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俩个白衣僵尸根本就充耳不闻,其中一个还用剑锋在被绑女子洁白的脖颈上划了一下,一缕鲜血顺着剑锋悄然而下,被绑女子脸上立时充斥着痛苦神色,由于嘴里被塞满麻布,无法叫出声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好,你们别再动她们了,我退出去!”卫羽心举起双手,一边说一边慢慢向门边退过去。
用剑划伤被绑女子的白衣僵尸摇摇头,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咣当”扔到卫羽心的脚下,然后用长剑在被绑女子的脖子上又划拉了一下,这次女子脖子上涌出的鲜血更多,疼的她双脚在地上乱蹬,眼泪汪汪的望着卫羽心。
卫羽心明白,这是白衣僵尸示意她用扔过来的匕首自杀,她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但她还是佯装不解的从地上拾起匕首,指着被绑女子问白衣僵尸,“你是让我用这刀杀了她吗?”
白衣僵尸见她不明白,便拿起抵在被绑女子脖子上的长剑,在自己的脖子上作一个自刎的动作!说明迟那时快,卫羽心将手中的匕首用力往前一送,“嚓”的一声,匕首从白衣僵尸眉心直穿而过,随后又猛一甩头,别在她头发里的发簪激射而出“啪”的一声插进另一个白衣僵尸握剑的手背,这个白衣僵尸猛然吃痛,不由得嘴一咧,手里的宝剑脱手落地。
卫羽心一个八步赶蝉飞身扑过去,用胳膊肘对着白衣僵尸胸口狠狠一击,白衣僵尸从嘴里喷出一口热血,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息。
“你们当中谁叫周慧娘?”杀了俩个白衣僵尸后,卫羽心问被绑在椅子上的几个女人。
“侠女,我就是周慧娘。”被白衣僵尸划了两剑,满身是血的女子虚弱的答道。
陈晓木离开那个无赖书生后,又溜溜达达走了大约二里多路,才看到临街一座有三层楼高的酒楼,这楼的外观虽看上去有些陈旧,但门口吃饭的客人却是骆驿不绝,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古色古香招牌,上面草书得味楼三个字,字写的很是受看,落款也非常惊人,这三个字居然是当朝丞相卫文的手笔,招牌两边还另有一副对联,上联是,闻香驻足,下联是,得味停车,不用打听光看这招牌和对联就知道这家酒楼来头不小!
开始在酒楼外面接送客人的几个店小二并没注意到信步而来的陈晓木,毕竟酒楼临着街面,门前街上每天人来人往各色样人都有,那有功夫和精力去关注那些闲杂人等,待到陈晓木抬步往酒楼里迈步,马上就一个店小二过来拦住了他。
“哎,哎,这个大个子你是干什么的?”
陈晓木觉得莫名其妙,反问道:“你这小厮好生无礼,我来这酒楼当然是喝酒吃饭的,难不成我上茅厕的往这里来?”
‘‘呦呵!你这傻大个胆子不小啊?敢把我们这里比作茅厕,你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吗?”店小二很是嚣张的问。
陈晓木不屑道:“不就是叫得味楼,一个专供人吃饭喝酒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官府衙门,用得着装的这么盛气凌人吗?”
“哦,你眼睛原来不瞎呀,还认得这得味楼三个字!现时立马给我滚蛋,我们得味楼可不是菜市场,是你这种人想来就来的地方!”
这下陈晓木就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火起来,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让我走我就走,去把你们老板给我找来!”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东家是你要见就见的,告诉你就是新京城知府大人来了,我们主家都不一定出面见他,何况你这种不知那里乡下来的穷小子!”店小二的态度越发张狂起来。
忍无可忍,陈晓木抬手“啪”的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个头不高的店小二当即被抽得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一时竟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这穷小子竟敢出手打他。
同样在门口迎客的俩个店小二,见这个店小二被打,赶紧一溜小跑过来,嚷道:“哎,我说你这个乡下人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你们问问他,我为什么打他?”陈晓木指着被打的店小二说。
谁知这俩个店小二比那个被打的店小仁还要嚣张,根本就不听陈晓木解释,用手指着陈晓木狂妄的说,“有种你别走,我们马上报官,你不是来吃饭的吗?等会你就吃上不要钱的官家饭了!”
这下真的把陈晓木气的不行了,他本来不想和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计较,知道他们挣点小钱,养家糊口不容易,谁知和自己后世生活的那个世界一样,越是这些社会底层的人得点势后越能为虎作伥,心话,不就是当朝丞相为你写个招牌吗?就连这些跑堂的小二都这么拽。
他当即挥手道:′′要报官赶|快去,老子现在进去一边吃饭喝酒一边等你们带官差来抓老子怎么样?”
“唉油,谁他娘的口气这么大,做了坏事不赶快跑,还要坐等官差来抓,你以为这新京城里的衙门是你家开的?”这时一个戴着相公帽,身上穿着貂皮大衣,个头不高,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富家公子从几人旁边歪歪斜斜的走过,听到陈晓木的话,便凑过来一脸坏笑的接了一句。
被打的店小二眼睛一亮,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跑过来抱着富家公子的大腿,哭叫道:“管爷你可要给小人作主,若是你再晚来一步,小人就被这傻大个给打死了呀!”
富家公子根本就不想管店小二这点破事,他只是一时嘴欠,凑过来打个趣而己,那成想就被这店小二给赖上了,只好皱着眉头无可奈何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说出来爷给你评评理就是了!”
于是店小二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旁边的两个店小二还不时帮腔添油加醋,不过这个狡猾的店小二并没提自己一开始就趾高气昂骂陈晓木的话,只是说他好心拦住陈晓木是怕他吃完饭付不起银子,会连累自己被主家扣工钱,并又说陈晓木藐视官府,根本不怕官差来抓他,碰巧陈晓木说的这句话又给这富家公子听到了,便信以为真。
见陈晓木既不辩解,也不说话,只是抱着膀子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店小二的表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富家公子以为陈晓木是看不起自己,心头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蹿了起来,当即就沉下了脸,冷冷的问,“大个子,小二说是话可是当真?”
陈晓木笑了笑,轻声问,“阁下是这新京城里那个衙门里的老爷?”
富家公子闻言一怔,随之反应过来,脸色绯红的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爷是那个衙门里的需要对你说吗?”
“就是,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可是殿前司副指挥使管大人的公子,告诉你傻大个,这回你可是真摊上大事了!”这时被陈晓木打的店小二跳出来十分张狂的说道。
“哦!那个管大人?”陈晓木心头一跳,不禁想起张永临刑前交待的那个管文进,这个管姓在郑国十分少见,更别说是在朝为官的管姓之人了。
“混帐!家父的名讳是你这等人可以随便打听的吗?”管公子皱着眉头,板起脸训斥道。
′′令尊可是前兵部侍郎管文进管大人吗?”陈晓木没理会管公子训斥,反而径直打听道。
管公子表情一愣,问,“你认识家父?”
‘′嗨,管爷,你这就不懂了!”那个被打的店小二又来抢过话头,“你想,管大人本就是柱国之才,这在我们郑国谁人不知,那个又能不晓!别的不说,就这次国难来说,最后关头还不是管大人在皇上身边鞍前马后忠心耿耿得护卫着皇上,要叫我说,就是那当今权倾朝野的陈附马爷见了管大人也得给三分面子!”
店小二这一顿马屁,拍的管公子心花怒放,他伸手拍拍店小二的肩膀,哈哈笑道:“看来当今郑国上下都知道我家老爹是忠臣,这不,前些天还听我爹说,在皇上摆的庆功宴上,陈附马爷还主动和我爹打了招呼呢,你们想想那陈附马爷是一般人吗?我听新京城里最有名的安易卦馆黄大仙说,这陈附马爷可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化身成我们郑国庆丰公主的附马爷专门来保护咱们皇上和郑国的!”
“那可不是吗!”三个店小二一齐凑到管公子面前,其中一个有些神神秘秘的说道:“你看咱们这次郑国都被楚国欺负到什么份上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于是就派武曲星下凡来保护天子,还发明了一种听说叫掌心雷的大杀器,听说就这么小小的一块!”店小二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家伙,这一扔出去那可就了不得啦,火光一闪连着就是一声雷响,这楚国人当即就死了一大片,你们想想那楚国能有多少人经住这么死?”
陈晓木站在一旁听这几个人在一起八卦,一时也是哭笑不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郑国的民间居然都被吹成神了,不过回头想想,这些事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想那苏乘轩父子险些被人灭了国,如今自己又为他打回江山,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新京城来复国,这些人从来在天下人面前都以天子身份自诩,生怕老百姓怀疑他们统治的正统性,于是就借题发挥,散布自己是上天派下来保护他这个天子的,糊弄老百姓顺从他的这个天子统治,陈晓木也真是服了这帮人的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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