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眼镜看到的画面相当辣眼,怪不得刚才停下车足有一分钟后人才下来,看来在着急整理衣服。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身体都会处于高度兴奋状态,记得两年前,吴老师在课堂上还笑着举过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处在“性福”浪尖上的男女好比吸食了“大嘛”的年轻人,厉害的还会出现幻觉或恍惚。
“危险驾驶?你说危险就危险!证据呢!”一侧的董若阳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不屑一顾。
这话的气人指数至少四颗半星。
我摘下眼镜,转身也用一种同样不屑的眼神看着董若阳:“想要证据嘛?好!我现在就满足你!”
说着,我两步走到汽车副驾驶车门前,直接拉开了车门。
恰好副驾驶正对着围观的人,一瞬间,众人的眼睛都瞪了起来,有两个领着孩子的赶紧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刚才趴在董若阳双腿间的女人也有些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一声尖叫后赶紧蜷缩着扯衣服遮挡身体主要部位,无奈自己身体暴露在外的部位太多,而自己所穿衣服的面积又小,简直是“顾头不顾腚”。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成年人,看到这情景,大部分也就明白了刚才汽车舞龙似开来,并且没有及时刹车的原因。
董若阳脸色微变,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认出你来了,你是昨天去我家的小刑警!非要多管闲事吗?这事如果让我爸爸知道了……”
看来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依仗的父亲已经成了死鬼,估计昨晚疯玩了一夜,这会儿还没回家,也没有和家人联系。
“小子!半小时前我就在你家,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劝你赶紧打电话问问,不过别给你爸爸打,因为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再接你电话。”
董若阳浑身一震,忙问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你又去我家干嘛!”
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冷笑道:“再给你纠正个错误,我并非刑警,而是法医,专门验尸的法医,我去你家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怎么,给了这些提示还是很难猜嘛?”
“什么?”董若阳后退了两步,看着我的双眼中透着难以置信。
余光看到好几个人已经拍下了车中的“春光乍泄”,便随手关上了车门,毕竟这画面太过少儿不宜。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不用问就知道刚才已经有人报了警。
警车停到我们身侧,下来两个小警察,应该是附近辖区派出所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见此情景我也不想再多找麻烦,转身悄悄挤入人群,在众人一阵刺耳的嚷嚷声中远离了现场。
在一家德克士店里吃了点东西,我正准备打车回去睡一觉,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小陆,怎么啦?”拿出一看,是小陆打来的。
“曾哥,刚才又送来一具尸体,这次十来个人跟着来了停尸房,我瞅着应该有大官,你去哪了?我早晨就没看到你。”
估计小陆以为我偷懒没上班,担心被派出所的领导发现挨训,偷偷向我报信。
再次证明这兄弟重情重义,果然值得交。
“我马上回去,昨晚我是公事,就和刑警队的李队在一起,放心吧!”
“那行!”
我在楼梯口看到了李志明他们,他们两两一组抬着白箱子。
“李哥,这是去尸检啊!”
几个人都穿着法医制服,帽子、口罩一应俱全,我知道自己这是句废话。
“嗯!还不赶紧换衣服下去帮忙?”
李志明一声呵斥,转身快速下了楼。
我急忙跑上楼,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然后直奔地下停尸房。
刚拐下楼梯,就看到小陆站在停尸房门口,门口还站着两个陌生面孔的西装男,俩人神情严肃好似两尊门神。
“曾哥!”
看到我,小陆朝我勾了勾手。
“李科长他们都进去了?”
小陆点点头:“嗯!在里面呢!”
我正要推门,却被两个“门神”拦住了。
“我是派出所法医啊!”俩人看着我,没说话,好像也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
我正想再解释几句,门从里面被推开了,李志明探出头对俩门神说:“这是我的助手,刚才让他去拿东西了。”语气十分客气。
俩人这才放下胳膊。
一步迈进停尸房内 ,我看到停尸房内聚集了十几个人,其中我们法医仅有五六个,还不到一半,另外几个人穿着便装,都站在距离尸检的柜子五六米外看着,脸上毫无表情。
的确是董向进的尸体,这就让我疑惑不解了。
照理说正常情况下的尸检应该在专门的尸检室内完成,而且整个实践过程中必须录像、拍照,有时候还需要“自录”,这些都是写在法医守则中的。
今天这阵势直接一改反常,不但在停尸房内直接尸检,还有超过五人在现场“参观”,另外门口被人守着,不知道这么做是因董向进身份特殊,还是他死因奇怪。
对于尸检,我缺少实践经验,只能站在李志明身侧给他递工具,整个尸检过程一个半小时左右,过程中我多次听到李志明低声惊叹,嘴中尽是“天呐”、“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之类的词语。
虽然我没有动手,但也基本看出了端倪。
他的五脏六腑全都干了——像是晒了一个冬季的肉干,尤其心脏,已经缩小到仅有核桃大小,而且腐烂痕迹明显。
不用仪器测也知道这样的心脏不可能属于刚死了没几个小时的死。
由此可见,最奇怪的事情不是董向进的死因,而是他为什么一直活着。
尸检完成后,李志明和屋子里几张陌生面孔的人去了所长办公室,我们被要求在李志明回来前,不能离开停尸房,同时外面的两个人依旧守着,连本应来打扫卫生的小陆也不让进屋。
说白了,此时的我们竟然没有了人身自由。
终于停尸房内只剩下我们这边的人。
仔细听着外面楼道内的动静,确定没人靠近,我才凑到同事老王身侧,压低嗓音问:“到底是些什么人啊——这是咋回事?”
老王朝我撇了撇嘴,用几乎同样低的声音回道:“这次尸检过程不允许录像,更不准为外人知,所以就在位于地下室的停尸房内进行喽!”
“尸体的五脏六腑怎么那样啊!”我又问。
“大概这就是他们看着我们尸检的原因吧!”老王摇着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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