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这一日,太傅府里张灯结彩,忙活着于天与独容郡主的婚事,倒是今儿都初七了,也没见着于天回来,老夫人也是着急,打发了好些人去寻,点信儿都没!
“老爷,你说天儿这是上哪儿去了,今日都初七,他怎的连人影都没见着,莫不是还因着往年那事儿作气我这做娘的呢?”
太傅大人听了这话,抬头瞧了瞧自个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天儿既是没提,你也甭说道!”
“娘,你也莫担心,大哥自个有分寸,说不准等会子便回来了!”于青在一旁轻声道。她自是知晓大哥为何这些年都未娶,怕是也念着当年那丫头,那丫头本是她的贴身丫鬟,摸样也长的不耐,人性子也好,本分的很,大哥瞧上了那丫头,定是不能明媒正娶,自个娘那般重视门第,岂会让一个出身卑微的丫鬟做了自个儿媳!
老夫人听了这话,瞧了于青一眼,道。“青儿,你与张梁说道一声,让他去将你大哥寻回来!”
“张梁昨儿便打发人去寻上了,若是寻着定会让大哥回来!”
独容安莲知晓这于天还未回来,明日便是两日的大喜之日,心里也是万分着急,瞧着陈春花道。“于天为何不回来?他这般做,难不成是不满着这桩婚事?”
陈春花皱了皱眉,道。“这可是圣上赐婚,不管他是满着不满着,也没法子不是,你也莫着急,明日他定是会回来!”
独容安莲一想着这般,心里委屈极了,她堂堂邻国郡主,如此下嫁到晁阳国,这于天却不见了人影!“若是他真不愿的,本郡主进宫去与圣上说道一声,撤了这桩婚事便成。犯不着这般!”
“胡闹,这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再者,这可是联系晁阳国与邻国,你若是与圣上说道着,到时候没了脸面的岂会是晁阳国?”陈春花是不同意独容郡主这般做!
“于天都不愿娶本郡主,难不成还要本郡主这般舔着脸呢?”独容安莲说着,脸上露出委屈,眼眶一红将陈春花手里的手帕扯了过来,擦拭着眼泪!
陈春花不禁好笑的瞧着她。道。“愿不愿的。你先前该是知晓着。既是能让圣上赐婚,想必你也知晓着有着那心思,现下不过是应正罢了,虽是知晓你心里难受。可你也不能这般委屈着,倒是要想着法子让这于天心甘情愿的对了你好才是!”
“你说道的容易,本郡主除了这身份,哪里还有甚的让于天心甘情愿的娶了本郡主!”
“你如今年岁还小着,有些事儿不懂,却比好些人好多着,单是身份便是其一,而另着,你这性子也好着。别人不敢做的事儿,不敢说道的话儿,你都能不顾及都说道出来,如此这般,还有甚的不敢的?”
独容安莲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抓住陈春花的手,着急道。“你快给本郡主想个法子,如何才能让于天心甘情愿的娶了本郡主!”
“这法子倒是有,就得看你能不能受得住,女子出嫁从夫,故有三从四德,你设想,这般你可受得住?”陈春花这般想法,为的便是让独容安莲先讨好了老夫人,进了太傅府,总得有个人帮衬着,于青就甭提了,她与张梁成亲过后便随着张梁去了张府,老夫人虽是不应这事儿,但因着于天与独容郡主的婚事也就给应了!
独容安莲一听这话,苦着个脸,道。“本郡主可受不住那些规矩!”
“你虽是郡主,固然受宠,可也是要嫁人,邻国君主能宠着你,却不能插手人的家事!”
“东家,徐爷回来了,一道来的还有于大人!”听了这话,独容安莲连忙站起身,让陈春花瞧瞧自个有何不妥,陈春花挑了挑眉头,道。“并未不妥!”说完便起身朝前院而去!
徐子可是寻了于天好几日才将人寻着,让人将于天扶去厢房歇息,这才去了后院,刚跨出门便遇着了陈春花与独容郡主,道。“见过郡主!”
“于天呢?”独容安莲错开徐子,急忙走了进去,打眼瞧了一圈都未见着于天的人影!
徐子见着独容郡主这般,瞧了瞧自个媳妇,只见陈春花脸上带着笑意与无奈,徐子会意,道。“他已让下人扶去厢房歇息,喝多罢了!”
“本郡主去瞧瞧!”独容安莲说完便让婆子带她去了厢房!
“媳妇,这独容郡主果真是对于天上了心思,怕是往后可就难了!”
“这话怎的说道?”
随后徐子拉着陈春花坐了下来,将于天的事儿说道了一遍,当年他也知晓着,因着那事儿,于天可是好日子都宿醉不归,连带着他与周天淼也与他一道!
陈春花听了这些花儿,不禁叹了一口气,道。“人各有命,瞧着这于天平日里行事那般稳重,却没想着还有这事儿,倒是独容郡主往后可真是难着了,以她的性子,若是得了老夫人的喜还成,若是不得喜,这婆媳之间又得生了隔阂!”
说到婆媳婆媳的,陈春花该是万分庆幸,自个没有家婆,甭管家婆再好,总会有拌嘴的事儿,当然,夫妻间可不也都是这般呢!
“宛如...”独容安莲守在床边,听着于天嘴里念念叨叨出名儿,虽不知晓这叫宛如的是谁,可听着这名儿便能知晓是个姑娘!
独容安莲脸上一恼,将手里的帕子甩在了于天脸上,宛如宛如,难不成这些天是去见那宛如姑娘了?一想到这,独容安莲心里不是个滋味,让婆子好生照看着于天便去了前院!
陈春花刚送了徐子出门去,徐子回来这凳子都没坐热乎,便去了太傅府说道一声,见着独容安莲一副气急了的摸样,不禁皱了皱眉,这又是怎的了?不等陈春花开口问道,独容安莲道。“于天嘴里的宛如是谁?”
“宛如?”宛如不就是往年那姑娘呢,道。“于天与你说道甚了?”
“他烂醉如泥,岂会与本郡主说道话儿,嘴里一直念叨着宛如宛如的,莫不是先前那会子都是去与那宛如姑娘私会去了!”
“郡主,那宛如姑娘早已不在人世!”听了这话,独容安莲脸色不大自然,道。“都不在人世了还念叨着做甚!”
陈春花倒是没将这事儿与她说道,等于天清醒过来,便是当日下午挨着天擦黑,搁徐府吃了晚饭才紧着回了太傅府去!
独容安莲等了许久,她前脚刚走,于天便醒了,陈春花不觉想着,这独容安莲若是真想让于天动心思,怕是难了!
“徐子,这独容郡主嫁进太傅府真是好着呢?”说来,搁这儿于天这般人还真是难得有,但,这样儿一来,独容郡主可就要受着了!
徐子搂住自个媳妇的肩膀,拍了拍,道。“好不好,也是独容郡主自个想着的!”
“那倒也是!”
第二日便是于天与独容郡主的大喜之日,朝堂之上的大臣,几乎都来了,带着家眷,这太傅府办喜事,不说这娶的是郡主,就说不是郡主也是这般大排场!
陈春花与徐子一道来的,两人坐上了桌,等新人拜了堂,于天僵持着一张脸,挨个的敬酒,见着他那般灌酒眉头也没皱一下,陈春花想着,这洞房花烛夜怕是也给耽搁了!
“媳妇,我去那边与人说道话儿!”陈春花点了点头,徐子没走一会,于青便过来了,搁她身旁坐了下来,附耳道。“春花,你瞧那边!”
顺着于青所指瞧了过去,便见着公主单独在一桌,脸色也是不大好看,只见她双眼盯的某个方向,顺着瞧过去,这公主瞧着的人正是于天!
“这公主...”
“嘘!”于青摇了摇头,让她莫说,心里知晓便成,若是让人听了去,到时候可是毁了公主的名声!
说起公主,两年前,公主出宫遇着了事儿,还是于天带人去救着,于青自是知晓着,先前没瞧出倪端,后边才瞧出了门道!
圣上当年有意将公主许给自个大哥,但自个大哥推了这事儿,怕是因着这般也伤着了公主,后边公主也不上太傅府来了!
陈春花虽不知晓这里边有着何事,但也能瞧得出这公主对于天有些心思,这般一想,倒是明着了,先前搁源香阁公主对独容郡主的敌意,怕是因着这般罢了!
宴席散了后,陈春花便与徐子早早的离了席,既然于天与独容郡主的婚事已办,
她也得让人收拾收拾明日回了赵家村去才是!
徐子舍不得,这回真是没了法子,只得让人去收拾物什,夜里抱着自个媳妇舍不得撒手,见着他这般,道。“我这是回赵家村去,又不是别的,等你得了空儿回来便成!”
“媳妇,明日我送你与稻子和谷子回去,现儿稻子和谷子也都这般大了,何时...”
徐子想着,叹了一口气,他倒是望着自个媳妇能有身子!
陈春花知晓呢,道。“这事儿莫急,等稻子和谷子再大些,后边有了身子,他们俩还能带着小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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