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封林晚所愿。
陈深在插她两刀后,大张旗鼓的离开龙首山,低调的去了仙剑峰。
他一路上昼伏夜行,偶尔还步行一段距离。
在差不多一个月后,陈深悄悄到了仙剑峰。
就在他后脚要进仙剑峰时,他在酒肆听到了战争的消息,就是普通人都在传昭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率领西蛮五族揭竿而起,跨过昭州,打入了梁州。
梁州离仙剑峰所在的岭州很近。
陈深认为昭王将借梁州、岭州和靖州,略过岳州直扑京城,而且向左还可以攻打京城之西的百帝城,如此一来就可以避过修仙门派了。
这些名门正派也不全是铁板一块。
昭王若不进攻他们,他们就算要听大仙朝的,恐怕也不会那么卖力。
但也不尽然。
譬如龙首山,他们现在缺少采邑,若大仙朝许诺以重利的话,以封林晚的穷劲儿肯定会不折手段的从岳州杀出,让昭王吃苦头。
这还不是陈深最担心的。
他最担心的是梁州的流月城。
流月城同龙首山一样,属于新近崛起的门派,他们缺少采邑,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唯一比龙首山强的是他们机关术和偃甲术登峰造极,打造的奇宝斋遍布整个中土。
《控卫在此》
可不同的是,流月城就在梁州。
昭王的叛军要过梁州,就必须经过流月城的势力范围,这跟略过岳州有很大区别。
要是流月城从中阻挠的话,昭王的日子会更难过。
“哎。”
陈深摇了摇头。
他让小二灌满酒葫芦,又从小二把存酒全取出来。
他待会儿带走。
陈深唯一欣慰的是昭王的成长,知道利用西蛮五族为自个儿卖命。
这西蛮五族顾名思义,属于蛮族。
他们生活在昭州西南的十万大山中,这十万大山中遍布瘴气,沼泽和山林,气候闷热不堪不适合人居住,可那地方物产丰富,既有灵脉,又有药草和妖兽。
这些都是中土所需的。
据陈深所知,百帝城每年会让西蛮五族上贡许多药材、灵草、灵石和妖丹,西蛮五族的百姓苦不堪言,时不时地就有西蛮五族反叛,攻占大仙朝城池的事情发生。
可每一次都让大仙朝派镇魔司、辟邪司或者明镜司镇压下去了。
次数多了,西蛮五族也聪明了。
他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往山林钻,苦头吃不住了就受大仙朝招抚,让大仙朝给予赏赐和降低贡品,等大仙朝又贪婪地让他们不堪重负了,他们就再打。
如此周而复始。
以至于整个昭州南境就是一片泥潭。
这也是昭王当初封王昭州时,人们认为这是被贬的缘故,谁都不知道这王爷能不能在下次大乱中活下来。
现在看来,昭王不仅活下来了,而且还活的很好。
陈深很欣慰。
他一路上也在不断思索,他最终决定了,等他专心地把本命法宝炼制而成后,就隐姓埋名去找昭王,尽管前途渺茫,可总要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他把就收进乾坤袋去了仙剑山。
陈深这一出去就是一年多,媚娘早出关离开仙剑山回青云宗去了。
现在仙剑洞府只有云尘子一个人。
待陈深进到洞府,穿过书屋,进到石卧时,见云尘子在醉酒。
酒坛子散落在一旁,不时地从里面滴出一滴酒。
她的衣襟让酒水打湿了,一片白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还把樱桃衬托的栩栩如生。
陈深摇了摇头。
他走过去想给云尘子遮一遮,刚要动手,云尘子迷迷湖湖的醒了。她扫了陈深一眼,一点儿也不意外,显然在他进山时就知晓了。
她转过身继续闭上眼,“你怎么来了?”
“呃——”
陈深喝了一口酒,对着不经意冒出来的相思豆致敬后后说他来避难的,“估计得待一阵子,等我法宝炼制成功了再谈其他的。”
“嗯。”
云尘子似应未应的答应一声,继续睡了。
陈深这下很为难。
他离开还是不离开,离开后任由其暴露在空气中挺不好的,可盖上吧——
那就盖上吧。
陈深把外套给她盖上。
他去石屋后面的后花园寻了个位子,打开葬花剑小花写下的炼制之法,尝试的把剑胚一一祭起,再把丹火引出来慢慢地淬炼。
本命法宝跟普通法器和法宝的区别,就相当于如意金箍棒同普通棍子的区别,普通的棍子就在那里,不长一份,不减一分,而本命法宝在不断的淬炼中可以放入丹田温养,继而法宝同主人心意相通,可大可小,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童老的本命法宝飞剑就是如此。
唯有童老死了,才又把飞剑炼化的可能。
陈深要炼制的本命法宝是一套。
一把三尺青锋,三十五把短匕,陈深为了打造这三十六把剑胚,把无忧大师的棺材板用了个干干净净,还消耗了不少降龙木。
现在陈深还将用极大的精力和真元,用丹火一把一把的淬炼。
这将消耗很长的时间。
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枫叶飘零”这套法宝,它不仅仅是法宝,同时还是一套伴着本命法宝而生的阵法,也唯有本命法宝才施展的出来。
这套法宝同媚娘修炼的青云剑诀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因为用本命法宝设阵法,主人同本命法宝心意相通,所以可以施展自如,这让霜叶飘零的杀伤力十倍往上提高。
如此说来,陈深消耗这么多天材地宝、时间和精力是值得的。
当然,值得的前提是可以成功。
这套“枫叶飘零”是二娘理论上做出来的,至于行不行得通,还得看陈深。
陈深投入其中。
不知不觉间一天过去了。
陈深身边响起了脚步声,云尘子行了,她伸了个懒腰,顺手把衣服丢给陈深,信手还从陈深腰间解下酒葫芦。
她喝了一口,目指陈深面前的法宝,“这是你的法宝。”
“嗯。”
陈深应一声。
他在看云尘子,云尘子现在是放飞自我了,行走间赤裸着脚踝,就是衣服也以单薄丝绸为主,丝毫不在意陈深目光在相思豆上停留。
“不错,挺好。”
云尘子喝了一口酒,问陈深这法宝的来历,在得知这是梨园二娘摸索出来的法宝后,云尘子来了兴趣。
她绕着陈深转了一圈,“厉害呀。”
二娘辈分很高。
云尘子得叫她一声师祖,在她面前说话的资格也没有。而且说实话,当初她没有沉迷于情网,专心于修行时,二娘是她的偶像,陈深竟然是她相公。
云尘子说:“论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公。”
陈深觉得师公就算了,叫声师叔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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