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离开公司,并没回家!”
董若兰点了点头:“嗯!并不是我不想回家,当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是在基本不能自控的情况下,开车回了老房子。”
“还能开车——我们去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你的车啊!”
董若兰一声苦笑:“车停在房子后面空地上,当时我是从屋后面的大榆树上爬进院子的,那棵树一个人都抱不过来,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我随口道:“这算啥啊!我和老杨看到你时,你就像壁虎一样趴在屋梁上,还……还什么都不穿。”
董若兰瞬间红到了耳根,使劲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叫:“不是告诉你了,这些我都知道,就不要再提了。”
“那个……那个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自己家老房子?”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我忙转移话题。
“不知道,当时我已经完全没法控制自己身体了。”
“那我们见到你时,你趴在屋梁上干嘛?自己应该也不知道?”
董若兰再次低了低头:“不知道——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是说我脑中的小孩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找了一夜?”
董若兰摇了摇头:“我是天亮前才进入到老宅的,之前偶尔的时候,大脑还会存在短暂的意识,我也在尽力反抗,,所以从离开公司到进入老宅,几乎用了一夜时间。”
“你们家里老宅能有什么——对啦!里面怎么摆着你爸爸和董若阳的灵牌啊?”
后半句话我是明知故问。
董若兰再次摇了摇头:“这个我也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已经有快二十年年没去过老宅了,记忆中只在很小的时候在那里生活过几年,还是断断续续地生活在那里。”
“奥?以你家的经济条件,好像早就不该在这种地方住了。”
董若兰再次薇薇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其实当时我们家在城里早就有别墅了——就是你去过的那栋。”
听她这么说,我才想起她卖别墅的事,想着一会儿一定问问她。
“可是爸爸每个月都要带我们去老宅住几天,一直到妈妈去世吧!我记得。”
“你妈——你妈他老人家怎么去世的?”
直觉告诉我,这事不是巧合。
“爸爸说是得病,当时我太小了,根本什么都记不住——只记住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好像妈妈病的很重,后来都起不了床。”
“她老人家也葬在刚才咱们去的坟地里?”这话我是随口问的,算起来是一句挨骂的话,也是废话,两口子死后合葬可是传统习俗,不合葬才不正常。
没想到董若兰表情瞬间变了,然后双手捂住脸痛哭起来,弄得前面开车的小程忍不住瞥向后座,但又不好意思问。
“你……你这是怎么啦?”
董若兰一阵呜咽后,低声回了一句让我说什么也想不到,而且疑惑不解的话。
“我不知道妈妈葬在什么地方,爸爸从来没说过,从小到大,我问了不少于几千遍,他……他就是不告诉我。”
“你……”我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的话把她惹哭了,觉得十分不好意思的同时,也十分好奇。
“这事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解不开的心结,后来懂事后,看出爸爸不想听到与之相关的问题,所以……所以我只好憋在心里,之后我暗中调查过,只不过没能查到任何线索。”
我赶紧安慰,只不过我此时满脑子都是问号,也不知道自己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到底说的什么。
董若兰让小程把车听到银座商城门口,让小程去附近手机店给她买块手机,等小程下车后,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帮个忙吧!”
“什么忙啊?”
“帮我卖身衣服,要……要里外全套的。”
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行啊!”
“钱得等我回公司后还你。”我刚打开车门,她又幽幽地说了句,“那个……那个我身高一米六五,体重……”
没等她说完,我扭头朝她微微一笑:“我可是法医,刚才看过你全身每一处,也抱过你,所以你穿什么样的衣服心中有数——胸围c吧?还是喜欢紧一点的?”
我发誓这话没有丝毫调戏的意思。
“你……你流氓啊!”董若兰立马扭过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太露骨,好在车上自有她自己。
关门前,犹豫了一下,我又补充了句:“那就c吧!穿太紧了,对呼吸和心脑系统不好。”
说完,赶紧关门。
不到二十分钟,我提着几个纸袋回到车上,好在小程还没回来,其实我也看得出小程只是被今天的经历吓得够呛,本身还是很机灵的,自然看得出自己老板让他去买手机只是借口,否则也没有必要把车停到银座后,再让他多走二三里路去买。
我把衣服递进去:“放心我会自觉转身,并且帮你看着人的!”
说完,缩回身子后关上了车门。
几分钟后,董若兰打开了车门,红着脸把我上衣外套还给我:“千言万语就压缩成两个字吧——谢谢。”
重新上车,穿戴好了的董若兰明显自然了不少,只是双脸还微微泛红。
我又脑断路似的说了句:“别不好意思,其实你身材很不错,比大部分女孩都好。”
话出口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有严重问题,只好赶紧转移话题:“那个……那个你还需要去做个全身检查?”
董若兰脸红如富士苹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今天看到的一切,你……你可得赶紧忘掉啊!”
我也实在觉得不好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气氛顿时再次陷入到尴尬中,好在这时候小程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我先陪董若兰回公司,第一时间把办公室的柳枝处理掉,因为之前给她的上乘符箓毁了,离开前我把身上所带的驱鬼符纸和驱邪符纸全都留给了她。
“放心吧!这次老杨一定能对付它,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不知道这丫头想到了什么,脸立马又红了。
“对了,有件事我还得问你。”
董若兰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我:“啥事啊?”
“你家的别墅怎么卖了?”
“对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董若兰疑惑地打量我一番。
“你先敢告诉我原因!”
“奥——是爸爸托梦让我卖掉的,而且连续三个晚上,都是同样的梦,说让我赶紧卖掉那栋房子,甚至连买房人什么时候会联系我都说得很清楚,果然到了爸爸说的时间,有人联系了我。”
我微微点点头,基本明白了什么意思,同时也再一次感慨:阴司或者说一殿秦广王真是太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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