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生不管长得多好看,只要打起架来就特别不好看,满脸狰狞、龇牙咧嘴、大呼小叫、嗷嗷像鬼。 能把架打成王瑶那样潇洒的毕竟还是少数,这旭川七姐妹虽然长得漂亮,可打起架来真不漂亮,姿态一点都不优美,像是一群大尾巴狼。
几个女生哇哇地乱叫着,说得当然都是东洋话,我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知道那个被打的女生叫做松子,因为抢了七姐妹某女的男朋友--咳,女生打架翻来覆去不就为这点事吗。
就包括男生,很多时候也是为了女生打架。为了争夺交配权,整个大自然的生物几千年几万年都是这么打过来的。实在是再正常的不得了。
七姐妹打架的时候,走廊上所有学生都在看热闹,狗腿子甲、乙、丙还在大声叫好。不一会儿,松子便完全落败,衣衫破烂、蓬头垢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而七姐妹像是斗胜的公鸡,在众目睽睽之下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然后在惠子的带领下齐刷刷地朝我走来,走廊上的人本来都准备散了,这下又聚过来看热闹。
夏天一下就紧张起来,而我则不动声色。
惠子一脸阴笑地走到我的身前,说怎么样,没想到会栽在我手里吧?
几个女生将夏天和郑至赶开,然后团团将我围住。我笑了一声,说惠子同学,你应该了解我的实力,连你爸都打不过我,我不建议你找我麻烦。
惠子却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说是吗,你会点华夏功夫就觉得了不起喽?别忘了这里是可是旭川大学,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保证旭川的男生可以活剥了你!
现在的惠子像极了一个小流氓,看来全世界的流氓都是一样的。
我又笑了一下,说是吗,那你就试试看喽。
惠子抬起手来,当即就要扇我耳光,我哪能让她得逞,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只稍稍用了点力,惠子就疼得大叫起来。不得不说,七姐妹在旭川的魅力就是大,惠子这么一叫,走廊上二三十个男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奔了过来。别说二三十个,就是二三百个,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惠子,同时手上愈加用力。
惠子确实被我掐疼了,不光大叫,还挤出了眼泪。其他女生也都叫了起来,纷纷上前掐我的手,还有那二三十个男生,也嚷嚷着要把我撕成碎片。我也不跟他们客气,正准备大展神威的时候,上课铃声突然响了,刚才还乱糟糟的走廊一下就作鸟兽散,所有男生女生都朝自己教室奔去。
就包括惠子也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我一放开惠子,惠子立刻转身就跑,朝着走廊上另外一间教室奔去,等到门口的时候,才回头冲我喊了一句,让我下节课等着点。一瞬间里,走廊上便走得干干净净,就连夏天和郑至都没有等我,当时可把我给惊到了,原来这学校纪律这么好么?
我刚疑惑了一下,就看见走廊尽头出现一干身穿制服的警卫,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奔向教室。回到座位上坐下,就埋怨夏天和郑至不等我,他俩说不是不等,是实在不敢,上课了如果还在走廊逗留,会被警卫部的工作人员殴打,那帮家伙可不管你是东洋学生还是华夏学生,一律照打不误。还说这学校实在太乱,所以警卫部也不得不做出一些铁腕手段。
我点点头,其实国内也有不少这样的学校,有时候那些太捣蛋的学生确实需要铁腕镇压,否则学校都能给拆了。
夏天和郑至又问我和惠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我便跟他俩实话实说,将长诏郡的事说了。他俩得知我竟然打败了惠子的父亲,都是十分惊讶,询问我是不是会华夏功夫,我说当然,还问他们要不要学,我可以教。
两人却是摇头。说这玩意儿学了没用,该被打还是被打,还说我这么强的功夫,在惠子面前不是一样不敢还手么?
我当时那个无语呀,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敢还手了,我明明就抓住了惠子的手腕,还把她给掐哭了。夏天说拉倒吧。要不是因为上课,指不定我会怎么被打。
然后两人就给我出主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夏天建议我别上课了,现在就跑,来个金蝉脱壳,让惠子找不到我;郑至则让我去找王义,说给王义塞两条烟,让他帮我求求情。
我哭笑不得,说没事,我还没把这些家伙放在眼里。
一整节课下来,感觉夏天和郑至比我还着急,看得出来他俩虽然胆小、懦弱,但是心眼并不坏。不知怎么,让我想起了以前东城七中的高棍儿和四眼。不知他俩现在怎么样了。
看来我真是老了,越来越爱回忆了。
下课时间终于到了,夏天和郑至刚要劝我赶紧走,就见一大群人呼啦一声轰进了教室,七姐妹竟然带了二十多个东洋男生进来,有的人手里还拿着摩托车锁,棒球棍等物,直接大剌剌地朝我走来。
这是华人班,这些东洋人肆意闯进,却没有一个华夏学生敢说什么,纷纷逃出了教室。夏天和郑至虽然很担心我,但是他俩也不敢管这个闲事,连忙躲到一边去了。
惠子走在头一个,一大群人趾高气昂地朝着我们走来。
就像夏天和郑至说的。七姐妹其实并不混,也没有什么小弟之类,这些男生都是她们的追求者。惠子一脸冷漠地走到我的面前,抱着胸说:“胆子挺大,竟然没跑。”
我还没说话,他身后那些男生已经骂了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从他们口中说出,这些话我还是能听懂的。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惠子却拦住了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左飞。
惠子说好,左飞你听着,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绝对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这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保证不再找你的麻烦,还会在旭川这个学校保护你,你要知道能有这样殊荣的可不多。
我笑了一下,说你说说看。
惠子呼了口气,说:“我爸自从被你打败之后,每天在家里闷闷不乐,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我希望你再和他打一场,这一次你要假装输给他!”
我摇头,说不行,你爸很了解我的实力,他知道我不可能会败给他,这种假是做不出来的。
惠子一皱眉头,说你是不愿意喽?
我说不是不愿意,是根本做不到,你让一头大象故意输给蚂蚁,这怎么可能?
其实我只是一个比喻,并没有要侮辱惠子父亲的意思--虽说隆一在我面前确实如同一只蚂蚁。但惠子还是恼了,说你敢说我爸是蚂蚁?给我上,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
一窝子男生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有的拔拳、有的提锁、有的甩棍,而我也摊开了缠龙手,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干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洋学生。然而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惠子!”
众人纷纷停手,然后回过头去,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男生,竟是狗腿子甲--旭川大学三年级老大小川身边的人,之前在走廊踢球的其中之一。
惠子也回过头去,说宫崎,什么事情?
&出来一下。”这种简单的日语我还是能听懂的。
&什么事情就进来说吧,我正收拾人呢。”
&要,我觉得华人的教室很臭。”宫崎摇头。说实话,这句话又把我给拱火了。
宫崎的身份非凡,就是身为七姐妹老大的惠子也不敢忤逆,只好走了出去,其他人也不知道宫崎找惠子干嘛,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不过一会儿,就听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接着惠子就叫了一下。
众人吃惊,立刻奔出去查看情况。
我也好奇,于是也溜了出去。
教室外面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宫崎,一个是惠子,而另一个竟是松子--对,之前被七姐妹拖出教室殴打的那个女生,虽然还是鼻青脸肿的,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颓废,而是一脸得意。
因为她刚刚甩了惠子一个耳光。
反观惠子,却成了斗败的公鸡,捂着一边脸颊。眼睛里也泪汪汪的,说宫崎,你什么意思?
宫崎冷冷地说:“不好意思,这是川哥的命令。”
松子竟然找了小川来帮她出气!
七姐妹显然都没想到松子还有这种能量,纷纷问宫崎是不是搞错了,宫崎却冷漠地说没有,和之前在走廊欢呼叫好的他判若两人。说话间。松子又踹了惠子一脚,惠子一屁股坐倒在地,狼狈极了。
打人的人,如今变成被打的人,虽有老话说风水轮流转,但这转的也太快了点。
&这个贱人、贱人……”松子一边骂,一边打着惠子。惠子只能捂着脑袋,一下手都不敢还,因为宫崎站在这里。
虽然惠子这边人多,既有七姐妹,又有无脑的热血追随者,可是现在他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惠子被打、被甩耳光。
我?
我当然也是看戏了。这种狗咬狗的局面,我非常乐意看到。
走廊上围得人越来越多,松子也打得越来越起劲,惠子很快也衣衫凌乱、蓬头垢面起来。大概是觉得太丢人了,终于呜呜地哭了起来,松子还要继续打她,宫崎拦住了她。说够了。
围观众人也松了口气,觉得终于要到头了。
&哥说了,要拍你几张裸照,以示惩罚。”说着,宫崎便拖住惠子的后领,往厕所的方向拖去。
惠子吓得大叫,又哭又闹,说不要、不要!
宫崎却不管这个,依旧死死拖着惠子,松子则拍手大笑起来。七姐妹和一干男生跟在旁边,却也不敢怎样,只能小声哀求着宫崎,但是宫崎谁都不理,只说这是川哥的命令。
&什么话找川哥说去。”宫崎冷冷地说。
惠子嚎啕大哭、浑身发抖,看上去真的是吓坏了,不停地哀求着,口中还叫救命、救命!但是一整个走廊的学生根本没人敢管,他们对自己人都这样狠毒,可想而知华夏学生的境遇该有多惨。
眼看着惠子就要被拖进厕所,我终于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ˉ住了宫崎的手腕。
&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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