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要不要一同过去看一看庶民反应?”嬴渠梁眼底激动难掩,朝着荒邀请,道。
“好。”
荒能够想到北门上,卫鞅将百金交给少年时,万千庶民爆发的欢呼声,那是希望的滋生。
“老夫也想看一看,那位的弟子,到底学了多少!”风徵苍老的眼眸中,满是好奇。
荒不由得摇头。
这老头,也太无聊了。
他从来不会小看卫鞅,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杰,划时代的人物,而且历史上,也被证明卫鞅之才。
商鞅变法,铸就强秦。
“走吧,我也想看看。”荒与嬴渠梁同行,朝着栎阳北门而去。
他们的速度很快,走的又是近道,几乎与搬木头的少年同时到达了北门。
北门前,少年抱着木头站着,望着后面跟来的卫鞅等人,与此同时,随行的国人也都看向了卫鞅。
他们都想要看看,国府是否会遵守诺言,是不是会食言而肥。
这个时候,卫鞅等国府众人也站定,朝着众人开口,道:“景监,给他一百金。”
“诺。”
点头答应,景监将一百金递给了少年,拍了拍少年肩头:“拿着去给你大父治病。”
接过手中一百金,少年泪流满面,语气更咽:“左庶长,我,只要十金,大父就有救了……”
闻言,卫鞅摇头,语气郑重,道:“官府立信,说一百金就一百金。”
“拿上,去救你大父,去盖房子,去置地,去娶妻。”
这个时候,老人也到了,看到少年手中的一百金,不由得双目通红,朝着卫鞅诚恳,道。
“左庶长,老朽信你了。”从少年手中接过铜盘,推了推少年,朝着卫鞅语气坚决,道:“让他跟着你去从军,保护秦国。”
卫鞅扶住老人,语气坚定,道:“老人家,让他去县府从军,秦将变法,杀敌立功有爵。”
说到这里,卫鞅望着前来的无数庶民,语气变得慷慨激昂:“诸位父,秦国从明日开始,要实行变法了。”
“你们会陆续看到官府颁布的新法令,今日徙木立信,就是一个开始。”
……
“秦国万年,左庶长万年——!”
“秦国万年,新法万年——!”
“秦国万年,君上万年——!”
巨大的声音,响彻北门,从这些声音中,就可以看出,秦人对于变法的支持。
“他将秦人的情绪都调动了,等今日之事传遍秦地,老秦人将会信任卫鞅,信任新的国府。”
风徵意味深长:“也许,他真的可以改变秦国。”
“因为秦人欲强,因为秦公欲强,因为秦公手握兵权作为卫鞅的后盾。”
荒撇了一眼嬴渠梁与赢虔,历史上无数次的变法,真正算得上成功的,有且仅有商鞅变法。
无军护法,大事难成。
众人在北门没有久留,所有人都清楚,今日卫鞅的第一手足够惊艳,秦国朝堂之上的风云将会激荡。
与荒作别,嬴渠梁与赢虔回到了政事堂,而荒与风徵也回到了府上,柳树下,两人对饮。
“风老头,你会炼制丹药么?”荒撇了一眼风徵,语气低沉。
“不会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在上古氏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炼丹的。”
风徵摇了摇头:“想要成为炼丹师,条件极为的苛刻,而且想要成长起来很难。”
“更何况,上古氏族只是相对于当今中原强一些,又不是天下最强,资源都掌控在少数人手中。”
喝了一口酒,荒开口,道:“我想去一趟朝歌,你有兴趣么?”
闻言,风徵有些愣怔,他倒不是没有兴趣,而是他与荒也算是熟悉了,自然清楚想要参与其中,就需要付出代价。
荒是一头狐狸。
他绝对不会干赔本的买卖。
心下念头转动,风徵好奇:“小子,你是找到了什么么?”
“哈哈……”
朝着风徵打了一个哈哈,荒起身朝着风徵:“我找到了一些信息,事关最后一位人皇……”
说完,荒朝着门口喊了一声:“相里,陪我出去走走……”
“诺。”
望着荒与相里渎离开,姬玲珑走过来,朝着风徵:“风叔,国师这是去?”
“他去勾栏了。”
风徵说了一句,然后朝着姬玲珑:“通知公子,秦国师手中有最后一位人皇的信息,他向老夫寻求丹药……”
“诺。”
看着姬玲珑袅袅而去,风徵不由得摇头,他看得出来,姬玲珑心存荒,但他清楚,一如荒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不可能是如同姬玲珑这样的人。
一代枭雄。
这样的人看似豪爽,实际上极为的多疑,他在府中这么久,而且荒有求于他,依旧走不进核心,这便是明证。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实力变强很快,几乎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强。
荒看似和他们相处融洽,但风徵清楚,荒从未真正的信任他们,因为他们属于上古氏族。
……
“国师,我们去哪儿?”相里渎神色平静,朝着荒询问,道。
“去勾栏。”
荒说完,又补充,道:“别去经常去的那里,换一家。”
“诺。”
“国师有心事儿?”相里渎朝着荒询问一声,眼底有些疑惑。
在他看来,荒才智卓绝,这样的人,很少有心事儿。
除非是女人。
只是以荒现在的表现,明显更热衷于勾栏听曲儿,也没见荒与哪一个女子走得近。
“相里,你知道帝辛么?”
闻言,相里渎:“纣王,商朝的最后一位君主,败在了周武王手中,据说其残暴不仁。”
“也许吧!”
荒闭嘴了。
很显然,相里渎对于此事的了解只有表面,相里渎的家族,并没有让年轻的相里渎接触太多秘密。
对于这一点,荒其实能够理解,毕竟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反而不是好事,更容易被人利用。
“回去了准备一下,我打算去一趟朝歌,记住是秘密前去,不要惊动其他人。”
“诺。”
对于相里渎,荒还是信任的,当然了,这种信任,是相对于风徵而言的。
相里渎离开墨家一事,也有不合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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