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楠死心塌地的装死!不想起来了,严渊精神饱满的起床,临走还揩了一顿油。
等他走了,顾楠浑身酸软的起来洗漱,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前天还有酒后乱性的借口,昨天呢?被严渊一个美男计一用,自己就败的丢盔弃甲!太t妈没志气了!但是,但是顾楠想到昨天他说的很喜欢,想到他眼里全是自己的倒影,自己也就喜欢起来!
现在再想收复失地已经不可能了!严渊坦然的入侵了自己的领地!现在把他的东西打包扔回去,太作了!
顾楠心里一时欢喜一时茫然,她觉得自己一定病了!病原就是严渊!但是怎么治呢?有病没药啊!
严渊现在是神清气爽,天天高兴的不得了!手下打趣他“将军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给我们说说啊!”
严渊咧嘴一笑,不去理他们!得意的去练兵!回去时带了一包点心给顾楠,顾楠刚硬起来的心肠一下子像碰见高温的冰,马上融化成了水汽!
顾楠吃着点心,看着严渊,想着,先凑合着吧!
将军府里现在气氛真是好极了!胡嬷嬷的笑脸都没收的时候!
顾楠觉得自己应该是恋爱了,虽然和严渊也生活了这么久,但是以前没这个感觉,现在他就这么蛮横的闯进了自己的情感世界!难道感情真是睡出来的?顾楠啪的给自己一下!真没出息!
但是自己也控制不了啊,她现在喜欢看他!严渊隔三差五的带点小玩意给顾楠,一包点心,一包糖,或者干脆是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形状怪异的小石头!还会带头花帕子,小簪子这类的,顾楠不缺这些,但是严渊送的她就欢天喜地的收起来!红叶看的咧嘴不已,这些东西以前顾楠看都不看的!现在是这么了?
两人蜜里调油的好着,顾楠在独处的时候忧虑就会浮上来,自己只是个平妻啊!以前从来没把这当回事,现在却觉得梗在胸口不好受!将来他要娶妻了怎么办?让他把自己扶正?顾楠敢这么想,但是不敢和严渊提!
她现在觉得两人的感情就像美丽晶莹的水泡,如果一不小心就会破碎!她不敢提!在看见严渊的时候,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如饥似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她又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是想珍惜每时每刻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有时候她又自暴自弃的想,反正现在他是我的!没人来分享!那就抓紧享受他!等以后,来人了,自己总能找到出路的!相比顾楠情绪的上下起伏,严渊安定多了,他才没那么多的想法,只知道自己喜欢顾楠,也能从顾楠的眼神里看到她也喜欢自己!那就皆大欢喜了,还有什么可愁的!
顾楠就像是他揣在心里的小奶猫,不时伸出小爪子挠他一下,痒痒的又很舒服!现在才明白,当初和娴娘之间从来没有过感情,或许自己想付出过,但是娴娘不要,她也不想付出自己的感情!
如此对比下,顾楠看到他,眼神就会发光的样子更加深刻的印在心里!严渊现在满意极了,自己的小妻子多好啊,唔,床上也放得开!不会刻意讨好,不会敷衍!严渊想到她舒服极了会眯眼,会懒在他身上不想动!越想心里一片火热,底下也在蠢蠢欲动!马上深吸一口气,压住!把旖旎的念头关好,认真做事!
顾楠有一手烂针线,她的衣服全是红叶操办的,当初周子君的衣服她也没费心过,现在却很想给严渊亲自做件衣服,考虑到自己的针线不好,外套不考虑,那就内衣!但是看了下内衣的大小,觉得自己做完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最后决定做内裤!
然后在红叶手把手的教导下,自己歪斜的裁好了料子,认真的把几块布缝在一起!针脚很厚实!因为她来回缝了好几道!好容易做完,自己拎着看的挺满意,红叶觉得惨不忍睹,很想叫顾楠不要说是自己教的!
然后提议绣点花吧?顾楠来回的检查针脚说道“穿里面的舒服最要紧,绣什么花啊!”
晚上拿了到严渊面前献宝“你看,我给你做的内裤!从头道脚都是我自己做的!我都没扎到手!厉害吧!”
严渊接过一看笑道“很好,谢谢你!”说着很自然的把她拉倒自己怀里。顾楠老实不客气窝进去,上下其手的摸他结实的肌肉!严渊被她摸的痒痒,只好去捉她的手“痒痒,别摸!”
顾楠双手去环他的脑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不可否认严渊是个很man的男人,脸上线条明朗,高挺的鼻梁,适度的薄唇,就是那个疤也不能破坏他的容貌,顾楠越看越喜欢,轻轻去摸他的疤。
严渊任她去摸,说道“疤不好看!”
“胡说!”顾楠手不停“在你脸上的都好看!”
严渊低沉的笑起来“是吗,你的眼光一向奇特!”
顾楠也笑起来“我喜欢就好!”忽然问道“前夫人,她,也是这样对你吗?”
严渊笑脸缓缓淡了,顾楠一下子心慌了“我就瞎问问,你不用回答的!”
严渊忽然笑的更大了“没什么不好说的。”把顾楠换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娴娘从么这么对过我!”
顾楠听到严渊说的前半句就放了心,更加懒的窝在他身上,两人气息交缠。闻言道“是么,那一定是前夫人讲规矩,嬷嬷说过她最讲究规矩,不像我,没有规矩!”
严渊笑道“或许吧,娴娘是尚书小姐,家教是极严的,当初她可能并不想嫁给我呢!”
顾楠惊讶的坐直身子看着严渊道“这是怎么说?”
严渊把玩着顾楠松开的头发“只是我的感觉罢了,她可是从来没说过!我和她的亲事是娘定的,我是个武夫不会和她吟诗作对,当时想的,只要我真心对她就好了,只是我从来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后来她把丫头给了我,我心里是真失望的,师娘说过,女人的心眼很小,不会容忍自己爱的丈夫去喜欢旁的女人。”顾楠听的直点头。
严渊看她点头点的欢快,忍不住笑“后来没办法下,也存着赌气,丫头就收了,哪知道那丫头有了身子,我不想要庶子,和娴娘说了,她却说她不介意!自己去照顾那丫头,我很难过,师母说,是我不对,当初就不该收那丫头,我就加倍的对娴娘好,她也渐渐回心转意了,当时我高兴极了!后来那丫头不小心没了身子,娴娘难过的很,说实话那时我是松口气的,我真不想要庶子。”
顾楠忍不住插话“我听嬷嬷说过,那么大月份了怎么会没的?”
严渊嘴角一扯“意外罢了!那丫头知道我不喜欢她,只能仗着肚子了,又疑神疑鬼,娴娘的好意她全当恶意,吃的用的全不放心,这么着孩子就没了,娴娘倒是难过了一阵,又给她请医服药的!”
顾楠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知道那丫头不放心啊?”
严渊笑“我自己府里,你以为我傻的?孩子一没,我就去查了,大夫也是我请的!是她思虑太过,又不肯好好保胎,不小心扭了脚一摔才把孩子弄没得!娴娘如果想动手脚当初就不会把她给我!”
顾楠默然,这个丫头得不到严渊的安慰,活的忐忑,加上可能有孕妇焦虑症,没了孩子不奇怪。从这里看严渊对不爱的人,心还是冷酷的,又想到自己,低头苦笑了一下,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当初离开周家何等决绝。这样一比,两人真是绝配!
严渊又说道“我那时候也忙,娴娘一贯稳妥,又是她的丫头,我也没多管,和她说了,将来这丫头好了,就指个人家嫁了吧,娴娘也同意了,后来!”严渊停顿了一下。
顾楠边听边玩他的手指,严渊的手上有常年练武骑马的老茧,顾楠一下下的拨弄,听他顿住了,抬头看他,眼里露出询问的颜色。
严渊微笑一下说道“有一天,那个丫头告诉我,娴娘在花园子里找我,我赶了过去,看见她和一个男子在讲话,娴娘递了样东西给他,他也回了一样东西,我心里大怒,冲了出去,娴娘和那个男子大惊失色!我当时也知道是那丫头在搞鬼,但是娴娘和男子私会确是真的!一气之下,我就拔了剑,娴娘马上挡在那个男子身前,那个男子也要把娴娘往身后拉,我倒是个不相干的人了!”顾楠听出他声音里的苦涩,安慰的抱着他。
“娴娘白着脸,让我放那个男子走,她会给我交代!那个男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我又怒又气,问她是怎么回事,娴娘说是她对不起我,不关别人的事!我怎么忍得住,要去找那个男子!娴娘一把拉着我,我手一抽,她就摔倒了,然后她就流了血!我赶忙找来大夫,娴娘她,她小产了!”
严渊声音低了下去,顾楠紧紧抱着他,轻轻拍他的背。
安静了一会儿严渊有说道“当时我也顾不上别的,只能先安顿她,一时没提防,那个丫头就自尽了!娴娘知道后什么也没说,我心里也憋着火,她又什么都不愿意说,我和她就这么冷着,反正大夫是在的,药也天天熬着,后来胡嬷嬷找到我说,娴娘根本不服药,她把药偷偷全倒了!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大夫也说了救不得了!我问她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肯说,拿了一封写好的信给我,让我等她死后交给她的娘家,我又伤心又气又难过,等娴娘发丧的时候,那个男子又来了,他哭的眼睛红肿,头磕的出血,相比我倒像是漠不关心似的!那个男子说了,他是娴娘的琴师,当初两人交换过信物,但是后来娴娘许配给了我,他也离开了京城。这次再见面,娴娘是退还两人的信物,告诉他,她要好好做我的妻子,让他也好好的过日子!没想到被我撞见,误会至此!我当时已是麻木了,如果她真的想好好做我的妻子,为什么她什么也不愿意说?难道我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后来我把娴娘的嫁妆和下人都交还尚书大人,把娴娘的信也一并给他,信里写了什么我没看过,尚书大人没有埋怨我,反而想把府里一个庶女顶了娴娘再嫁给我,我一口拒绝了!回到了边城,我一直再想,她如果真的心里有过我,为什么最后都没和我说一句话,当时我是生气,但是我并没有要如何她啊,我一直在等她的解释,到最后什么也没等到!”严渊闭上眼睛把头埋进顾楠的头发里。
顾楠没想到胡嬷嬷含混的结尾里有这么一段伤感的故事,她听了心里难受的不行,但是如果说错,到底是谁错了?感情的世界纷繁复杂,只是知道,前夫人是个倔强的性子,她的感情纯粹刚烈,一点曲折都没有,如此决然的女子,顾楠知道自己做不到,她太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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