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点多刘青起了床,终于有时间到了山上练功了,能在这万簌俱寂的时候与自然相融,她很开心。练功回来,吃过早饭后,刘青提着竹筐上了山,小宝那小跟屁虫则留在了家里跟他娘亲。
猪草还是要到她的秘密基地去采的,那里的猪草因除了她没别人采,长得格外茂盛。刘青又采用了循环制,从东采到西,等采完一圈回来,原来采过的地方又长得极好了。比起村里那些女孩满山遍野地寻找采撷,刘青这样极为节省时间和精力。
“咦。”正割猪草的刘青,在幽静地山野里,忽然听到远处隐隐有“哚哚哚”的声音。声音是从石壁的后端传来的,这让刘青很好奇。她这里之所以成为秘密基地,就是因为村里人一般都会往路上一直往里走,到前面草木不那么密集的地方去。而这边因为树林长得太过茂盛,他们怕里面藏有不知道的危险,一般很少往这里来。
现在,会是谁跑到那边去砍东西呢?
刘青忽然想起那天到这里来的少年,又想起她当初发现这里时对那条小路的疑惑,隐隐觉得,这声音可能跟那少年有关。
她绕过石壁,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一些细微之处。有些地方的草木,明显是被人撞折过的痕迹。而且这样的痕迹是呈一条线形向前绵延的。这就表明,曾有人从这里走进去过。
刘青好奇心大起,想证实自己猜想的想法极为强烈。她握紧了镰刀,循着那痕迹往里走去。走了几步,她便微笑起来。在这痕迹里走的感觉,就像她当初发现石壁基地、从大路进来时的感觉一样,总觉得这里曾经是一条路,只不过久了没人走,荒芜了而已。
她想了想,把镰刀收进芥子里,在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一边扫打,一边往里走。
越走响声越近。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刘青忽然看到树林中竟然露出了一角屋檐。
“这里有房子?”刘青差点惊叫起来。
太意外了。
再往里走,拐过一片树丛,一间木屋就出现在了刘青的面前。这是用山上的木头搭建的房子,木头有些发黑,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
刘青看那木屋的门大开着,“哚哚哚”的声音明显是从屋里面发出来的。她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高声问道:“有人在吗?”
却没人答应。
看来主人忙着干活,没听到了。刘青想了想,还是跨进了木屋。
只见木屋被用木板隔成了三间,东西两间作了厢房,中间是堂屋,堂屋里空无一人。屋子建造的木头虽旧,但上面却干净整洁,没有丝毫的蛛网和灰尘;摆放的一张八仙桌和两张椅子,还有一个矮几和高大的博古架,式样极为古朴大气;矮几和博古架上摆放着几盆用旧陶罐栽种的兰花和几株不知名的植物,碧绿碧绿的,给整间屋子增添了几分雅致。
“哚哚哚”,这声音刚才不知为何停了一下,现在又响起来了。刘青循声望去,却看到博古架后面有一个开着的小门,声音就从那里传出来的。
反正已做了无礼鲁莽之人,五十步和一百步也没多大区别了。刘青也没再犹豫,直接往那小门走去。
出了小门,刘青只觉眼前豁然开朗。郁郁葱葱地绿树映入眼帘,各种奇花异草五彩缤纷、竞相争艳,一条小溪正“哗哗”地从山上倾泻下来,环绕着小屋转了个圈儿,又从另一边流了出去。
“哚哚哚”,这声音终于把沉迷在这仙境中的刘青惊醒。她转头看去,只见一簇翠绿的竹林下面,那天遇到的那位的少年,正懒洋洋地靠坐在一张木凳上,挥着斧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砍着竹子。
刘青看到他的那一刹,心里又开始翻滚起来。不过已经清楚地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了,理智还是让她慢慢地冷静下来。
平息了心中的感情,刘青走到那少年面前,开口道:“我看见门开着,就进来了。”
听到她的说话声,那少年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意外,只是抬起头来,对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洁白的牙配上小麦色的皮肤,再加上他俊朗的五官,本该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不过刘青总觉得,他的笑容除了给人阳光之外,还让人感觉到隐隐有一丝邪气。
笑过之后,那少年并未说话,又转过头去,有气无力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砍他的竹子。但刘青站在那里,好奇地打量他砍的竹子。她细心地发现,一根如她大腿般粗的竹子……呃,她的大腿好似比人家壮汉的胳膊粗不了多少……那少年只轻轻砍了两下,就轰然倒下了。而且倒下的竹子,每一根的头尾都整齐一致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排列着,像一队等人检阅的士兵。
高人呐!回想起林姨娘所说的话,刘青对这少年那武功又高、医术又了得的师父更好奇了。
“咳。”刘青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地打破了沉默,“你砍竹子做什么?”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对高人的徒弟狗腿一下,也是很应该滴嘛。要是计划成功的话,这人还是她的师兄呢!
少年没有回答,脸上却划过一抹邪邪的笑意。他停下手中的活,用身边放着的一个竹筒里的水洗了一下手,慢慢站起来,大大地伸了一下懒腰,然后走到刘青面前,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抬起头来,望了望天,吃惊道:“咦,今天天气竟然如此晴朗;怎么不像那天,大雨倾盆呢?”
平时好涵养的刘青,本来刚才看到这少年就心情不好。现在被他这撩拨之下,她一愣之后随即大怒:丫你个臭小子,相貌长得错误就算了,姑娘我修养好,不跟你一般见识;结果现在还调侃上本姑娘啦?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遂飞起一脚,往少年的腿上踢去。
少年轻轻一闪,避开了她那一脚,转过头来朝刘青一斜嘴角:“嘿,没踢着。”
这下刘青真的恼了,使出全身本事向那少年招呼过去。你丫不是高人的徒弟吗?挨打你就活该吧!
“嘿嘿,还是没打着。”别看那少年站在那里极为松散,刘青不攻击的时候,他就像一只懒猫,全身上下松松跨跨的,好像全身都是破绽。但当刘青出手而且眼看就要打到他时,他却总在最及时的时候,以最省事的方式,轻轻一闪便避开了刘青的攻击。几路拳脚下来,刘青连他的衣角都没摸着。而那少年的脸上,始终挂着邪邪的笑容,气得刘青牙痒痒,恨不得把他那张臭脸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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