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账,已经臭名远扬了,长乐寻死觅活都要退婚,老夫的颜面都让你丢光了。”
长孙府内,书房之中。
身高傲骨,平日不怒自威的长孙无忌,却是怒火中烧,将一堆书籍砸向站在面前的儿子长孙冲脸上。
指着他,怒不可遏,“老夫平日怎么教你的?让你少点去风花雪月之地,特别是最近为你谋了婚事,该收心了,结果还做出如此丑事。”
“做了也就罢了,竟然还让长乐派人查到,不仅丢了脸,还把婚事给丢了。”
他愤怒无比,连珠带炮的怒吼咆哮。
整个书房方圆百丈之内,都没有奴仆婢女敢靠近,全府上下都是瑟瑟发抖,低头走路。
长孙冲扑通一声,跪下,道:“爹,孩儿知道错了,求爹别生气了。”
同时他又咬牙道:“儿子听说,乃是有人唆使挑拨,表妹才会寻死觅活退婚的。若是让我知道,此人是谁,我定饶不了他。”
长孙无忌怒道:“你还好意思怪别人?这件事已经闹得陛下和皇后都知道了,陛下亲口发下话来,若是知道你的为人,断然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接下来的日子,你给我好好地待在家里,禁足七日,哪里也不能去。”
长孙冲憋屈万分,但是却无可奈何。
长孙无忌又皱起眉头,道:“不过,长乐历来对我们家恭敬有加,忽然派人查探,确实事有蹊跷。”
恰在此时。
门外有护卫高声道:“启禀老爷,已经查到公主这几日的行迹了。”
长孙无忌让人进来。
一个样貌普通的护卫,穿着朴素,跪在地上,对满地狼藉熟视无睹,低着头禀报。
“老爷,公主这几日都在宫内,数日前,曾带人前往城外云渊山化龙观,寻找一个叫做无垢的小道士求签,问的姻缘。”
“结果公主摇到了下下签,惊慌失措之下,小道士将其带入禅房解签。等到人出来之后,公主已经平复心情,带人回宫。大概翌日,公主就派人调查大公子了。”
腾!
长孙冲怒的起身,激动道:“爹,肯定是那个道士信口胡说,从中挑拨。”
长孙无忌道:“可知其所言?”
探子护卫道:“不知。”
长孙冲怒气冲冲道:“爹,他肯定恶语中伤。”
长孙无忌不理他,而是继续问道:“此人如何?”
探子护卫道:“此人据说解签化劫颇有一手,一个多月前独守化龙观,而进已经远近闻名。”
“解签化劫?”
长孙无忌神色平淡道:“当真如此了得,老夫倒是要去会会他了。”
“爹,我也跟你一起去。”长孙冲急忙道。
长孙无忌甩袖道:“让你禁足七日,就不得外出,否则我饶不了你。”
云渊山,化龙观。
天色渐暗。
蚊虫渐多,但是却都不敢靠近他身躯三尺,而苏尘呼吸之间,仿佛引动了四周的草木摇摆。
忽然。
苏尘挣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笑意。
“这几天的时间,我体内的道行达到了四百年功力,修炼呼吸之间,方圆十丈的草木都要受我影响。”
“如今我功力已有,防御的金刚不坏功也有,就差进攻手段了。”
恰在此时。
苏尘脑海之中的金榜再次浮现,铺张开来,上面飞出来一把剑,在他的脑海之中盘旋。
那把剑,仿佛活过来一般,施展一种剑法,演练了一遍又一遍。
苏尘看了一遍,就已经了然。
太上忘情剑法!
苏尘心中狂喜,“看来李丽质已经据婚,而且成功了,奖励的剑法就到手了。”
“这剑法真是玄奥,不愧是真法,当真是一招一式都玄妙无穷。”
苏尘再看两遍,已经将剑法烂熟于心。
他起身,回到禅房,将师父留下的一把佩剑拿了出来。
噌!
拔剑,起势。
剑是普通的剑,但是,当苏尘起势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已经截然不同。
他本身是超然物外,恬然自得的。
但是提着剑,整个人看起来就冷酷了许多,面目无情,气息森冷。
太上,忘情。
忘情,绝欲。
出手狠辣无情,剑出如龙,剑出无回。
苏尘在后山之上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太上忘情剑法,第一遍只有剑招,没有任何的剑意和融入功力。
上手之后,第二遍,苏尘融入了功力,灌入意志,招式变慢了许多,但是整个后山剑气纵横,太上无情。
唰唰唰!
噌噌噌!!
太上忘情剑法,一道道青色剑光从铁剑之中迸发出去,落在十几丈开外的巨石之上,将之切豆腐一般斩成碎块。
落在数十丈之外的树林之中,将一片上百株树木,拦腰斩断,切口平整,树木平直倒下。
太上忘情剑法,一剑仙人碎。
打完一套剑法,苏尘持剑而立,再看自己演练的成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整个演武场,剑气纵横,高达百丈的巨石被切成豆腐块,切口平整,毫无迟滞。
上百株超远距离的树木翻飞,齐齐倒下。
苏尘再看手中的铁剑,屈指一弹,竟然已经寸寸蹦碎。
他叹息一声,“太上忘情剑法太过霸道凌厉,寻常刀剑,根本无法承受其威力。”
随后感受到体内功力变化,“肆无忌惮的打完一套剑法,体内功力也去了七八成。想不到一套真法剑诀,竟然消耗如此之大,还要继续努力提升功力。”
咕咕咕!
苏尘肚子又叫了。
他拍了拍手,回到伙房,掀开盖子,准备给自己煮一锅饭,却发现米缸又空了。
“最近实力提升飞快,消耗也是巨大,前几日屯了十几斤米,又下山采购了一些,却又吃光了。”
已经到了傍晚。
苏尘看了看天,暗道,“罢了,饿一晚,明日入林中抓些鸟兽充饥。”
“道长,我要求签。”
苏尘听到了一句弱弱的话,循声看去,就见到山门前有一个虚弱的身影,手脚并用的爬了上来。
他上前扶起此人,发现是个十几岁的青年流民,穿着破烂,赤脚空手,十分艰难的爬向苏尘。
苏尘将此人扶到大门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等到他恢复了力气,才问道:“老乡想求问什么?”
青年流民眼中多了泪水,解释道:“我叫白豆和妹妹是从燕地逃荒而来的灾民,本以为天子脚下,能有口饭吃,结果根本不准许入城,而且城外每日的粥铺也轮不到我们。”
他哭道:“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田地里一粒米都没有,只有那些该死而可怕的蝗虫。我和妹妹饿了三天,今日起来,却发现她不见了。”
说到这里,流民白豆早已经泣不成声,“我想求问,我妹妹的安全。”
苏尘一听这就是个苦命人,奈何他也拿不出粮食招待。
他安抚了一句,“稍安勿躁,你先抽一支签。”
随后从袖子之中拿出了一个签筒。
白豆激动的接过,上下摇了摇,念念有词,“弟子求问妹妹白灵儿的安全。”
唰唰唰。
啪嗒。
一根竹签掉出来。
白豆捡起来一看,差点晕过去。
下下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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