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丢了!”谢勋暴喝一声,原本俊美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只见他猛得站起来,一拍桌子,“我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回来却对我说,你跟丢了?”
望着瞬间在他掌下凹下去的桌面,跪在地上的汉子,心脏突地跳到了嗓子眼,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几人甚是狡猾,专拣荒僻狭窄的路走,属下不敢过于靠近,否则很容易被他们发现。”他抬起眼皮偷睨一眼谢勋,见他脸色阴沉可怖,就忙低垂下头不敢再看,颤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汉子跪在地上,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心想:这下小命休矣!然而等了半天,却见谢勋缓缓地又坐回到椅子上,沉声道:“你是该受罚,自己去领三十军棍吧!”说完,他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狂喜之色的汉子,“记住,以后要将功补过。”
“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属下一定将功补过,万死不辞!”汉子一抱拳,心有余悸的躬身退了出去。
“真是个废物,若不是还有大用,早把你杀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汉子背影,谢勋脸上神色瞬间变了几变,好不容易将情绪平缓下来,才自言自语道:“这一步棋真是得不偿失,好在......”他目光闪烁了几下,忽然就站起身来,一边大步往门外走,一边扬声说道:“来人,备马。”
彤宁县衙门内,在挂满刑具的刑房里,冷绍辉身着青色七品官袍,满头大汗的端坐在太师椅上,指着正前方怒吼道:“你到底招是不招?”
只见他的对面,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大汉被绑在柱子上,听到他的问话。就抬起鲜血淋漓的一张脸,嗤笑一声:“有本事你就打死老子,想从老子嘴里套出弟兄们的名单,你想得美!”说完还噗呲一声,往地上唾了一口带血的浓痰。
“好,你有种!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皮肉厉害,还是这些铁疙瘩厉害!”冷绍辉铁青着脸,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来人,给他上烙刑。”
一旁的狱卒听了。就从燃烧着的火盆里,取出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往大汉的胸前烙去。“哧——”随着咝咝的声音。就听大汉一声惨叫,接着就见他胸前冒起一缕白烟,还伴着一股皮肉烧焦的浓重气味。
“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为了几个人的名字,让自己受这份活罪。值得吗?”冷绍辉冷笑一声,继续威逼利诱道:“只要你说出反贼名单,不仅能够免受刑罚,还可以升官发财,何乐而不为呢?”
“呸!”大汉怒目圆瞪,骂道:“谁稀罕什么狗屁官职。老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凭你们这点吓唬小娃儿的玩意,就想让老子开口,等下辈子去吧。”
“继续烙。给我狠狠的烙,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冷绍辉声色俱厉的怒吼着,可是心底却在暗自叫苦不迭。这接连已经审讯十多个人了,可是还没有一个招供的,这让他如何复命那?
正在他心情焦虑的时候。就见一狱卒从门外走进来,到他身侧附耳低语几句。冷绍辉神情一愣。随即就拿出块帕子,擦了擦满脸汗渍,然后站起身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还不忘吩咐狱卒道:“继续往他身上招呼,啥时候招了,啥时候才停止。”
到达衙门口时,谢勋已经下马走进了厅堂。冷绍辉忙整了整衣冠迎上前去,抱拳笑说道:“谢大人,今儿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在下有失远迎那。”
“冷大人客气了......”谢勋抱拳回礼,与冷绍辉一阵寒暄,便随着他往后面走去。
穿过前檐矗立着的四根黑漆大柱,冷绍辉和谢勋沿着回廊走进三堂厅内。这里是知县接待上级官员、商议政事、处理政务的地方。此厅中的椅背都上了河谛套子,椅坐放着锦垫,两人随即依次落座。
一坐定,就有仆役泡上香茶。谢勋端着茶盏轻抿两口,又是一番寒暄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末将今儿路过衙门前,想起冷大人还在辛苦审讯犯人,便前来观瞻一下。”
听他谈起这事,冷绍辉立刻叹息一声,诉苦道:“不瞒谢大人,下官正为这事犯愁呢。这些反贼嘴巴严得很,愣是撬不出一个字来。”
闻言,谢勋淡淡一笑。即使冷绍辉不说,他也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这些人都是兵痞子,在军营中什么阵仗没见过,所以根本不惧怕什么鞭子火钳烙铁夹棍这些东西。虽然他很清楚这些,但在嘴上谢勋却说道:“陛下对此事非常重视,若是能从这些人口中得知反贼名单,那可就是大功一件那,冷大人到时必能得到陛下的赏赐。”
“是啊。”冷绍辉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一团火热,但只一瞬就又熄灭了,“可是,狱卒都抽断三根皮鞭了,还是一无所获。这些反贼的骨头,咋都这样硬那?”冷绍辉苦着脸,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不如,由末将代冷大人前去套套口供,毕竟我就是军中之人,对付他们或许能找到一些办法。”看到冷绍辉一脸懊恼的神情,谢勋就借机提议道。
“那好啊,就劳烦谢大人啦。”冷绍辉面上瞬间露出喜色,有人能够代劳这件棘手的事,他当然求之不得。何况,这些人若真招供了,反正都是在他衙门里审理的,功劳自然也会有他一份。
随着“哐当”一声,刑房的门缓缓开启,谢勋跟在冷绍辉身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绑在柱子上的大汉听到声响,就轻蔑地勾着唇角,抬起眼皮若无其事的往这边瞅过来。但当他与谢勋的目光相视的一刹那,就见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错愕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但当他看到谢勋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时,旋即幡然醒悟,脸上的错愕神情顿时转为滔天怒意,“你和谢副总兵能够安然无恙,原来是你们背叛了言将军。”
“大胆。什么谢副总兵?”冷绍辉大眼一瞪,就接上话茬说道:“谢庆大人已经是宣宁总兵官,反贼休要话中无礼。”
“这样看来,你们俩父子不仅背叛,还是陷害言将军的奸人!”大汉也不是傻子,立刻猜测到作为言将军的心腹,他不仅未受到任何诛连,反而还高升了,必是为皇帝陷害言氏出了不少力。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面对大汉的揭发。谢勋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作为陛下的臣子,我和父亲自然要誓死效忠于皇上。言氏企图谋逆造反,咱们怎能任其妄为。”
“无耻!你父子俩能有今天,全是因为言将军的再造之恩!若是言将军没在战场上救你父亲一命,又怎会有你这个小兔崽子?你们不仅恩将仇报,还反口诬陷言将军造反。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大汉涨着赤红的脸,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挣脱绳索,上前来暴打他一顿。
“谁是谁非不是你能看得清的。”谢勋脸上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笑,对大汉的谩骂不以为意,“孟把总。我劝你还是报出反贼名单,还有城外你们聚会的据点。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到时你也能坐上我的这个位置。而不必再屈尊于一个小小的把总之职。”
原来,这个大汉就是张昭平等人要搭救的孟把总。孟把总的名字叫孟崇阳,是个正直刚硬的汉子。听到谢勋仍旧不知廉耻的话,孟崇阳怒目圆瞪,破口大骂:“兔崽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父子一样见利忘义?阿呸!”他往谢勋方向唾了口浓痰,轻蔑地道:“别想从老子嘴里套出话来。老子不屑与畜生说话。”说完,他就闭紧嘴巴,甚至垂下眼皮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你不说没关系,别人说也一样。”谢勋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孟崇阳,就扭头对冷绍辉说道:“请冷大人把所有的逆贼提上来。”
冷绍辉顿时楞了一下,本来对这些人犯,采取的是单个隔离方式审讯的。他却要召集到一块?不过,既然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他,冷绍辉也愿意配合。于是,不一会儿,就见一群汉子被绑着带了进来。
众人被抓后都被隔离,互相都见不到面儿,这会儿突然聚到一起,心中都是一喜。但在看到谢勋时,他们的反应和孟崇阳一样,都由初时的错愕,瞬间就转化为愤怒,纷纷对他大骂不已。众人犀利的言词,甚至连冷绍辉和一帮狱卒听了,都觉得脸红耳热。
而谢勋依然面不改色,也不理睬这些汉子的谩骂,只目光平静地扫视众人一眼,说道:“我与大家都是旧时,也不忍心大家受刑,只要你们愿意说出所有反贼的名单,末将就可以保你们荣华富贵。”
“呸,狗东西,谁稀罕你给的荣华富贵。”有一人朝地上狠唾一口。
“这种忘恩负义之人说的话,老子才不会当真呢。”另一人道。
“人在做,天在看!这种小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
见众人纷纷痛骂,全都对他怒目而视,谢勋知道不用极刑,很难让这些汉子们开口,就目光冷冷一寒,说道:“来人,抬一个大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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