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个啊,再者说现在哪个单位没有品质和小金库问题啊。”
“问题是二极管的小金库有百万的资金。”
“啊!这么多啊!”
“你以为呢,还说小问题呢,这个问题来大发了。”
“他们下去检查,给你打电话干嘛?”
“他们是向我了解些情况,我把当初扣你奖励的事对他们说了,其它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会不会处理?”
“那个副总够呛,这次算他倒霉。”
“我的天,阿芳,你们品管部的权力也太大了吧。”
“嘿嘿,我们品管部相当于政府机关的纪委,你说权力大不大?”
“你当初还和我说你们那品管部是个清水衙门呢,我看纯粹是,肥水衙门,呵呵。”
“我们治也是治那些违法乱纪、胡作非为的人,这样的人就该治,还必须得治。”
听阿芳说到这里,我忽地想起她爸爸现在还呆在检察院里边,背上阵阵发凉,要是阿芳知道真相还会这样说吗?但愿李伯伯没事,一身清白地从检察院走出来。
“阿芳,原先咱们二极管的一把手是不是要被撤职?”
“小金库的问题就足以把他的职务给撤了,如果超过一定的限度,就要被移送司法机关,还有可能被判刑坐牢。”
“啊,有这么严重吗?”
“怎么没有这么严重,你以为批评一顿撤职就完事了?没这么简单的。”
“我的天,这下那个一把手可要倒大霉了。”
“活该,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想想当初他扣你奖励的事我就来气。”
“哎,这都是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再说不是最后都给我了嘛。”
“虽然最后都给你了,但这事的性质不一样,要没人给你撑劲,他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我总觉的得饶人且饶人,做事不能太过分。”
“这不是过分不过分的事,是性质的问题。崔来宝,你作为一个男人看待问题和处理问题不能有匹夫之勇,更不能有妇人之仁。”
“阿芳,你怎么给我上纲上线,别给我乱扣帽子啊。”
“呵呵,我是让你开开窍,多学点东西,别天天稀里糊涂的。”
“阿芳,你认识郑板桥不?”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哈哈……小样、还在这里考我。”
“郑板桥的名言就是‘难得糊涂’四个字,我看还是‘稀里糊涂’的好些。”
“你这种不求上进不思进取的人,真的没法和你谈政治上的事。”
“嘿嘿,我看稀里糊涂未必是坏事,当官干嘛一个闪失就会身陷囹圄,就像……”
说到这里小衲险些说漏嘴,差点说出‘就像你爸爸’来,总算及时刹住嘴巴子,但也把自己给吓坏了。
“就像谁啊?阿芳听我没有说完就问一句。”
“就像咱们原先二极管的一把手。”
“哼,他也算当官的,他那种官满大街都是,扔个砖头都能砸死好几个。”
小衲刚才口无遮拦地险些说漏嘴,差点使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阿芳再说什么小衲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再也不敢乱开口说话了。
但阿芳对我说的那句:作为一个男人,看待问题和处理问题不能有匹夫之勇,更不能有妇人之仁。我却是深深地记在心里,这可是阿芳的肺腑之言,很富有哲理性,小衲必须永远记在心里,作为今后的处事法则。我和阿芳正在谈论的时候,冯妈来送中午饭了。
冯妈服侍阿芳吃饭,小衲在外屋刚准备开吃,手机响起来,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唐警花打来的,小衲怕阿芳听到急忙跑到走廊上去接。
“喂,唐大胆,我刚刚收到鲜花还收到一件貂皮大衣。”
“哦,恭喜你啊。”
“是不是你这么办的?”
“给你去送的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一个小姑娘。”
“嘿嘿,这样就对了,你喜欢吗?”
“真的是你?”
“嗯,是我。”
“哎呀,你怎么事先不说一声啊。”
“要是事先和你说了就不会带给你惊喜了。”
“你真是……”
“怎么了?难道给你带来不利影响?还是你身边的那些臭男人吃醋了?”
“哈哈……”
“难道是你对象发现了和你吵嘴了?”
“滚……”
“嘿嘿,你说你喜欢吗?”
“……嗯……喜欢,但就是有点收受不起啊。”
“怎么收受不起了?”
“礼物太重了。”
“不重,一点也不重,那件貂皮大衣最多也就半斤来重。”
“呵呵,唐大胆,你知道你身上最讨喜欢的是哪里吗?”
“哪里?”
“你的臭嘴头子,哈哈……”
“嘿嘿,只要不熏着你就行。”
“哎呀,唐大胆,我是说你给我买的太贵重了。”
“不贵重,我都看好只有你那身材才配穿那件貂皮大衣,你要穿上会带来很大社会效应的。”
“什么社会效应?”
“你长的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皮肤这么白,再穿上这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在街上这么走,男的会目瞪口呆;女的会嫉妒羡慕立马会引起交通堵塞,这不是很大的社会效应吗?嘿嘿。”
“唐大胆,你给我买这么贵重的服装我如果收下算不算受贿?”
“晕,你怎么扯到受贿上边去呢?这是哪跟哪啊?”
“不算受贿那算什么。”
我心中暗骂句:奶奶的臭丫头,嘴上却是甜蜜地说道:“我不是给你送钱,而是给你送的服装,并且是服装连同鲜花一块给你送去的,你说这算什么?”
“算什么?”
“你不肥头大耳的,杆子也拨拉不着八戒兄,这还要我明说吗?”
“不行,你必须亲口对我说才行。”
“真晕,好吧,这是个多项选择,你自己看着选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
“该乱的时候就得乱。”
“哈哈……唐大胆,谢谢你!”
“别,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呵呵,不和你说了,你都快把我感动死了,感动的我到现在还没吃中午饭呢。”
“哦,你感动,我激动,你感动的中午饭没吃,我激动的中午饭也没吃呢。”
“嗨嗨,谢谢你!奶奶的。看来小衲是真的把唐警花给感动坏了,这丫最后竟然说出‘奶奶的’三个字,虽然声音很轻,但小衲却听得清清楚楚。”
“喂,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
“我问的是你最后说的那三个字。”
“啊,这你也听到?”
“当然,我耳朵虽小但灵的很。”
“哈哈……不和你说了。”
唐警花说完就把电话扣了,扣的小衲心中像是灌满蜜,乐颠乐颠跑回屋去吃饭,小衲已经快饿坏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收到唐警花的微信:“臭小子,本想今晚和你共进晚餐,但刚接个紧急命令,要马上出发到外地。”
唐警花这是头一次称呼小衲为臭小子,这个不起眼的称呼忽地一下子将我们两个入的距离给拉近,感觉心心相印起来。
我急忙回道:“你出发到外地是不是去抓逃犯?”
“嗯,是的。”
“你可要定注意安全啊!”
“知道。”
“等你这个小香丫回来后,臭小子请你共进晚餐。”
“嘿嘿,好吧。”
知道唐警花到外地去抓逃犯后,小衲的心中忐忑不安无限牵挂起来,靠他小衲现在又多一份牵挂了。
下午六点来钟,冯妈送来晚饭,等我陪着阿芳吃完饭后,冯妈在外屋悄悄对我说:“小崔,李太太让你到家里去一趟。”
“什么时候?”
“现在就去。”
“好,你在这里照顾阿芳,我现在就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我来到阿芳家的别墅。
一进门这个老太婆的脸拉的很长,冷冰冰的吓人。
她双手抱肩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使小衲更加惴惴不安起来。
她不说话小衲也不敢开口,只好傻乎乎地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等待她开口说话。
突然她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今天到阿芳对象家去了,他们家对我的态度很是冷淡,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李伯母为何非要去求他们家呢?
阿芳对象的爸爸是检察院的领导,我不去找他还能找谁?说着说着她的嗓门就高上来,怒火也起来。看到这个老太婆发火,小衲顿时无语。经验告诉我此时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
“崔来宝,我求求你,你就不要再和我们家阿芳来往了,阿芳爸爸现在还在检察院里边,现在能救我们家老李的只有阿芳对象的爸爸。”
她竟然不再称呼我小崔而是直呼其名,说明她已经把小衲当彻头彻尾的阶级敌人了。
“李伯母,不是说我离开阿芳就能把事情解决,如果阿芳对象的爸爸做事如此绝情,说明他根本就不是李伯伯真正的好朋友,这样的更不值得别去尊重他。”
“问题是那个烂尾楼豆腐渣工程的的确确牵扯到我们家老李,举报他有经济问题的人说的也是言辞凿凿,人家想要去救阿芳爸也得有救他的热情和行动才行。”
“李伯母,照你这么说,李伯伯的确是真的有问题?”
“说我们家老李绝对没有经济问题,那个烂尾楼豆腐渣工程牵扯到的很多人,是个很大的案子,与其他比起来我们家老李的问题根本就不算什么问题,但必须得有人在背后帮他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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