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故事里面,都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笔阁 m.yibige.com
但是现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我们却是三人行,匆匆忙忙的朝着几十里外的一个陌生小村子前进。
依旧是郎弘毅驾车,我坐在副驾驶,张伟和背包坐在后面的位置上。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桃木锤子与桃木钉交给张伟暂时使用。
不过依照他的那点拳脚本事,这东西的危险性并不大,毕竟没有几个妖魔鬼怪能比张伟还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他去钉。
“三蔓,棺材仔给你的短剑先借我用用呗,这个的威胁力太小。”
“短剑你就别想了,不伤了自己就好,先用这个也能自保,一样是棺材仔出品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妄想接近你,你就锤下去。”
“能保你不死!”前面啰嗦的是我说的,最后总结的是郎弘毅,这人在努力改变自己,叫自己有人情味的过程中,人情味没见多了多少,这毒舌功力倒是见长。
张伟满脸哭笑不得,想抗议都找不到词,毕竟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我难得有点同情心给他,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别难过,伍叔叫你总挥剑五百次是为你好。”
“那你们怎么都不见挥剑,就我要这样干,很傻有没有?”
张伟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恨不得受苦受难的时候能有个伴。
只可惜,没有人给他这样的机会,我很无情的告诉他一个事实,“记得小时候你找我玩,经常找不到人么?那是爷爷带着我上山练挥剑呢,这个苦我已经吃过了……”
张伟的视线又不死心的转移到开车的郎弘毅背上,感知灵敏的郎弘毅手握方向盘给了他一句更无情的话,“我现在的身手是用儿时所有的游戏时间换来的,所以别看我。”
车子还在行进,对这边道路并不是很熟悉的郎弘毅问张伟,“这边一直走对么?你认不认路?”
“没错,这边再朝前走一段就是安平村,这里好多村子,我都跑的可熟了。”
村与村之间的道路根本不会像城里一样,有路标指引,更没有路灯,我们的光源仅仅依靠车前面的大灯,照亮车头前面几米的距离。
“哎哎哎,就前面,前面见有棵大树的地方右转。”
找路的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到村里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早睡的村民大多已经进入了睡眠。
在找到求助的那家人家院子前面,远远的就能看到里面还有灯光透出。
看来这家人应该是还没有睡,只是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车子停稳,我走下去敲响房门,里立面招呼道,“是刘振才家么?”
也许是听到女声,里面回答的也是个女人,“大晚上的谁呀?”
“凤凰山村,叶三蔓!”
眼前的大门很快被打开,门里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中年夫妻,女的已经把头发散下来,看得出这是准备休息的状态。
郎弘毅和张伟也已经下车,拿着背包站在我身后,“几日前是你们到凤凰山村找伍叔帮忙的?事情解决了么?”
毕竟已经前后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只能开口问问,毕竟这段时间人家很可能会因为忍受不住滋扰,另寻高人帮忙。
女主人很激动的招呼我们走进院子,在进门的时候,我们三个都被院子里面的样子惊到。
不小的院子里面,现在满满登登的,自我介绍叫三桂的女主人说明现在的情况。
“小师傅啊,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这事要是解决了,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啊,你看看这老的老小的小,守着屋子都只能睡院子,还有我男人这脖子,你看看,歪的都什么样了。”
看着这位马上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主人,我马上出言阻拦,“大姐……那个大姨别激动,有什么咱们慢慢说,你把事情具体的都和我详细的说一下,我们来就是帮你们的。”
“好好好,那你们就凑合下,在窝棚里面坐一下吧,屋里这个时候,反正我是不敢进去了,将就一下。”
看得出院子里这个临时搭建的窝棚就是这一大家子人临时解决吃喝拉撒的地方。
即便在院子里,但日常可能用到的锅碗瓢盆,还有被褥枕头衣物都被搬出来,杂乱的摆在里面。
睡觉的地方,就是几块木板垫在砖头上,铺上了稻草和席子,肯定不如屋子里面的地方舒服。
“这是我公婆,还有小姑子、小叔子,四个孩子里面有两个是我家的,另外两个是我小姑子的,她男人没了和我们住。”
双方简单的熟悉了一下,也算是混了一个脸熟,我们坐在男主人歪着头递过来的小板凳上,我在他过来的时候仔细看了他的脖子。
像是颈椎部分很僵硬,或者是疼痛,下意识的保持着脖子歪在一边肩膀上,不去转动。
这个样子不禁叫我想到了尸身颈椎被掰断的毛颖颖,他俩歪头的姿势还真是相差不多。
我注意到,男主人的脖子位置并没有阴气缠绕,看来这并不是鬼魅导致的邪病。
才坐下,三桂就有说不完的委屈,嘴巴不停的开始说着家里遇到的奇怪事。
就在家里前段时间整修老房子,准备给小叔收拾婚房的时候,原本平安无事的院子里面就出了怪事。
先是睡觉的时候孩子们开始半夜突然大哭,然后就是一家轮班做梦,梦到床边上站着一群陌生的老老少少,对他们破口大骂,还说要他们付出代价。
更离奇的是,一家人好好的睡在屋子里,早上一醒,不知不觉的就被抬到院子里。
丢在院子里的泥地上,一次两次,最后几乎天天如此。
三桂慢慢靠近我,满是血丝的眼睛近距离的带着眼泪看着我,甚至解开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背心,叫我看皮肤上一道道的抓痕。
“小师傅,你看看,我身上这些都是进屋拿东西的时候,莫名其妙出现的,而我男人的脖子,这一天天越来越疼,现在已经不能动了。”
刘振才在一边看得出情绪也不是很好,在这时候说出了我们进来的第一句话,“我的脖子就像有人一直按着,扭着,不能动,很疼!我感觉就是有什么人在阻止我们回自己的屋子。”
此时的房间里面黑乎乎的,倒是院子窝棚边上放着一盏煤油灯,照亮了周围。
相比之下,那间看上去还算不错的房子,倒像是一只蛰伏着的怪兽,想要吞噬院子里面的人,现在正在不怀好意的在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突然,被奶奶抱在怀里,刘家最小的孩子对我说了一句话,“是猪猪,好多猪猪不叫我们回家,他们就在屋里。”
这一句话可像是平地一声雷,叫在场所有大人的脸色变得难看,满是惊吓的神情。
张伟都一脸害怕的朝屋子看过去,看了半天,才小声的嘀咕道,“没……没有啊,里面好像没啥猪猪,也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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