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首先从南面开始,主要的目标是阿基坦地区。
库斯特不仅打算要隔绝英法在英吉利海峡的交通,还要彻底断掉法国通过大西洋与其他盟国之间的运输路线,让他们只有地中海那一块的港口。
配合南面土耳其在北非的进展,里应外合就能彻底断掉法国与外界的交通。
虽然这有可能迫使法国照着库斯特的发明,开发出一款航程高的飞机用来交流。
但那也无所谓,法国人真要能开发出来飞机,估计他们的本土也剩不了多少了。
还有一些进攻时针对勒芒地区的。前些天库斯特的四个师被包围在这里,不断向他们发来求救电报,但大多都只是在“给予除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这让外界对此颇有诟病。
现在他们真的要行动起来了,去营救那几万个被围困在壕沟里的人了。
一路军队沿着卢瓦尔河行军,击溃并歼灭沿路上的法军,争取与“弗朗什孔泰”集团军会合,并与其投入到接下来的进攻行动。
另一路则直奔勒芒,但主力大多在进攻方向的两翼,庞大的军队会拖慢行进速度,正面部队也会因此领先于两翼。
一旦交战,双方的正面军队碰上了,来一批死一批的法军一定会认为这就是德军的主力,然后两翼便可接着加入战场,并从侧翼包抄敌后,进而歼灭敌人。
他原本就准备5个师参与到行动中,留下3个师做预备队来使用。但由于在突出部地段,两翼的法军不仅没有撤退,反而还加强了进攻力度。
压力来到了德军这一方,纵使敌人没有足够的火炮来压制,可简陋的防护工事并不能起到什么大用,那些法国人连日不断的进攻,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来修筑复杂的防线,只能随随便便铺点铁丝网,而坚固的混凝土堡垒一个没有。
防线逐渐收缩,德军不断向里撤退,部署工事的时间越来越短,这也让他们越难以抵挡气势汹汹的法国人。
这些人应该不是平常的法国人,而是从墓地里挖出来的,在一个世纪之前跟随矮大胖征战欧洲的老近卫。真不知道当他们意识到自己马上要包围了一个拥有近二十个师的集团军时,会作何感想。
兴奋或担忧吗?恐惧才对吧。
尼尔森发来电报,信上字词恳切,长篇大论的唯一意思就是求援。库斯特见到他能这样,估计也就只能在书面上见到了吧。
于是库斯特命令突出部的预备队投入到防御战中,同时将自己携带的两个师向东面法军的纵深处前进。
结果十分顺利,法军沉浸在进攻中,不断向前推进,殊不知自己的后路在悄然中被断掉。
东线法军被包围,这是一个听起来十分令人兴奋的消息。
然而法国人自己不知道,他们还在进攻。突出部德国守军的压力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被压缩成地图上的一个点了,库斯特允许他们启动炮火,迟滞法军的推进速度。
被包围的右翼法军对自身处境浑然不知,依旧不知死活的在推进,库斯特不得不再启动一个预备,直接从侧面进攻它,总算停下脚步。
侧面被攻击不要紧,可这一停,却非常致命。
紧跟在这些法军屁股后头的德国人终于赶来,屁颠屁颠的从背面偷袭法军。
刚开始法国人还以为是援兵来了,信心更加充沛了——直到他们看见那些人的枪管里冒出火焰。
他们意识到了不对,但来不及了,正面和侧面的德军听到他们被偷袭后,也一齐加入战斗中,法军的四个方向都遭受到进攻。
他们前不久还是进攻方,现在就要挨炸,落差之大令人唏嘘。
可也因此,他们没有任何工事可以依托。广阔的草原上,只能凭借战士用肉身顽强战斗。
然而更糟糕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停下脚步,这使士兵极其劳累,一下子丧失了动力。
他们之前还能凭借对胜利的渴望坚持下去,但现在失败已成为定局,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了。
法军战线急剧收缩,压力再次回到他们身上。
只要库斯特趁机加强进攻,这些法军很可能就会被从地图上彻底抹去了。
但他没有这么做,相反,他还让士兵停止进攻,并抽出大量的兵力参与进攻勒芒的计划,只留几个营和他们的复杂工事来填补战线。
这倒不是库斯特犯病,也不是前线战事有多么紧急。他只不过是从一个完美的军官变成了一个刚入门的政治家。
尼尔森前脚还在感叹防御的顺利,后脚法军再次发动猛攻,把他打得一脸懵。
这时,他的后勤官闯进门,对他说:
“将军,我们的炮弹有些不够用了!”
“什么!不是还有一大堆炮弹库存没用吗?”尼尔森惊得一身哆嗦,立马回头问。
“呃......不是没有,而是运不来。”后勤官小心地瞟了他一眼,手心冒出冷汗;目光飘忽不定,最后才重新放回他身上,张着大嘴,思绪良久后,才说:
“诺曼底的第二集团军吞并了我们一部分的炮弹。”
“给我联系他!”尼尔森厉声道。只见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然而重心不稳,身子来回摇晃,好不容易定住,就又把椅子踢飞,可见其愤怒程度。
“我们试过了,无法打通,所以才认为是他吞并了我们的物资......”
“嗯。那就给我写一封骂他们的信发过去。”尼尔森应一声,正值愤怒之际,可突然又想到什么,一下子冷静下来,摸索着下巴皱紧眉头,像是想到答案一样地说:
“你说,是不是某个奥地利人干的好事?”他说的奥地利人毫无疑问是库斯特。
“绝对不是!”后勤官连连摇头,可越来越多的冷汗出卖了他。手越来越粘稠,但仍狡辩说:
“我问过了,他们最近也缺炮弹。”
尼尔森紧盯着他,直到看见他双腿颤抖起来后轻蔑一笑,随意地摇了摇头,相当的轻松。
可下一秒,他脸色骤变:
“把信给我截回来。把通信员给我杀了!”
“来不及了,他早跑了!”
“上帝保佑,愿他踩进雷区,或者被法国人打死。法国人能不能帮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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