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陆义怔怔道:“殿下,若真是铁木真亲征,蒙古此次恐怕至少出动十万以上鞑兵。”
陈晓木笑道:“有可能。”
看着陈晓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陆义不禁闷闷道:“殿下,咱们皇上都在这里,难道你就不怕吗?”
“怕?”陈晓木淡淡道:“有什么好怕的?不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
陆义着急道:“殿下,属下担心的是,仅靠咱们那一百来支火器,如何能抵挡住这十几万敌军进攻么?”
陈晓木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陆,这里有我呢!你现今首要之事,就是将皇上她们劝离这里,到野狼谷的最后面去。”
“这…!”陆义难为道:“殿下,属下人微言轻,皇上能听吗?”
陈晓木略思片刻,沉吟着道:“你对她们这样说,谷外的敌人马上就要发起冲锋,她们留在此地不仅帮不上忙,还在敌人的远程床弩射程之内,十分危险,若是因此被伤到,后果难料。”
“诺!属下去照殿下所说,向皇上她们复说一遍。”陆义立刻道。”
陈晓木一挥手,“去吧。”
陆义走后,陈晓木拿出一根由缝衣针改制成用于缝合伤口的三角针,卫羽裳见状道:“老师,你这是要拨箭缝伤吗?”
陈晓木点头道:“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可是?”卫羽裳欲言又止,回头望望不远处的苏星然,一脸担忧神色,陈晓木当然明白她的心思,语气轻松道:“没事,她们很快都将退走,再说我这是为此女治伤,又不是故意非礼人家,只不过是此女受伤的地方有些敏感罢了,皇上即便是看见,相信她也会把救人放在第一位。”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马朝忠又过来,急切道:“驸马爷,怎么样了?公主她醒过来了吗?”
陈晓木耐心道:“马大人,你先随她们退到后面去,救公主的事我一定尽力。”
马朝忠一拍胸脯,大声道:“驸马爷,你也太小看我马朝忠了,老夫官拜兵部尚书,是个武官,别看老夫如今年龄大了,真要提枪上马杀敌,一点都不带含糊。”
陈晓木赞道:“马大人,在下知道你不但英勇善战,还是个大忠臣,可我实话告诉你,我们现时打仗已不是靠拼个人的武功了,而是改为拼科技!”
“拼科技?”马朝忠听不懂什么叫科技,只能一脸懵懂看着陈晓木,等着能给他个解释。
陈晓木那有时间和他细说,何况说了他也不懂,心里只想将其抓紧打发走,于是劝道:“马大人,你先到后边去,此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何况我还得救公主。”
那晓得马朝忠执拗的很,伸长脖子,振振有词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夫既然拿了朝廷的兵部尚书俸禄,就该为朝廷尽忠,此时退后,你让老夫将来拿何颜面见人?”
遇到马朝忠这种忠臣,陈晓木也是无可奈何,关键是他说得没毛病,你还没法反驳他,当下陈晓木只好退而求其次,与他商量道:“马大人,咱们可得先说好了,你留下可以,但是得一切行动听指挥,我叫你做啥你做啥,没叫你的时候,你就闲着,千万别在此乱跑,乱摸,乱问。”
马朝忠点点头,“驸马爷放心,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你若不发话,老夫决不轻举妄动。”
“那好。”陈晓木顿了一下,道:“马大人,请你后退一百步。”
马朝忠闻言一愣,“啥?这就来了?”
陈晓木笑道:“在下试试管不管用。”
“管用,肯定管用。”马朝忠虽然心里不舒服,可面上仍就笑哈哈开始向后退。
陆义首先来到苏星然面前,躬身施礼道:“陛下,卑职奉驸马之命,前来禀报,现时除了原先的两万齐国藤甲军,又后来了近十万的蒙古鞑兵,驸马的意思是,为确保陛下及各国使团平安,请大家先行退到山谷后面去避险。”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慌了起来,纷纷向后面退去,瞬间乱成了一团,唯有苏星然纹丝不动,芙蓉脸色紧张对苏星然道:“皇上,我们也退吧?”
苏星然冷冷道:“此谷就这点地方,若是敌人冲进来,我们再往那里退?”
就在此时,卫羽心从奔走的人群里挤了过来,急声道:“陛下,我刚收到娘亲飞鸽传书,她带着山里的三千多义军,最多再有一个时辰,便可赶到。”
苏星然闻听,苦笑道:“卫姑娘,快给你娘亲传个信,让她不要再过来了,现时谷外的敌军已增加到十几万人,她那三千多人过来,无疑是以卵击石,白白送命!”
眼见苏星然迟迟不愿走,陆义接着劝道:“陛下,驸马还说了,这里在敌军远程床弩的射程之内,非常危险,若是因此被伤到,后果难料。”
苏星然怒声道:“朕就留在这里,朕倒要看那支弩箭能伤到朕!”
陆义没想到自己的劝说,竟然起到反作用,情急之下,心生一计,“扑通”一声跪到苏星然面前,苦苦哀求道:“陛下,您在不走,驸马就要砍卑职的脑袋,求陛下开恩,救卑职一命。”
“这!”苏星然没想到陈晓木还有这一招,愣神片刻,终于点头道:“好吧!朕就向后退一退。”
逃跑也是有连锁效应,等陆义劝退完苏星然,再一看,原先围的水泄不通的场地,此刻仅剩下稀稀拉拉屈指可数的一些人,其中有梅芸娘,余诗兰和姬尚,姬姜,还有就是她们的丫鬟侍卫等人。”
这些人当中,陆义只认识姬姜,姬尚,对梅芸娘和余诗兰都陌生得很,他正寻思着过去如何劝她们往后退,不料,苏星然已经抢先一步走过去,微笑着道:“婆婆,驸马说谷外的敌人很快就要发起进攻,我们就不要留在这里影响他指挥打仗。”
梅芸娘和余诗兰正全神贯注盯着陈晓木那边看,并没注意到苏星然到来,两人闻声过头来,不知什么时候,苏星然已站在两人身后。
余诗兰不由担心道:“陛下,木儿指挥打仗,能行吗?”
苏星然笑着道:“婆婆,余姨,你们别拿老眼光看人了,驸马已不是在陈国做皇子时的驸马,如今他是一个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奇才。”
余诗兰讶然道:“陛下对木儿评价这么高?”
苏星然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梅芸娘兴奋道:“陛下,这么说,我儿子如今是有出息了?”
余诗兰笑道:“贵妃娘娘,陛下评价木儿可比有出息厉害多了!”
梅芸娘讪讪道:“他余姨,木儿比起当今陛下的那几个皇子如何?”
余诗兰不屑道:“哼,他们连给木儿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萧丽华所躺着的马车里,此时她上身的衣服已被卫羽裳给层层解开,只剩下一件肚兜,原先雪白的胸脯已经变成一片青紫色,一支羽箭从肚兜上穿过,正好扎在两团肉肉中间。”
当解到萧丽华露出肚兜时,卫羽裳便自动停下手来,陈晓木催促她道:“解啊!不解开怎么能看到伤口?”
卫羽裳脸色通红,低头羞涩道:“老师,不能再解了,不然。”
陈晓木一想也是,自己毕竟身处古代,人们的思想还非常保守,稍想片刻,陈晓木拿出一包药粉,道:“这样吧!羽裳,老师现在就从车厢里出去,你在里面解开她肚兜,将羽箭拨出来,然后将她胸前青紫的这些地方,向一伤口处挤压,把里面被蛇毒污染过的淤血给挤出来后,把这些愈伤止血药敷到她的伤口上,再用布条包扎起来即可。”
卫羽裳为难道:“老师,学生拨箭可以,可要挤出这位公主胸前的淤血却是不易。”
陈晓木不解道:“为啥?”
苏星然道:“老师,刚刚学生在解这位公主衣服的时候,手指碰到她的肌肤,像是碰到一块冰块,又冷又硬,一点弹性都没有,这又如何挤压出她胸前的淤血?”
闻听此话,陈晓木不禁皱起眉头,咬牙道:“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卫羽裳追问道。
陈晓木道:“吸,趴在她伤口上,将里面的污血吸出来。”
卫羽裳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紧张道:“老师,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陈晓木摇摇头,“没有。”
“要是帮她吸毒的人也中毒了,怎么办?”卫羽裳又问。
陈晓木抓起身边的酒坛,宽慰道:“没事,吸一口污血吐出来,再用这坛里的酒漱漱口,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卫羽裳嫌弃道:“这也太恶心了,再说,今天早上,她还是我们的敌人,现时却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非常值得!”陈晓木断然道:“你以为齐国就王展那两万多藤甲军,和一些驻守京城兰陵的禁卫军么?你错了,齐国那么大,光是驻守各地的驻军加起来,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这些驻军将领那个没受到过皇恩,即便是王展等权臣推荐给齐皇的,那也得齐皇同意下达委任书,他们才能走马上任,而且这些将领里,定有一部分是齐皇的心腹爱将,从这次王展发动兵变也可以看得出,他真正能调动自如的兵马,也就是这两万藤甲军,若不是他勾结蒙古人,发动突然袭击,打齐皇个措手不及,仅靠他这两万藤甲军,是绝对成不了事!”
卫羽裳疑惑道:“老师,那些驻军将领,那个不是鬼精鬼精的,能听她一个公主的号令吗?”
陈晓木微微一笑,道:“公主虽然说没什么号召力,但是你别忘了,她的身份可是代表皇家正统,那怕王展闹腾得再欢实,也改变不了他是臣子的身份,这也是一开始,他就要把齐国皇室斩尽杀绝的用意,因为只有齐国的皇家人都死绝了,他才能用太尉正统身份号令齐国各地驻军将领,谁若敢不听,他便可以朝廷名义率军讨伐之。”
“嗯,老师,学生懂了。”卫羽裳豁然道:“只要我们能保下这位公主,到时只需她出面说句话,便能将王展定为齐国的乱臣贼子。”
陈晓木点头赞道:“羽裳,你很聪明,一点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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