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河华或许是一个痴迷于修仙的疯子,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傻子,甚至还非常聪明。此前化身三头怪物的他之所以显得疯狂而愚蠢,更多还是因为在回魂夜仪式中,被灵异力量侵蚀过度的结果。
“齐河华....他真没死!”
无貌神色铁青地凑到了窗前。果不其然,只见祖宅前方的乡间小道上,出现了一个身形恍惚的村民。
村民的脑袋上如之前的齐东强一样。
三花聚顶。
然而和之前的三头怪物相比,那个附着在村民脑袋上的三朵肉花却显得虚弱了不少,明显不在巅峰。
“等等.....”
注意到村民的异样后,无貌原本僵硬的表情陡然一松:“....他好弱。对了!他自身的灵异力量都被队长给净化掉了。就算凭借能力逃得一命又有什么用?他根本没有能力对我们再构成威胁了!”
“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我们。”
花惊怨沉重地摇了摇头:“他想要成为谋杀游戏的胜利者。而我们是侦探,凶手的目标又不是侦探。”
“凶手的目标永远是被害人。”
“是荷花村的村民。”
“什么?可他现在不就附在村民身上.....”无貌挠了挠头,旋即反应了过来:“....该死,原来是这样!”
齐河华利用复写能力附身村民。
然后前去寻找自己的尸体。
如果花惊怨想要阻拦,那就只能杀了他附身的村民,但齐河华恐怕早就利用谋杀游戏的仪式侵染了所有村民,所以他完全可以再换一个村民过来。这样一来,不用他动手,村民自己就死光了。
虽然是花惊怨动的手,但缘由还是齐河华。
所以用这种方法屠村,他恐怕依旧能成为胜利者。
那不阻拦呢?
不阻拦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齐河华找到自己的尸体,然后他入主尸体,照样可以瞬间灭掉所有的村民。
甚至都不用入主尸体。
什么都不管的话,齐河华大不了就是麻烦点,一个个附身村民,然后一个个自杀,仍旧能达成目标。
换而言之-----
“这是无解的!”
花惊怨深吸了一口气:“恐怕这个双重仪式本身,不仅是救济会的杰作,也是齐河华亲自设计出来的结果。靖诡司居然遗漏了他的资料.....他能成为三首主教,看来是暗中和地球教有所牵连。”
说完他又看向了旁边沉思的荀曦。
“齐河华的尸体呢?你藏到哪里了?”
“....这里。”荀曦闻言抽出了一张扑克牌,红桃q,灵异救护车:“我把棺材搬到车里,然后收起来了。”
“聪明。”
花惊怨笑了笑:“怪不得齐河华找不到自己的尸体,也没法用复写能力直接入主,看来是被你的扑克牌给隔绝了,所以他才会来找我们。怎么样?能用救护车载着棺材和我们直接离开这里么?”
“很遗憾,不行。”
荀曦摇了摇头:“我把棺材装上去的时候就已经试过了,但只要装着棺材,救护车就开不出这村子。”
话音未落,原本一直盯着屋外的无貌突然回头道:
“换言之,不装棺材就可以了对吧?”
“那可以....”
“行,把棺材给我吧。”只见无貌再度取出了他那个布棉被:“这玩意儿也可以隔绝灵异,我用这个把棺材给盖住的话,相信可以起到和救护车类似的效果。然后你和队长开着救护车离开这村子。”
“这仪式只是无解,不是无敌。”
“说白了,只要我不杀齐河华附身的村民,抱着尸体和他躲猫猫,失去了灵异力量的他也拿我没辙。”
“就算他打算一个个操纵村民自杀。”
“我也可以提前把所有村民控制住,不让他这么做。然后再将棺材藏在其他地方,从而和他周旋下去。”
“不一定。”
花惊怨摇头道:“这场仪式虽然是救济会主办的,但很明显有地球教的影子。而三首主教在地球教内也是地位崇高,他们不可能放任不管。一旦发现仪式出现意外,他们很有可能会采取行动。”
“届时恐怕.....”
“没事”无貌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我会尽量拖延,老大你们离开之后立刻呼叫援军来救我就行了。”
“哪有那么简单!我的意思是....”
“不就是死嘛。”
无貌第一次打断了花惊怨的话,随后又看向了荀曦:“队长你不能死在这里,灵异救护车还需要荀曦你来操纵。何况你潜力也大,所以你们死在这里都不值。相比之下,我留下来是最合理的。”
“我潜力不大,战斗力不强,还没有女朋友。”
“父母那里我给他们留了一笔钱,靖诡司也会发放抚恤金,不用我操心。灵异事件总是有人会死的。”
“只是这次刚好轮到我罢了。”
“况且我也不一定会死嘛。”
说到这里,无貌那没有五官的脸皮似乎蠕动了一下:“我也是有底牌的,说不定可以坚持到援军呢。”
花惊怨:“.......”
“赶紧的,军团?把棺材给我。”无貌再度叫起荀曦的代号。
然而荀曦却并没有动作。
“....不行。”
紧接着,只见荀曦摇头道:“出不去的。就算灵异救护车能开出这个荷花村。如果地球教真的有超凡者埋伏在外面的话,光凭我一个人,还有如今状态明显不好的队长,只会变成千里送人头。”
“至少有希望。”
无貌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依旧坚持道:“就算打不过,凭借救护车的特殊性,跑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我不做这种赌博。”
“都什么时候了。”
无貌再度看了眼窗外,附身村民的齐河华神态非常随意,甚至没有着急进屋,而是慢悠悠地走过来。
“该赌的时候就要赌。”
“赌了或许还有机会,不赌就只能坐以待毙!”
说到这里,无貌甚至有些急了:“奶奶的,平时看你不是挺有病的么,那么不正常的人怎么不敢赌....”
“我很正常!”
荀曦字正腔圆地纠正道:“而且.....你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反正都要赌,那我就不会做这种失败了要命,成功了也不过是逃出生天的赌博,因为成本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要赌,就赌把大的!”
话音落下,荀曦也抬起了头,眼中看不到半点波澜,神情也十分平淡。以至于无貌甚至生出了错觉:
仿佛眼前的荀曦并不是人。
而是一座古井无波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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