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想自己组织个商队,往来京城和边城之间,但是人员之类的啥都没有,
后来听到胡嬷嬷偶然提起,自己作坊里有个娘子的丈夫原来也是当兵的,后来伤了腿,当不了兵了,家里里外都靠自己娘子,多亏了夫人的加工作坊,现在生活好过多了!
顾楠猛地想起,自己的商队就让那些退伍的,有残疾的士兵组成不好么?
马上去找了严渊,兴奋的说了自己的主意,严渊也没表示反对,就说道“这一路往来的费用,你的货物能打平吗?总不能赔本去做吧?”
顾楠也点头道“这是一定要考虑的,我先试一下,那些退伍的伤兵生活也没着落,好歹也能给人家一碗饭吃啊,我也是替你分忧!”
严渊微笑“那你就先试试,早前你还说要给慈善堂的孩子们请先生呢,这么也不见你行动?’
顾楠不好意思道“实在忙不过来,等我手里空了就去办!”
顾楠现在真是忙的昏天黑地,每天的干劲也足的很,退伍兵找起来很快,顾楠马上就选定了人手,开始自己的货物运输。
加工厂也上了轨道,新鲜的地毯,手套这类在边城也有销路,甚至来往的商队也有购买了去贩卖的,顾楠又加了人手,添了流水线,短短半年,加工厂的人员就有200多了。
这期间自己的商队也回来了一次,具说京城对地毯的需求还是很大的!
顾楠现在急需管理人手,又去求了严渊,严渊马上就给了几个人,顾楠分派到商队里,加工厂里还是从女工里选拔管理人员,一级级考核,女工们都很积极。
顾楠等自己一空下来就去慈善堂改革,先告诉孩子们要请先生教他们认字,并有一系列奖罚制度,然后把慈善堂的规矩改了下,以前是只要有人去慈善堂要米要粮,问几句就给的,现在要完成慈善堂交给的任务才能领米粮还有工钱,慈善堂不再无偿的提供。
然后利用慈善堂的边角开辟了一块,养鸡鸭的地方,交给孩子们,说好了这些就是他们的任务。
这么一改,慈善堂的风气马上好了很多,孩子们有书念,高兴的不得了,至于养养鸡鸭,实在是小意思,他们自己安排了人轮流照顾它们,等下了蛋都拿去送给顾楠,顾楠意外极了,又很感动。
严渊也看到慈善堂的改变,对顾楠的好感是蹭蹭的往上冒。
这天难得顾楠和他都在家里吃晚饭,吃完严渊和她闲话。
说起慈善堂的由来“这是我娘办的,当时就是安置一些父母都没了的孤儿,给些米粮,后来边城被攻打,我娘和我爹也遇难了,慈善堂一度也关闭了,等我有能力的时候就又开了,也就提供些吃的,还是你改的好,没有辜负我娘的一片心,谢谢你。”
顾楠扭捏起来“说这些干嘛,我也不过瞎改的,能行就好,不过你的,前夫人”顾楠看了严渊一眼,看他没什么反感才又说下去“她没想接手过吗?”
严渊苦笑一下“娴娘倒是想关掉他的,还是我挡了下来。”
顾楠哦了一声不敢问下去了,对于严渊的前妻顾楠又好奇,但是绝不去问。
严渊觉得既然提到她了,说几句也无妨“娴娘和你不同,她是大家小姐出身”听到这里顾楠心里翻白眼“我就是小门户出来的野丫头吗?”
严渊继续说道“她最讲究规矩,一开始我也是很不适应的,我是个武夫,哪里有那许多讲究”严渊自嘲的一笑“怕是她也看不起我,生活习惯上我和她都有很多不同,只是我一直没搞懂她想的什么。”
顾楠扯扯嘴角“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你搞不懂也正常啊,既然她是大家族出身,那么规矩大点也是正常的。”
严渊点点头,回忆道“是啊,我很少看到她笑,来了边城我也越来越忙,她管理这内院,后来把她的丫头给了我,我不要,她还是自作主张的给我放在房里!”
顾楠听得兴趣起来了“真的?那这丫头好看吗?”
严渊无语的看顾楠“你就关心这个?”
“呃,”顾楠笑笑“好奇嘛!”
严渊笑着摇头“我不记得了,皮肤很白吧,当时我心思也不在这上面,所以这个丫头我也没理会,不过娴娘后来找我,问我是不是不满意那丫头,不满意她就再去给我买,我当然拒绝了,为了怕她真给我买丫头回来,这个丫头我就收了下来。”
顾楠听得鄙视不已“还说不要,最后你不还是收了!口是心非!”
严渊笑了笑“按你的说法也对,不过那时我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自己觉得,我已经说了不要,你还要自作主张的给,怎么说都不听,那我就收下好了!然后娴娘看着上去满意了,我也没当回事继续练我的兵,巡我的城。”严渊停下喝茶。
顾楠眼巴巴的看着他“后来呢?”
“后来?”严渊笑了“后来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严渊就先走了。
顾楠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被挠的不行,恨骂道“什么德行!说话说一半!”
听了一半八卦的顾楠百爪挠心啊,恨严渊恨的不行!就差去摇他脑袋了,但这个是不敢的。
说起来两人之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总体还是融洽的,严渊并没有大男人主义,去告诫顾楠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反而在一定范围内给了她最大的自由,这是很难得的。
顾楠也不会不识相的想去出一出墙,或者和谁谁搞些暧昧,首先是接触不到,其次顾楠真心觉得做人不能那么作!
和严渊生活了这么久,他的包容大度都是以前没遇见过得,自己偶尔搭线的言语行为,他都可以视而不见,自己要做的事也从不阻拦,顾楠忽然发现,怎么觉得他优点很多啊,哎呀还是不想了!自己只是个平妻,不要瞎操心!
顾楠现在只想知道前夫人故事的后续!于是捉了胡嬷嬷讲,说道“将军给我讲了一半,说余下的问嬷嬷您!您看,您给我讲讲呗。”
胡嬷嬷脸上浮现哀伤“少爷能和夫人说这事,倒是真想开了,前夫人刚走的半年,府里谁也不敢提的。”
顾楠刚才嘴里跑了一趟火车,现在耳朵竖的老高,抓着瓜子慢慢嗑,摆好听故事的架势。
胡嬷嬷又说道“说起来,前夫人是高贵大气的尚书小姐,当初嫁给少爷算是下嫁了,少爷对她也是满心的敬慕”
顾楠边听边想“人家是高贵大方,我难道是逗乐的,敬慕能用在夫妻之间吗?”又继续听下去。
胡嬷嬷接着说“少爷的武艺都是和他的师傅学的,少爷最羡慕的也是他师傅夫妻间的和睦默契,不是老奴说嘴,老爷虽说对老夫人很好,还是有几房妾室的,少爷他师傅才真正是伉俪情深,可惜后来他们夫妻在边城动乱里也一并离开了,好人没好报啊!”胡嬷嬷感慨着。
顾楠听的津津有味,原来严渊还有师傅的。
“前夫人进门,少爷把严府全权交托,夫人也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夫人恪守规矩,并没有和少爷如普通夫妻之间的卿卿我我,她一直是高贵的样子,奴婢有时候看到少爷望着夫人的院子却不进去,心里也是酸酸的,”
顾楠听得目瞪口呆,这前夫人搞的什么鬼?嫁人了还端着?
胡嬷嬷拿帕子擦擦眼,又说道“这么过了半年多点,夫人还是没身孕,于是把自己的丫头开了脸送给少爷,少爷说了不要,夫人执意要给,说是一切以子嗣为要,少爷无法,就把那丫头晾着,也不去管她”
顾楠听得入迷了,瓜子也不嗑了,认真听着。
“夫人知道后,又准备给少爷再买,无奈下少爷就收了那丫头。”
顾楠打断道“那将军不能直接对前夫人说自己不喜欢那丫头吗?”
胡嬷嬷叹气道“那时候,少爷赌着气呢,看着他师傅夫妻间的和睦,自己回家却连见夫人面也要通知,自己都说了不要丫头,夫人还是要给,那就要了呗。”
顾楠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只是觉得奇怪,前夫人抽的哪门子疯啊?
胡嬷嬷又说道“老奴估量着,前夫人怕是觉得将军府辱没了她,少爷是个武夫,她看不上吧。”
顾楠觉得胡嬷嬷说的有道理,要不这行为无法解释啊。
胡嬷嬷继续说道“后来那丫头就有了身孕,夫人把她接过去照应,少爷没说什么,夫人还想给少爷添人,少爷很生气,干脆就住在军营里,不大回家了。夫人方才罢了给丫头的心,只是那丫头福薄,七八个月的孩子没保住,那时府里可是忙乱了一通,老奴亲眼看见夫人细声安慰那丫头,要她好好保养身子,以后再怀个胖小子。”
顾楠不由得发问“七八个月都没保住?怎么照料的啊?”心里已经冒了很多狗血剧情。
胡嬷嬷道“具体老奴也不知道,那丫头有孕以后是夫人照顾的,再说她也是服侍夫人从小到大的,按理夫人都不会动手脚,要动早动了,哪里等到七八个月去。”
顾楠点点头“嬷嬷说的也有理,要是真不愿意当初也不会给了将军。”
胡嬷嬷点点头“就是这个理啊,后来少爷也知道了,他对夫人说了让她好好保养,并且也说明了自己不想再要旁的女人了,那时候夫人和少爷之间也是很好的,夫人没了架子,少爷也住了回来,唉!”
顾楠听得正入迷,胡嬷嬷那一声的叹息让她知道后面又有事情了。
果然胡嬷嬷说道“又过了几个月,那丫头身子也好了,但是少爷不想再要她,夫人就让她回了自己身边,那时也看不出不妥来,后来”胡嬷嬷顿住了
顾楠着急的说“后来怎么样了?”
胡嬷嬷苦笑了一下“具体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有一天将军回府发现夫人在后院和人私会!”
顾楠被这神转折雷的不轻“啊!”下巴都合不上了。
胡嬷嬷说道“本来也传不出话来,好像是那丫头说出来的,少爷为此发了大火,那丫头也投缳自尽了。”
顾楠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思维了,心惊不已。
“夫人受了惊吓,加上不知道有了身子就小产了,少爷那时候心情不好,也没去安慰夫人,夫人思虑过重,病情也重了,等少爷去请了大夫来,已经来不及了,夫人也拒绝看病吃药,倒是一心求死的样子。”
顾楠呐呐道“之前没请大夫来看?”
胡嬷嬷叹气道“怎么没请,后来才知道之前请的大夫开的药,全被夫人倒了,后来少爷看着夫人喝药也没用了,夫人没了后,少爷把夫人的陪嫁和下人统统送还了,夫人娘家也是明事理的,没有说什么,倒是想把家里一个小姐再嫁过来,少爷拒绝了,后来少爷一心扑在军营里,把蛮子给打散了。”
顾楠听故事听得荡气回肠,胡嬷嬷走了,自己躺床上还在回味。
觉得整件事情里严渊最倒霉,好好地娶个老婆吧,一开始不和自己一条心,好容易夫妻间有了感情吧,狗血一盆盆泼下来,真是让人唏嘘啊!感叹完,顾楠美美的睡着了。
第二天看到严渊,顾楠不由自主的想对他好点,这货太让人同情了!
并不需要顾楠同情的严渊有点莫名其妙,想她是不是又要抽什么疯了?
顾楠觉得自己了解严渊不少了,以后相处要对他好点,目前边城的加工坊和慈善学堂要维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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