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一场赌上生命的豪赌,赢了他就拥有解决这件灵异事件的力量,输了他将一无所有甚至连命都会赔上。
此刻,理智和冲动天人交战。
终于,闻忠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个方法还是太过于冒险,我需要再谨慎一些,可惜这鬼东西的存在不能暴露,不然我倒是可以跟落合教授或者其他人商量。”
理智战胜了冲动,闻忠将收音机放回了黄金盒子里,再次封存好归置到了角落里。
虽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但收音机今天所透露出的这个极度疯狂的方法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闻忠的脑海里。
哪怕知道这个鬼东西不可信,闻忠依旧还是忍不住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不对,它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说明,那就是我应该怎么用鬼丝来维持自己的意识。”
不,说来用鬼丝维持意识真的可以吗?
他感觉这已经超出用命去拼的范畴了,这纯粹是在赌运气,就跟好像赌博一样,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庄家是厉鬼,而他是穷鬼。
而且他赌的次数也太多了,他不相信自己每一处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存活下来,就像收音机说的,这个计划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存在失败的可能。
一旦他失败……
已经冷静下来的闻忠靠着墙坐了下来,如果手边烟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抽上一根。
“这就是国际刑警的职责吗,我明明已经拼上一切去行动了,可是现在呢,拼到一无所有就不说了,连身边的朋友都快要死完了。”
闻忠看着窗外一片昏暗的天空,他第一次感觉这么的无助,所有人都期待着他,但是却没有半个人理解他,更没有人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要知道,闻忠才是个大一的学生,成为驭鬼者才过来对久有一个月了吗?甚至他连成为国际刑警都是半推半就赶鸭子上架的。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沉重了。如果再赌一把,要是再失败的话那他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现在他真的已经输不起了。
“就这烂摊子,谁爱收拾谁去收拾吧。”他恨恨地踹了一脚黄金盒,他恨这个鬼收音机居然真的给他解出了这道无解的难题。
恨自己能力不足,更恨这个该死的世界。
他当时真的应该死在那个居民楼里,而不是坐在这里自暴自弃。
去他的没有选择,他现在看清楚了,实际上从来都是有选择的,他只不过是下意识地忽略了其他选项罢了。
无声的发泄了一番。
闻忠叹了一口气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次他背上了那把包裹着金箔的铡刀,来到了虽然很乱但是却井然有序的落合教授的房间。
见闻忠到来,落合表情一沉,他能看出对方的精神状态现在极不稳定,也看见了对方背后背着的大砍刀。
“干什么这么严肃,只不过有点事情想找你商量。”闻忠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哦?什么事情。”落合闻言稍微放松了一点:“看你这来势汹汹的样子,我差点都以为你是来砍我的,来坐在这里再说吧。”
闻忠刚想说话,忽的他看见了一个装尸袋横躺在落合的脚下。
“落合教授,这是什么东西?”他问道。
“你这两天都没出来,也难怪会不知道,这是陈盏罗寄生的那具尸体,是思维鬼衍生的干尸厉鬼,你应该还记得实验楼里……嗯?”
见闻忠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又说道:“放心我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随随便便的在这座安全屋里进行研究。”
闻忠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了装尸袋前,表情有些凝重,就好像是在思索重要的事情,也像是在衡量某种未知的结果。
片刻之后,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落合教授,你之前问过我怎么看待这件灵异事件对吧,我现在正式告诉你,这就是一件无解的事件,谁要想处理谁就是大傻瓜。”
闻忠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绝对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连脑白金都救不回来那种。”
“你说的对,这确实是一件无解的灵异事件。”落合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所以你来是说这些吗,还是说你已经要放弃了?”
闻忠平静地说道:“差不多吧,只不过我这个傻瓜还想再尝试一下,试着再去和命运赌上一把。”
此话一出,落合愣住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闻忠竟然会这么说。
“需要我替你做些什么吗。”落合说道。
“暂时还没有,只不过这具干尸我就先征用了,我要出去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千万别死了。”闻忠平静地说道。
说完,他提起地上的装尸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落合的房间。
落合没有说话,他看着闻忠离开的背影,憔悴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复杂还有一丝愧疚。
片刻后,闻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抱起了放置在角落里的黄金盒,准备暂时离开安全屋,当然离开之前他还要和其他人交代一些事情。
“这具尸体里的鬼丝曾经容纳过陈盏罗的意识,那么应该可以用来维持我的意识,如果把它当做保险的话应该能行。”
这具尸体动起来的样子闻忠至今还历历在目,陈盏罗的意识能够寄宿其中固然跟他自身驾驭的厉鬼和使用的灵异物品有关,但更多的还是思维鬼的特殊性。
即它自身所拥有的容纳活人意识的能力。
“再确定一遍计划,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赌一把,让我也享受一次当救世主的感觉。”
这是最后一夜,也将是他最后一次进行尝试,如果失败他就会一无所有连命也丢掉,但如果成功他将具备接触和关押思维鬼的能力。
“这该死的世界,既然你不给我留一条活路,那么我就自己去闯一条活路出来。”闻忠低吼一声,将心中的愤怒尽数宣泄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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