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最后一件事就是去这夫妻俩心心念念的那件事,去看看丁香出事的现场。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出事后,这里早就已经被清理,当初的痕迹早已难以寻找,算这边的老板工头们还有点不多的良心,这里还能看到一些烧纸之后留下的焦糊土壤痕迹,看来也曾经祭祀过在这里出事的丁香。
小红帽的领导朝旁边已经有了大概轮廓雏形的建筑一指说道,「丁香当初就是凶这上面的五楼脚手架上摔下来的,你们看过就赶紧离开吧,这里毕竟是工地,有一定的危险。」
丁婶抬头望上去,脑补着出事时候的画面,又已经泣不成声,还是丁叔问出了大伙心中都有的疑问,「那孩子不是在这边管做饭吗?好好的她上那么嘛?」
按说丁香的工作在这里算是最安全的,累归累,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更不会还要攀登脚手架这样有的男子都不敢的危险操作。
「她还不是想多赚点钱,非要跟别人学手艺,接别的活,我们劝都不停,这不就出事了,上脚手架的活钱是比较多,但是一不小心就容易出危险,晕高的上去就会头晕,一个重心不稳就可能脚下踩空,摔下来。」
我朝前走了几步,脚下一个没注意踢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面前搭建脚手架的竹子架子,随着后面人提醒的警告声,「小心!」
我身上跟触电了一样一个激灵,赶紧就放开了攥住竹竿的手掌,回到了伍叔身边,「伍叔,那些竹子不对,好杂乱的负面情绪。」
伍叔闻言也走上前,随便抓住了一截竹子,我从他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显然伍叔也感觉到了我刚才感觉到的异样。
直接开口问道,「你们用这些竹子祭拜过没有?」
红帽子的男人很是奇怪且不肖一顾的哼了一声,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这帮人,反问道,「你们没事吧?拜神拜鬼,摆啥的我都听说过,可这拜竹子,开玩笑呢?」
这样说,不用问就是个根本不知道,更不可能拜过竹子的笨蛋。
这时候工地上响起了一阵类似下课铃的声音,工人们都停下手里的活,三三两两一起拿着饭盆朝大厨房那边走去,四周已经能闻到饭菜的味道了,这应该是午休开饭的讯号。
伍叔和那红帽子的领导解释起来,「工程破土动工,都会在奠基的时候摆四方,拜地基主,用到竹子的时候,不管是新竹还是旧竹子都要拜竹,你难道不知道?」
我们的到来加上婶子的哭声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加上伍叔现在声音有点高,周围就有几位年纪不小了的工人围拢过来,其中一名看上去得有五十左右大的老工人也帮腔的开口,「没错,这是规矩,听到了没,当初我就说过,这竹子不换可以,但是一定要拜竹,你们根本没当一回事,现在自己想想就这脚手架周边出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事故了?」
看来这边除了丁香失足的意外以外还出了不少事,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我猛的就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开口说道,「你自己也在这边工作,想想你刚才差点被混凝土浇筑了的事,敢说你自己不害怕吗?」
伍叔叹口气说道,「你们要是不听我的,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出,你们工程能赚多少钱我们不知道,要是继续出事故赔偿,工人受罪不说,你们的腰包受不受影响吧!」
另一边早有机灵的工头买了外面的好菜好饭送到了王总的办公室里,顺便把外面的情况汇报了一声。
刚才还笑脸相送的王总一听我们还没走,居然开始搅乱军心,叫不少工人都心里发憷的不想再干了,怕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自己的时候,瞬间就冲出了临建的二层办公小楼。
「你们几个拿了钱还不走,准备闹事是不是?快走,别在这乱说
了,小心我叫人把你们赶出去!」
看到情况不太友善我们只能先离开了工地,朝外走的时候还听到那位老板在朝工人吼呢,「该吃饭不吃饭,都不饿是不是,有空在这听别人胡咧咧,赶紧吃,吃饱了马上要开工了!」
叶一才在我旁边小声问我,「三蔓,这事咱们真不管了,这老板恐怕就是个财迷的成精了,左右伤不到他,受苦的还是那些啥也不知道的工人。」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这里毕竟是人家说了算,我们没道理上赶着帮他解决难题去,要是张伟在这绝对会说一句,「咱不叫他求咱,管他干嘛,好歹咱们是点妆匠,当咱们是桥头摆摊算命的神棍呢?」
我想起刚才看到那王老板时候的面相,猛地想到了一个办法,和伍叔轻声商量了几句,这个办法还是伍叔出面更有说服力。
就看伍叔转头,气势很有大侠回头放狠话的节奏,王老板也看到了赶紧做出了防卫的姿态,伍叔很大声的吼出我刚才偷偷告诉他的那些话,「姓王的你听好了,这事不信邪无所谓,你七天之内夜里出门遇到了桥边,记住不可以停留,不然损丁伤财!」
伍叔吼了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弄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想问什么已经没有机会,我们已经转身离开了。
王老板显然也没把伍叔的话当一回事,现在的麻烦就是我们赶快离开最好,既然已经如愿也就不再纠缠了,回到了殡仪馆,丁香的父母前去缴清了这段时间冷藏的费用,还有会后的火化费用,那赔偿的八万块钱已经没剩下多少了,选了最便宜的一个骨灰盒,我卖了个脸把化妆的费用给减免了,馆里知道实情前后的细节,主动又给出了优惠,借出遗体告别厅和一辆丧葬车送他们去车站的费用给减免了。
火化是张伟拜托了钟师傅,自己亲自送的丁香,一切处理完毕,伍叔原本准备和他们一同回村,被我给留下,伍叔出来一次不能连家都没回去看看,一口水都没喝上就离开,我们也没好好说说话,何况后面还有工地那边的事可能会找到我们。
伍叔被我留下和郎弘毅的爷爷也算见了一面,我和郎弘毅终于算是正式见过家长的情侣了。
知道伍叔来了,郎弘毅也很高兴,放下手头上的公事,亲自来殡仪馆把我们几个一起接回了家,伍叔看到朗家爷孙两个把我们安排的这么好也很高兴。
三个老头相处甚欢,我和张伟也借机会带着伍叔再京都好好的玩了几天,看的都是比较经典的那几个景区,还上了次长城当了次好汉。
就在我们玩的不亦乐乎的第三天,我的手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
我随手接起来之后就听到堆满一个带着哭声的男人激动的问道,「请问是叶三蔓,叶师傅吗?」
「我是,请问您是?」开始的时候,我心里一个咯噔,还以为是我服务过的哪位客户对我的化妆技术不满意呢,找上门来了……毕竟我是殡仪馆的新人,我家那位陈师傅看过我的技术之后,很多不是很棘手的客户都是在旁边看着我动手,帮我递工具的摆烂节奏,现在我才这么担心。
「叶师傅还记得丁香打工工地的老板吗?我就是,那天咱们见过!」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9s 2.306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