勉强强,但对面是个原罪,抱歉了,估计你和我以及我的学生都会死。”
艾丹愣了一下,抿嘴坐回了沙发。
高尔的她都清楚,当然这些事是在一个月前才知道的,一个月以前她都不知道她是混血种而不是人类。她已经在这躲了快一年,当时她还傻傻的问为什么他们要躲起来,明明用枪用炸药就能解决大部分帮派争斗,结果在得知自己混血种的身份后,她才明白,敌人不是枪和炸药能解决的东西,就好像你数学考了满分,结果老师告诉你这次是跨校考试,数学只是其中一门一样,其他门每一科你都是零分。
简直创纪录。
“所以你们找我做什么?我一年没出去了,我在这里宅了一年。”艾丹。
李泽微微一怔,突然想到她为什么是短发。是啊,又不出去,又不见人,还要什么打扮?还要什么长发?甚至还很碍事。她的父亲自杀一半的原因是恐惧,另一半大概是憋不住了。
如果要他也这样每保持着高压的精神态度生活在密闭的空间里,估计他也会找个地方自己草草了事。
“情报,只有充足的情报,我们才有可能解决敌人。”高尔。
“情报?”艾丹大笑,“我都了我在这里一年了,甚至连最后的钱都快花完了。你们送来这些钱除了能解决饮食的燃眉之急还能有什么用?我买不了漂亮的衣服,去不了好玩的游乐园,看不了球赛,不能去迪厅,甚至我不能上学!我辛辛苦苦考进斯坦福大学,结果我还没念完,我就被拉到这里关着,你知不知道我的痛苦是什么?我应该有美好的生活,吃喝玩乐,我应该有向往的未来,富裕奢靡,但因为所谓的混血种,我一无所有,我还有什么?情报?我更没有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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