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明明处于被人抓住领子猛喷的状态,白泽却有种超脱了此刻状况之外的古怪脱离感,那在双眼深处燃烧着一团熊熊燃烧着的怒火的双眸,却让他的心神不由自主的沉陷了下去,在那团怒火之中,白泽似乎萌生了某种自己也梳理不清的古怪冲动……
“咦?!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不要靠过来!”
本来还死瞪着自己细长的丹凤眼想要让面前这个讨厌的轻浮家伙好好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少女,在面前少年突然变得有点心不在焉的时候,就在第一时间敏锐的察觉到了,却不曾想,随即还没等她对此再次发表一番意见,就见少年原本一直垂落身侧的两只手,突然间抬了起来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就在感受到肩膀上那厚实而宽大的双掌所传递来的温热,而双腿有那么一点点发软的时候,就见到原本还乖乖听训的少年,突然间眼泛迷离的抓住她的肩膀的同时,便向她探过了头来。
原本还死死抓在少年领口处的双手,此刻已经改换为向前用力推着其的胸口,但是不仅是手掌处所传来的来自于少年胸口肌肉的触感,还是随着少年靠近后清晰可闻的鼻息和其身上那略显浓厚的古怪香气,都让女孩儿的双臂发软、根本使不出力气来,与其说她是在推攘,倒不如说是把双手搭在对方的胸口上还更恰当一些。
而随着少年鼻息渐重的靠近过来,女孩儿虽然徒劳的扭开头想要远离其探过来的脑袋,却又因为双脚已经抖成了仿佛乱麻一般难以控制,别说挣扎或是逃跑了,甚至全靠少年抓住她肩膀,以及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抓住对方胸前衣服的双手,这才没有直接瘫软下去,甚至不知为何,本来脑袋已经尽力往后仰、脸颊也死力向一边侧了过去,但是当少年的脸庞探到与她鼻息相闻的时候,却发现她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把脸稍微转回来了一些不说,眼睛也紧紧地闭了起来,一副任人采撷的迷离姿态简直诱人犯罪——可惜的是,如今的白泽根本就看不到这些了。
“好痛!”
原本抓住她双肩的手掌,突然松开后向上抓住了女孩儿的脸庞,虽然少女已经预感到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但是依旧因为双腿不争气的吃不住劲儿而坐倒在地时,被狠狠磕了一下的屁股让她不由得痛呼一声下睁开了双眼,结果,所见只有两颗中心有着黑色圆点的圆滚滚的什么东西——就在她突然意识到,这貌似是人的眼睛的时候,映入她双眼之中的只剩下了一片无穷无尽的火焰长河将她顷刻吞没,仿佛意识断片一般,瞬间便没了神智。
——当把镜头拉远一些,便可看到虽然叶可馨已经跌坐在了地上,但是双手捧住了她那张白嫩的瓜子脸的少年,并没有做出观众们喜闻乐见的事情,而是将自己的脸颊的上半部完全和女孩儿贴在了一起,那双眼睛近乎于零距离的凝视着女孩儿那在痛呼时睁大的双眼,光是远远看起来,就和煽情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而且就在下一刻,一缕缕火焰便从少年的双眼之中喷涌而出,随即滚滚涌入到了近在咫尺的少女双眼之中——此情此景,若是看过《恶灵骑士》的人绝对不会陌生,但是这却不是什么惩罚恶人的审判之焰,自然也对女孩儿造不成任何伤害——而在片刻之后,那一缕缕的火焰又随即倒涌而回,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这火焰的色泽貌似变得更加鲜红艳丽了一些。
当那一缕缕的火焰彻底从叶可馨的眼中抽离出来,并重新缩回了白泽的双眼之中后,感受着心头燃烧的念火愈发旺盛炽烈之余,从之前的冲动中冷静下来的少年,顿时便被深深地羞耻感当场击倒!
以失意体前屈的姿态趴在了地上的少年,依旧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竟然能够做出“那种”事情,自己此刻在对方眼中的观感肯定已经大跌特跌、跌无可跌,成了那种渣到突破天际的渣男了吧?只要想到有什么人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类似的事情,就连自己都不由萌生了想要捅其一刀的冲动了,也就更勿论“当事人”了——唉,自己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竟是闹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故出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看到从刚刚的短暂昏迷中逐渐恢复了意识的叶可馨,支撑起身子若有所思一般望过来的目光,白泽从未有一刻如此刻一般只求速死,恨不得立即消失在此地,甚至产生了“若是这是个能够读档重来的游戏那将多好?”这种自暴自弃的念头。
“那个,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复杂,我认为咱们应该找个地方坐下来,毕竟站在这里总无法冷静的谈一谈不是吗?”
尴尬狼狈的白泽,即使是在刚才被愧疚感折磨的苦不堪言时,都没有产生此刻这种浑身别扭、坐立难安的感觉——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啊!
“谈一谈吗?我觉得咱们也确实需要谈一谈。”
“嘶——”
看到女孩儿那副极端平静的样子,对比之前怒火中烧的癫狂姿态,一股寒意随之在白泽心底泛起,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此地其实便是之前他们所看过的那个位于天文台下方的留住人员休息室,因为有准备好的桌椅,于是基本不给白泽调整心态的时间,两人便比肩而坐在了桌子前。
“……虽然此刻貌似稍微有点晚了一些,不过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之前之所以那么激动,只是因为在见到你没事儿太高兴了一些,结果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虽然白泽知道她担心自己出现意外这一点是真实不虚的,并且因此产生的恐惧也是后来愤怒的重要诱因,但是就是死活不承认当时根本就是因为怀疑白泽耍了她而钻了牛角尖,从而将原本的对于他是否遇难的恐惧、以零时差转化成了等比量级的愤怒,然后就无脑爆发了——有鉴于此事实在是太过于有损对方的淑女风范和颜面,白泽倒是也可以理解其死鸭子嘴硬的心态。
“嗯,虽然我对这一观点持保留态度,不过同时我也要声明一下,我也是因为这个家伙突然蹿了进来结果被空间乱流卷走了,被困住后好不容易这才找到了出路,另外,之前发出‘喵~’的其实也是它,白玉狐——我在前不久刚刚签订了契约的使魔,同时也是我决定领养的宠物。”
说着,白泽将原本被他塞到上衣后面的兜帽中的小狐狸抓了出来,摆在了桌面上解释道。
“咦?你起的这个名字倒是不错,不过它不是普通的小狐狸吗?你怎么把它转化为使魔的?而且这样一来不仅你自己起不到护身的功效,不是还要害得小狐狸也陷入危险了吗?”
虽然叶可馨的疑惑,完全是基于白玉狐只是一只普通狐狸的观点所作出的评判,但是却也极为凑巧的指出了白泽之前思维的盲点所在!
“怎么会这样!我竟然完全没能想到这一点!?”
白泽顿时发现她竟然说的好有道理,自己之前竟然只顾着赶紧补足自己空出的使魔空位,在见到白玉狐竟然能够成为使魔后,完全没想到她所可能具备的实战能力,便极为草率的做出了签订契约的决定!结果此刻突然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完全没有确认过她是否拥有战斗的能力,当时竟然会一门心思的关心她的心理健康和态度问题,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和自己相关的“致命因素”,此刻想想当时绝对是脑袋抽筋了,否则就算是再大公无私也不至于做到——『等等!好像记得狐狸精不是貌似传说最擅长的就是媚术吗?这么说来……』
于是乎,一幕幕的记忆片断飞速的从白泽的脑中闪过,小狐狸的投怀送抱、投怀送抱、投怀送抱……几乎所有和它相关的镜头,不论是兽身还是人身,都是无时无刻不贴在自己的身边,以至于那段时间好像自己的脑袋都有点不正常了,不仅十分自然地就接受了已经变成了人身、并且非常漂亮的这个小狐仙的亲密举动,而且对于初次结识的少女也一反常态、节操丧尽的恨不得同对方黏在一起,似乎只要能够呆在一起就什么都不考虑了——只要呆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想考虑了?这种态度好像并不仅仅只是针对于帕秋莉吧?似乎对于白玉狐这丫头似乎也存在不是吗?难道这都是……
“哇啊啊啊啊!你这个臭丫头,竟然敢用媚术算计我!”
瞬间爆发的白泽,一把就抓向了正趴在桌面上让叶可馨为它梳毛的白玉狐,但是貌似他之前的表情变化太过于丰富,结果被其成功读心后,早就防备着他的暴起发难一个窜身就躲了开去不说,甚至还一溜烟跑到了叶可馨的肩膀上,狐假虎威的在那里对他直做鬼脸。
见到小狐狸的这个反应,他心中的那些疑惑基本上彻底得到了证实,由此他才发现,为什么一直自认为节操满满的自己,竟然在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对明明是初次见面的帕秋莉那么“亲近”了,而且从小狐狸之前如此刻意想要将挨在一起白泽和帕秋莉两人分开,也很可能同她所施展的媚术有关——虽然,刚刚发生了那幕怎么看都是自己在无意识的状况下强推了叶可馨的情况,让他对于自己的节操突然也有点不是那么有自信了,如今他只能倾向于认为这也是小狐仙造成的负面影响,从而聊以抚慰自己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自我认同感。
白泽有理由相信,白玉狐的媚术很可能是一种通过肢体接触来产生效用的特殊能力,这也是她不惜一切机会和自己进行肢体接触的缘故,而自己因为一直对小狐狸有所提防,所以其的媚术在自己的身上并未产生明显的效果,结果在接触了似乎和他有着某种联系的帕秋莉的时候,因为内心的亲近感让他对于媚术的效果没了克制,于是乎压制的效果便一下子爆发了——而随后小狐狸的举动,应该也是为了防止帕秋莉的插入一脚,会因此而摘了她的成功果实,影响她在随后签订契约的缘故……
不过,明明是这么让人恼火的事情,他心中的愤怒之类的情绪,却不知为何总也燃不起来啊——难道这也是白玉狐的媚术对自己所产生的影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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