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老宋对于孙子早恋的态度, 让宋恂这个亲儿子也有些诧异。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在他的印象里,他爸从不鼓励在校期间谈恋爱。
他们兄妹几个上学的时候,老宋最常说的话就是, 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要将全部心思放在学业上, 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了光阴。
所以,兄弟姐妹四人, 包括宋恺在内, 都是晚婚晚育的。
到了宋恒和宋悦这里, 甚至比两个哥哥结婚更晚。
宋恒从军校毕业以后返回原部队,今年春节前与文工团的一个年轻女编剧结了婚。
因为不用坐班,女方有很多自由时间经营家庭生活,所以这对新婚夫妻的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而他的同胞妹妹宋悦,却一直缩在学校里不肯毕业。
原本家人们以为她硕士毕业就可以谈婚论嫁了,没想到那年中医学院的副院长开始招收博士生。
副院长是军区医院席老先生的徒弟,宋悦本科期间又一直给席老先生当学徒,因此等她硕士毕业以后, 又顺理成章地被已经彻底退休的席老先生推荐给了副院长,成了全省第一个在读针灸博士。
据说最近在研究用针灸治疗甲状腺亢进的近期和远期疗效。
不过,在老宋看来,针灸治疗甲亢的效果咋样暂时未可知, 但是她近期没有对象却是事实。
宋悦的婚事简直成了他的心病, 尤其是在大孙子明彦都已经结婚以后,他就更着急了。
等他闺女博士毕业的时候, 将近三十岁, 关键是女博士这样的学历得找个啥样的对象才能般配呀?
上一个对象就是因为学历相差太悬殊而主动提出分手的。
与对象分手后, 早就被亲娘劝过“可以多谈几次恋爱再结婚”的宋悦, 只难过了两天就重新满血复活了。
而得知真相的亲爹老宋,一边在家里大骂对方有眼无珠、烂泥扶不上墙,一边在副团级以上的军官里给他闺女相看对象。
按照他的想法,学历不匹配的话,职位高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结果,将年纪差不多的军官挨个划拉一遍,无一例外的,婚姻状态那一栏全是已婚。
“宋悦这种情况的,就别给她找军人了。”宋恂难得回家以后什么也没干,留在客厅里陪他爹看新闻,纯聊天,“我大姨也是当大夫的,看看她每天的忙碌程度,就知道以后小悦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了。要是让她嫁给军人,两口子都忙,还怎么过日子?你应该参照宋恒找对象的标准给小悦找,最好找个有点能力,还有时间顾家的男人。”
能给宋悦当个贤内助就最好了。
宋成钧:“”
按照这个标准找,大概率是要给他闺女找个吃软饭的了。
有了小女儿的对比,老宋对两个孙子的早恋问题格外宽容。
去帮孙子们开家长会的时候,还特别留意了一下班里的女同学们。
发现这些女生似乎都比他孙子高一点后,他才猛地记起,情书好像是小学生给的。
“爷,你找啥呢?”延安拽了一下爷爷的袖子,“我俩的座位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你们怎么坐得这么靠前?”老宋不满意道,“距离黑板太近,容易得近视眼。”
“我们班按照个头排座,我俩比同学矮当然要坐在前面啦。”而且因为他俩个头一样,还是同桌。
“那得跟你们老师反应一下,一直这样坐可不行。”
“对呀,”延安撺掇道,“爷爷,一会儿家长会结束,你帮我们跟老师说说。”
“这么点事,你们自己就不能说?”
“家长说话好使,”延安低声说,“而且你今天穿得这么精神,当然得去老师跟前亮亮相了。”
其实相较于从前,他爷爷今天这身没有任何身份象征的绿军装并不怎么气派,不过,这老爷子的气质摆在那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是普通老头。
宋成钧被孙子们奉承得挺高兴,却仍是不为所动地摆手,让他们自己找老师说去。
他走进教室找到座位,桌子上已经摆好学生们各自的期末考试卷子了。
“哎,同志,你是孩子爷爷还是姥爷呀?”第一排有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回头搭话。
“我是爷爷。”
老宋还是头一次体验给孙子开家长会,宋恺家的明彦和茜茜上学的时候,他工作正忙,后来又去农场劳动了几年,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哎,我也是孩子爷爷,孩子爹妈都要上班,特意让我来开会的。”前面的老头还挺健谈的,拿着一份试卷说,“我孙子这次考得不好,只考了第二名,怕他爹妈批评他,非要让我来开会。”
“第二名还不好?”宋成钧笑道,“你家对孩子的要求太高了。”
“我孙子从小就聪明,小学跳了两级呢,在以前的班里回回考试都是第一名。”老头戴上老花镜,对照着孙子的试卷说,“上了初中以后,主要还是被新开的英语课耽误了,早知道应该早点培养他学英语。老哥,你家孩子英语怎么样?”
宋成钧翻了翻两个孙子的英语卷子,谦虚道:“我孙子的英语成绩还行,考了一百分,也是占了从小学英语的便宜。”
“哦哦,那你们家还挺有远见的,”老头似乎想要扳回一城,又拿起数学和语文卷子说,“我孙子说他这次数学满分,要是把语文的作文好好写一写,就能压过他们班的双胞胎,考第一名了。”
宋成钧翻着延安的考试卷,头也不抬地说:“我小孙子也说作文没发挥好,要不这次就能跟他哥并列第一了。”
郑凯凯的爷爷品了品他这番话,过了几秒才问:“老哥,你家孩子是双胞胎啊?”
“嗯,我小孙子这次只考了第三名,怕被他爸妈批评,让我来帮忙开家长会的。”
郑爷爷:“”
宋成钧给孙子开了一趟家长会,听了满耳朵的表扬,带着孙子的试卷走出教室的时候红光满面的。
“爷爷,老师表扬我们了嘛?”等在操场里的延安,见到爷爷大步走出教学楼,便赶紧迎上去。
妈妈每次开完家长会都可高兴了,让爷爷来给他们开家长会果然没错。
“哈哈,表扬了好几次。”宋成钧拉上两个孙子说,“走,咱爷仨今天下馆子去,吃点好吃的。”
“爷爷,你带我们去教堂对面的西餐厅吃冰糕呗!”
“西餐厅有什么好吃的?”宋成钧嫌弃道,“哪有红烧肉好吃?”
“这两天教堂前面的广场上在开消夏音乐会,咱们去那个餐厅吃饭,可以坐着听音乐会。”吉安推荐道,“杨玉环已经去过了,她说唱歌的人可多了,还有上台唱沙家浜的呢!”
两个孙子想去开洋荤,宋成钧一边念叨资产阶级享乐要不得,一边带着批判的眼光坐进了西餐厅里。
小哥俩熟门熟路地点了好几道肉菜,想起奶奶在电话里的叮嘱,又给爷爷意思意思点了一道沙拉。
爷仨坐在靠窗的位置啃猪肘子,餐厅外面正在举办最近备受市民关注的海浦消夏音乐会。
上台表演的,有歌舞团的专业演员,也有普通市民。
上至七八十,下到三四岁的都可以去表演节目。
“爷,咱们一会儿也上台去表演一个呀!”延安抹着嘴上的油提议。
“你们去吧。”宋成钧不太能欣赏最近的流行音乐,大多是靡靡之音,让他这老头子听了浑身难受。
“那我跟我哥去表演个节目,爷爷,你一会儿记得给我们鼓掌啊!”
“行。”宋成钧鼓励地笑笑。
吉安和延安吃得差不多了,把嘴上的油擦干净,就跑去舞台下面报名参加表演了。
上一个表演节目的刚唱了一首最近很火的《上海滩》,将台下观众的热情完全调动了起来。
见到一对双胞胎少年上台,下面的观众也大方地给予了掌声。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了吉安,让他们做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们是海浦第九中学的学生,我叫宋吉安,我弟弟叫宋延安,”吉安一手握着话筒,另一只手冲着西餐厅的方向挥了挥,“我们今天想要朗诵一段《谁是最可爱的人》,送给我们的爷爷,他今年退休了,刚刚离开为之奋斗一辈子的事业,但他心里还有太多不舍和牵挂。我和弟弟想要告诉他,无论世事如何变幻,他一直都是我们的榜样和骄傲,是我们心中最可爱的人!”
吉安将舞台交给弟弟,自己则走到舞台边的钢琴前坐定,《我爱你中国》的前奏在跳跃的指间缓缓流淌。
延安在哥哥的钢琴伴奏下,举起话筒饱含真情地朗诵道:“我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呢?我们的战士,我感到他们是最可爱的人他们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和高尚,他们的意志是那样的坚韧和刚强,他们的气质是那样的淳朴和谦逊,他们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和宽广”
台下的观众从刚才那浪奔浪流的喧嚣中安静下来,认真听着台上中学生的配乐朗诵。
改革开放还不到十年,成年观众们大多经历过那段淳朴又充满干劲的岁月。
短短两三分钟的朗诵,让大家的心里都有些触动。
朗诵结束,钢琴声也戛然而止的时候,观众们为两个小少年献上了热烈的掌声。
走出餐馆欣赏孙子演出的宋成钧抹了抹眼角,一边给孙子们鼓掌,一边腹诽两个孩子太能煽情了,也不知随了谁。
此时,延安再次举起话筒说:“我们原本打算跟爷爷一起上台合唱一首歌的,但我爷爷说现在年轻人的歌曲他不会唱,唱老歌的话怕大家不爱听。我想请问大家,如果让我爷爷上台唱一首老歌,大家愿意听吗?”
观众们都回头寻找双胞胎的爷爷,同时捧场地喊:“愿意——”
“爷!大家都说愿意听!”延安冲着老宋的方向喊,“你快上台来吧!咱们一起合唱一首!”
宋成钧:“”
这熊孩子!
两个孩子赖在台上不肯下来,宋成钧只好在孙子和观众的起哄下走上了消夏音乐会的舞台。
他还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正式表演过节目呢!
以前他都是坐在台下看节目的。
退休以后真是啥稀奇事都碰上了。
宋成钧在心里嘀咕了两句,便接过话筒问孙子们:“会唱《我是一个兵》吗?”
“会唱!”延安赶紧点头。
“我给你们伴奏!”吉安又坐回了钢琴前。
宋成钧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但是既然上来了,他就要好好唱。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老宋站在台上昂首挺胸,意气风发。
台下的观众也跟着台上的祖孙三人大合唱。
“我是一个兵,爱国爱人民,革命战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
主持人似乎觉得这老少三人很有话题度,一曲结束后,还想上台采访一下他们,甚至还想让老宋说两句。
老宋摆摆手不想说,唱完歌就打算下台了。
不过,台下的观众里却有几个男声喊,让老同志说两句。
有个中年男人还说:“我也是今年离开队伍的,老同志说两句吧!”
宋成钧停住退场的脚步,想了想便重新拿起话筒,对着那个男人的方向说:“为了提高效率,这两年我们的队伍一直在精简整编。咱们这些离开了队伍的人,已经圆满完成了祖国和人民赋予的使命。接下来咱们要重新做回老百姓,既要爱党爱人民,也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为个人小家庭,为父老乡亲和家乡建设出一份力。大家虽然离开了,但是军人的品质是不变的,祝愿同志们都能坚守本心,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
祖孙三人一起在台上唱了歌,溜达着回家的时候,宋成钧还在吐槽孙子们太能煽情了。
“爷,你也挺能煽情呀!”延安顶嘴,“比我俩还能煽呢!你讲完那段话,台下有个叔叔都哭啦!”
“净胡说,我怎么没看到人家哭了!”
三人相互挤兑着说了一会儿没什么营养的话,又开始计划暑假的安排了。
按照老宋的意思,夏天在城里呆着实在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乡下呆一阵子。
“爷爷,你会开车不?咱们明天就出发吧,”吉安提议道,“可以先去几个旅游景点转转,有好多新开发的景点我们也没去过呢,然后呢,沿着海水浴场一路往回走,最后回到瑶水村!我姥爷买了一条新船,可大了,现在禁渔期,不让拉网捕鱼了,但咱们可以用他的船出海钓鱼!”
老宋觉得孙子的规划不错,这条线路玩下来,也能玩好久呢!
三人走进先锋路,正好看到搬着板凳回家的邢爷爷。
“老邢,又下棋去了?”宋成钧在这里住了些日子,已经跟左右邻里混熟了。
尤其是邢老师,两人偶尔会一起下棋。
“哎,今天没意思,遇上的都是臭棋篓子。”邢老师拍拍吉安的肩膀问,“你是不是放暑假了?得去参加棋队的集训了吧?”
“我先不参加,暑假还得陪我爷爷出去玩呢!”吉安摇头。
“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不行,小心下次比赛被人拿下!”邢老师提点道,“你要是想在围棋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就得在这上面多花些时间和心思。现在不少孩子把文化课都放下了,专攻围棋培训。”
宋成钧不太懂围棋这一行,以为自己耽误孩子学习了,便改口说:“还是集训要紧,出门玩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吉安却摇头道:“他们打算当职业棋手才会一门心思钻研围棋,但我不想当呀,我以后要当军人的!”
宋成钧不知他是一时兴起,还是早就有此志向。
但此时能听到孙子说出想参军的话,让刚退下来的老宋还是有种后继有人的欣慰感。
虽然宋恒已经在部队里干得不错了,可是儿子和孙子还是不一样的。
最起码,孙子淘气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给孙子找借口,淘小子都聪明。
而儿子小时候淘气的时候,他只想抡上两巴掌。
祖孙三人还是按照原计划,在第二天出发,奔向了诗和远方。
家里终于清净以后,宋恂和项小羽过起了难得的二人世界。
宋恂这几天都尽量提早回家,陪媳妇去教堂那边参加消夏音乐会,顺便吃个桌上摆着假花的烛光晚餐。
这天,两人刚牵着三只狗子遛弯回家,便被隔壁的钟卉找上了门。
钟卉单独来串门,通常都是找项小羽的,宋恂跟她打声招呼,就抱着刚买的西瓜进了厨房。
客厅里的钟卉,面对项小羽却不知如何开口。
项小羽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开着玩笑问:“怎么了,老吴又惹你不高兴了?”
“哎,他一直那样,我都习惯了。”钟卉迟疑片刻,还是不好意思地问,“小羽,你手头有活钱么?我这里有一些国库券想要转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项小羽一下子便被问住了。
说他们家没钱,别人肯定不信,毕竟苗玉兰海鲜食品加工厂的名声已经打响了。
作为款婆的亲闺女,怎么可能没钱呢?
但她家确实没有太多能跟钟卉交易的存款。
钟卉的亲戚都是捧铁饭碗的,她不找亲戚转手,反而问到自己这里来,数目肯定不小。
“有一些留着日用的钱是活期的,剩下的存定期了。”项小羽问,“你有什么急事么?需要多少啊?”
“我的事你可能也听说了,最近我刚在单位办了停薪留职,想自己办个食品厂。但我家的那些存款,都买了国库券,而且都是五年期的,一时半刻又没办法跟别人借钱,我就想把这些国库券转手卖了。”
项小羽有些为难:“钟姐,国库券是啥行情,你也清楚,这玩意我们家也有一大堆呢,现在是真不敢再买了!”
他们家真的有不少国库券。
前些年为了集中财力办大事,国家开始发行国库券。当时大家都觉得这玩意不值钱,没人愿意买,所以很多单位都摊派了购买国库券的任务,根据每人的工资级别不同,摊派的数量也不一样。
那会儿喊出的口号就是,积极购买国库券是每个单位和个人应尽的义务。
他俩在各自的单位都接到了摊派任务,好在利息还算可观,个人年利10%,十年下来,五十块就能变成一百块。
当时刚刚改革开放,工资也没什么太大调整,如果不升职的话,工资几乎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所以把钱借给国家十年后,到手就能翻一倍,也算是有利可图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世道会变得这样快,自从实行价格双轨制以后,除了工资不涨,啥都涨价。
很多人都觉得买国库券吃亏了,手头紧的人家已经开始想办法转卖国库券了。
但是国库券这东西几乎每家都有点,把钱都压在这上面,谁乐意啊?
所以现在国库券的行情并不太好,那些专门收国库券的人已经把价格压到七折,甚至五折了。
“我知道现在国库券不好脱手,但是那些收券的人给的价格实在太低了,直接对半砍。这么低的价格我亏得太多了!”钟卉拉着她的手说,“我宁可让自己人占了这个便宜,也不能便宜了那些收券的,小羽,你要是能接手我手里这些券,我六折就卖!”
她跟老吴前些年捣腾人参和林蛙油赚了一些钱,再加上这些年的工资,全部买了年利10%的国库券,整整四万块!
当然,她也不全是按照原价购买的,单位同事和亲戚朋友想要转手国库券的时候,她按照七五折就收了回来。
原本觉得从中间倒一手,就能多赚两三成,是个挺划算的买卖。
可是等到她真正要用钱的时候,却抓瞎了。
她大哥帮她联系的生产设备已经有眉目了,但她这边还没凑到钱呢!
宋恂端着西瓜从厨房出来,对上项小羽询问的视线,便问:“钟姐,你要转手多少国库券?”
钟卉咬咬牙说:“四万块!”
“这事老吴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我自己过来的。你们是处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了,让他来提钱的事,容易伤感情。我自己来问问就得了。”
项小羽暗道,你们是两口子,谁来不一样?
“那你先回去问问老吴的意见吧,”宋恂笑了笑说,“他要是同意,我们就按六折的价钱接手。”
钟卉没想到宋恂会这么痛快,确认他真的能吃下自己手里的国库券后,便急慌慌地跑回家找老吴商量去了。
待她离开,项小羽拉过宋恂,不安地问:“咱家已经买了五千的国库券了,再买两万四的话,那真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咱俩这个职业,除非下海经商,否则把钱放在银行里和买国库券没什么区别,国库券的利息还稍微高一些。”宋恂递了一片西瓜给她,“六折还挺划算的,她这批券是八三年或者八四年发行的,今年或者明年就可以取利息了。”
“把这么多钱压在国库券上,我还是不放心,”项小羽搓着手说,“万一咱家有急事需要钱怎么办啊?”
宋恂轻笑:“你不是还有个大款娘家么,怕什么?到时候我就跟着你吃软饭好了。再说,之前就有风声,国家关于国库券的政策可能会作出调整,如果国库券可以在市场上流通,兑现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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