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人士们看到这情形,暗忖这仙人从中原武林网罗去的都不是一般人才,所以才出现一个人吓跑一座城的故事发生。
董承猜出来他们的心思,靠在墙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想得没错,我们这些人里除了云门主是因为政治避难,其它人都是九州武林的大祸害,所到之处杀人如麻,奸淫掳掠,合该千刀万剐而死。”
“是上仙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他对我们说,你们不是胆大吗?你们不是解放天性,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杀吗?今天我给你们见点不一样的东西,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大恐怖,你们只有两条路可选择,被怪物撕碎成为他们的粪便,或者浴满他们的鲜血回来。”
“从那个时候起,我们才找到了我们人生真正的目标,那就是战斗,和丑陋的怪物战斗!吃人肉喝人血算什么,我们吃怪物的肉喝怪物的血,那种让你看一眼都恶心的想吐的怪物,仙人吃起来却如吃鸡肉一般。”
“有了那样一遭,我们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凶神恶煞,什么是真正的爱杀生如麻,但是仙人的行事却是为了实现真正的大善,拯救万方世界的苍生,对于我们来说,只能够仰望和追随。”
秋北海完全听明白了,上仙的行为有点像佛教里度化的意思,让这些人改恶从善,这难道是为将来积大功德肉身成圣做准备?将来上仙如果真的能够斩杀魔神,那份功德早就足够肉身成圣了。
城里的人跑躲得一干二净,都来不及把财物牲口带走,他们只好就地牵走马匹,补充了一些物资,还把买物资用的金银放到卖家附近的磨盘上。
有些胆大的商贩舍不得自己的财物,躲在附近的地窖或草垛里,偷偷掀开一条缝往外看。他们惊奇的发现这些昔日武林中的大恶人并没有大肆破坏,而且还放下了钱财,顿时有点迷瞪。
都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说秘境中的神仙真的给他们换了魂魄,让这些人转性向善了吗?
他们一行人继续上路,快马加鞭来到了豫州境内,为了尽快赶到朝歌城,他们索性舍弃了马匹,以轻功脚力前进。
此时天刚刚暗下来,朝歌城近在眼前,武林中人们选择城墙僻静处的角落,蹬墙借力加轻功飞进了城墙内。秋北海带着叶修,段天涯,紫琉四人直接遁光或者乘坐飞剑直接从城楼上飞了过去,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守城门的士兵们抬头看见头顶上有光掠过去,拄着长矛望着青天指指点点:“刚刚是有流星飞过去了吗?”
“什么流星?流星能飞这么低吗?该不会是孔明灯吧。”
他们四人直接朝皇宫里飞去,还在大街上赶路的黑煞看见了,脸上带着好强的神态说道:“这是我们武林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这些修士们打了前站,我决定不绕后面的宫墙,直接从皇宫朱雀门杀进去。”
董承没有云天笑那么大的权威,有些管辖不了黑煞这魔头,只是大声问道:“你以为皇宫的防守只是摆设?知不知道什么叫龙甲军、御林卫,这些人都是天门从各地江湖上的好手中选拔出来的,要知道饿虎也怕群狼。”
黑煞大吼一声说道:“老子不是老虎,老子是魔头!”
董承对身后的帝喾和帝拓两人说道:“天门毕竟曾经是你们的师门,为了不使两位难做,你们还是留在外面的好。”
帝喾冷峻地摇了摇头说道:“董兄弟说得什么话,天门过去是我们的师门不假,但自从帝昊将我们下入大狱驱赶至秘境以来,我们早已与天门恩断义绝,不会有什么顾虑,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参与。”
“黑煞不听我言,只得改变计划,我们就从朱雀门攻进去。”
他们连同不能御剑飞行的三个修真弟子在内,不过区区八个人,竟然敢扬言进攻宫殿的大门,也不知道是真的自信,还是仙人给他们的自信。
黑煞已经如一道黑影扑至宫门前,守在门口的龙甲军高声喝道:“谁人如此大胆敢闯宫门,给我拿下!”
黑煞挥舞着夺命唐刀旋转着劈砍过去,这些龙甲军身上的玄铁甲遇到夺命唐刀,直接被砍破深入肌体,他又来回几个劈砍,把这些家伙给全砍倒在地。
城楼上的将领大叫不好,慌忙吩咐:“快关城门。”
黑煞双脚蹬着城墙飞身而上,已经落到了将领的身侧,抽刀挥斩将领的头颅已经冲天飞起。
花千贺和苏媚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城楼上,将破魔骨鞭刺出,鞭子上的骷髅头飞出四处乱窜,击打在他们的胸口上,有的甚至穿胸而过。这些骷髅头带来了森森的鬼气,有的飞在空中牙齿还咔咔地咬合着。
守城的士兵们吓得士气全无,纷纷从城墙的斜坡楼梯向下跑去,军官拦都拦不住。
“这他妈的是妖魔啊!”
“快跑啊,这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东西。”
“呔!”只听见一声暴喝:“何方妖人竟敢在宫门肆虐,纳命来!”
只见一个身穿金盔金甲的大将手挽一个铁胎弓飞身上了城楼,其实就是玄铁甲鎏了点金粉。这是朱雀门真正的守门大将,也是武林至尊麾下的十三护法之一。
他将依次将羽箭搭上了铁胎弓,快速地连续射了三发,分别朝着黑煞射了过来,黑煞将夺命唐刀在胸前一挡,将羽箭给格挡了去,但对方在羽箭上加持了极强的内功力道,使得他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金甲将领心中大惊,他这铁胎弓和箭矢都来自秘境,就连箭矢上的箭头都是玄铁做的,加上自己的内功加持,就连厚铁盾都能穿透,竟然被这人用刀挡住了。
啐了一口唾沫嘿嘿地笑道:“没想到我黑煞离开武林没有两年,竟然出了不少后起之秀。”
这金甲将领听到黑煞自报门号,脸色顿时发青,哼了一声说道:“原来那所谓的仙人把你们这些武林败类给放出来了。”
董承已经飞身落到了城墙上,见守城的士兵逃得逃,跑得跑,只剩下这金甲将领原地抵抗,遂劝说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废掉那毛头小至尊,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不要因此而丢掉了性命。”
金甲将领大怒:“好狂妄的贼人,区区几个人就敢攻打皇宫,我劝你们还是别来送死,我家陛下已经吞下龙元,得到了不死不灭之身,你们几个蝼蚁只是自取灭亡。”
“到底谁才是蝼蚁!”董承怒极取出银色闪电之弓,拉满嗖地一箭射出,箭矢化作一道银色的光芒伴随着两颗闪电球朝着金甲将领纵去。
这将领不知银色闪电弓的厉害,就要抬起手中的玄铁剑格挡,只见那箭矢撞击在剑面上,砰地一声炸出火花,竟将那剑身烧得通红,剑脊融化得滴落下铁水来,落在他脚面上吃痛得连同剑都扔了出去,双手烫得起了燎泡。
两颗银色闪电球已经落到了他身上,只听得刺啦电光作响,把其人电流贯穿透视,整个人的骨架都显现了出来,随之电光消散后,金甲将领头发炸得竖立,连同头盔都顶飞了出去,金甲也被电镀成了黑甲,通体酥麻连走两步都挺费劲。
这将领支撑着手臂蹲在了地上,董承冷淡地说道:“如果让我再发一箭,你就没命了,还是乖乖地回家去,等待明天你们天门的新至尊登基。”
这将领也是个听人劝的,点点头转身站起来,缓慢地朝着城墙下走去。
也许在一分钟之前,他还对至尊帝轸充满了信心,认为他确实是不死不灭能够挑战仙人了,但是现在……
董承黑煞这些人一年前进入秘境时还只是绝顶高手,只是区区一年时间,这些人实力竟然变得如此强横,估计已经远超先天高手,那仙人的实力该何等强横。
陛下或许真的是太自大,欠收拾了。
花千贺看董承使用了银色闪电之弓,不禁嫉妒心泛滥嚷嚷起来:“云天笑竟然把他的宝贝弓借给了你,他实在是太偏心了哇!”
皇宫那边闪起了亮光,众人看了一眼,生怕修士们已经提前把武林至尊给收拾掉了,连忙跳下城墙往那边奔去。
黑煞边跑边嚷嚷道:“不能飞真是扫兴,只怕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对于他的污言秽语众人不去理会,但是皇宫可不只是这一道门,普通富户家里还都讲究个三进三出呢,除了这朱雀门外还有广安门,承天门,才能到达真正的大殿。
广安门上早已得到了消息,把城门封闭锁死,御林卫守在城墙上手执强弓放箭。
御林军使用的是秘境制造的弓箭,直射威力无穷,远程也能保证精准度,以为只要远远地放箭驱赶,就能让这帮武林人士退却。
但黑煞他们身上穿的可不再是一般的玄铁甲,而是真正的狱岩甲,能够大批量生产的战甲,狱岩甲已经走到最顶端了,今后展现威力的是更厉害的只能少量生产的战甲。
以狱岩甲那逆天的防护能力,就算是秘境中生产的第一阶段弓箭,也根本不破不了它的防御。
黑煞等人把面甲这么往下一拉,变成了浑身防守严密的铁疙瘩,径直跑到了城楼下面,把手中的破魔骨鞭往上这么一刺,哇地几十个骷髅头飞到了城墙上四处飞窜,把这些御林军们吓得鬼哭狼嚎,趁着城头上士兵们一乱,几个人飞速跳上了城墙。
士兵们以为遇到了妖怪作乱,一时间军心大乱就要往城墙下面逃跑,守在城楼的上的军官提起玄铁剑劈砍镇压:“都不许退,给我顶住。”
董承再度飞身跳到了箭楼顶上,把天蝎汤姆森冲锋枪取来出来,对准几个将领所在的位置哒哒哒开火扫射,尽管这些军官的身上都穿着厚重的玄铁甲,但在天蝎汤姆森的集火打击之下,还是摇摇晃晃地倒在了血泊中。
他把枪高举在手中大声说道:“凡人之力怎么能挡得住仙家神器,你们速退,免得给帝轸陪葬。”
花千贺又嫉妒心发作,大声喊道:“仙人也把他的神器给了你,他好偏心啊!”
另一个金甲将领从城楼里跳出来,手持玄铁重剑朝着董承所在的箭楼上飘飞而去,口中叫嚣着:“我倒要看看仙家兵器都有何等威力!”
这人正是多次陷害帝拓的帝焘,也是帝昊临终前任命的托孤大臣。
帝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口中大叫一声:“帝焘休走,让我来会会你。”
帝焘扭头一个冷笑:“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我倒看看你在仙人哪里学来了什么本事。”
帝拓也不搭话,把雪饮刀在手中高高举起,大喊一声:“血饮狂刀!”
刀芒一下子暴涨了四十多米长,兜头朝着帝焘的头顶劈下,帝焘慌忙架起玄铁剑格挡,但是在刀锋的威势之下,地面塌陷,四周城头上发生了爆炸,许多士兵吓得从城楼上跳了下去,直接摔得七窍流血。
帝焘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双腿颤抖双目呆滞,好像是被雷懵了。
帝喾站立在旁边冷哼一声道:“我还没有使出绝世好剑来对付你,就好之为之吧。”
花千贺坐在城墙的箭垛上嫉妒得连声音都低了很多,只是哼哼道:“仙人好偏心,绝世好剑、雪饮刀不给我。”
帝拓提着刀,一步一步地朝着帝焘走过去,刚才还在叫嚣的帝焘,突然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眼泪汪汪地啼哭道:“拓兄,我是对不起你,可那些都是至尊帝昊的授意,是你触怒了他才让我在背后污蔑中伤你!”
帝拓丝毫不为所动,提着刀来到了他面前,帝焘眼泪横流大声说道:“还记得我们当年在雍州姑臧城的时候了吗,那时你是舵主,我是副舵主,我们的日子过得多么的意气风发,欢快潇洒……”
众人听到都挑起了眉毛,难道说这里面还有别的内情?
“你难道忘记昔日的兄弟情了吗?拓兄……”帝焘说得非常深情,以至于自己都感动了。
帝拓本来举起了手中的刀,但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帝焘松了一口气,嘴角都浮起微不可察的笑容,帝拓却突然转变了心意,提着刀猛地往前一扎,贯进了帝焘的胸口中。
帝焘难以置信地望着昔日的兄弟,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是个奸险小人,而且是被后捅刀子的那种,如果我放你一条生路,你日后也会卧薪尝胆想办法报仇,所以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呕,还是你了解我。”帝焘吐出一口鲜血后倒地身死。
众人没兴趣看他们的狗血剧,直接往皇宫大殿的广场而去。
这时秋北海带着三弟子站在乾元大殿前的广场上,周围御林军尸体倒了一地,大概有三四千人之多,他和叶修的周身环绕飞行着银色的飞剑,如同纷飞的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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