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茫,各种叫喊声传到了远处。我的思绪渐渐地收了回来,我心中默默说道:女尸姐姐,以后有机会再见面。或许你会认得我得小纸人!可是天地那么大,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见面,我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白师父走过来,问道:萧宁,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是一只什么样的僵尸?
我撒谎说:刚才黑影一闪,不是恶鬼吗!白师父你别问我了,我真没有看清楚。我表情有些不自然,害怕白师父再问下去。白师父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忙取出了蓝蜈蚣草的根茎,说:白师父,你看这一段根茎到底够不够!要怎样医治土卵虫呢?白师父点点头说:够了,现在还是脱身要紧,回去再说。
爷爷观察了四周,说:本以为要斗上一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帮了我们大忙,咱们下山去吧。
我们从西山这边翻过去,天色渐渐亮了,天亮之际,下了一场蒙蒙细雨。我困意涌起,白师父背起了我,顺着崎岖的山路走去。我们三人全身淋湿,从西山这边下了三清山,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幸运的是个大阴天,没有太阳,对白师父的伤害也不会太大。我们在小镇子找了一个住处,我洗了个热水澡,睡了一觉,已经是中午了。
爷爷正和白师父讲话,见我起来,方才说:萧宁,你先随你白师父回茶花峒。我往江西南边走一走,或许那边有你阿妈的消息。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变得复杂了。尤其是扶桑日本都冒出来了,不知道暗处还涌动着什么阴谋!
我知道爷爷一定会离开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心中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但泪水还是流下来,悲伤地说:爷爷,我知道了。我现在被凶虫折磨,跟着你也会拖累你的,我回茶花峒等你消息!
爷爷和白师父皆是有些诧异,他们原本以为我会控制不住情绪的。
白师父说:萧宁,你不仅个子在长,性子也在成长!
爷爷说:有两件事你要记住了!第一,尽快找到新的蛊灵,有蛊灵庇护你,会在危急的时候救你的;第二,是要多学习多看书,记得去学校学习,那里或许会结下一生难忘的朋友,你二叔家中有不少书,多看看,没有坏处,一个人的境界有多高,和书有很大关联的。多吃饭多锻炼身体,有了强壮的身体,有了聪明的大脑,就没有人可以对付你的
爷爷说着说着,已经不止说两件事情了
我不由地点头,说:爷爷,您说我都记住了。您年纪也大了,不是二十岁的青壮年,也要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再过几年,等我十八岁了,一切由我来做!
爷爷说:好,我等着那一天。爷爷看了一眼白师父,还没有开口。白师父就抢先说:萧先生,一切尽在不言中,有我在茶花峒,不会让萧宁吃苦的。
爷爷双手一拜,深深地鞠躬,目光看着我,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爷爷叫道:老伙计,咱们走吧。黑狗原本趴在地上,听了爷爷的声音,当即站了起来,摇动着尾巴。他们要离开了,我身上的小蛊虫不断地转动,它也依依不舍。
爷爷领着黑狗从一条国路南下,一辆灰尘洗尽的中巴车停在了路边。爷爷领着黑狗上车,黑狗脑袋顶在玻璃窗户看着我。
我飞奔地跑了出去,不断地挥手。我大声叫道:爷爷,爷爷,你不要老得太快,要等我长大。黑狗,黑狗,等你回来,我请你吃火烧肉
中巴车绝尘而去。我终究跑不动了,坐在路边大口地出气,一时之间,泪如雨下。白师父跟着我身后,没有打扰我,等了一会,方才说道:萧宁,你是要在这里哭下去,还是要跟我回去救治土卵虫,练好本领?我不强求你,我随你。
我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和汗水,说:我们回湘西,现在就出发!我不能再哭下去,世上坏人那么多,他们就是要看我哭的,我不会软弱给他们看的,现在我除了坚强什么都没有了。
从路口往旁西边走,就是湖南。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辆拉着猪仔的车往西边开去,白师父一把拉着我,跳上了车后,沉睡的猪仔并没有惊醒过来,哼哼地做着美梦。只有一只公猪,正努力地做着俯卧撑减肥,努力摆脱因长得太肥被杀掉的命运!
我们搭着猪仔车,横穿了江西,回到了湖南。之后换了各种交通方式。风餐露宿,风尘仆仆,终于回到了湘西凤凰。
离去还是初春,归来时,春天已经浓了。野花开遍了群山,馥郁散开,一片春意盎然。林中鸟鸣,山间泉流,一派生机勃勃。
我们走山路回到了茶花峒。白师父说:我就不送你到家了。记住,把蓝蜈蚣草的根茎晒干,然后碾磨成粉,每天洒入少量到土卵里面。几个月后,你将得到一只鲜活的土卵虫!
我道:白师父,我不想住在茶花峒,我随你一起住到毒虫洞去吧。
白师父伸手指戳在我脑门上,说:你是一个人,要在人的世界里生活,这样才能更好去体会到人性的真善美!你领悟了人,对于你学习虫术蛊术是有帮助。
白师父的话很坚深深奥,我听得一头雾水,了解人和学习蛊术能有什么关系呢?
我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你?
白师父说:按照之前的约定,我来找你。寨子里人多,一旦我找你,就会派金鼠来通知你,到时候你就出寨子跟我见面。至于见麻小巫,你每个月都可以去看一次只能见一次
我知道白师父脾气,不再多做要求。白师父从山路消失了,我一时怅然,以为白师父要走了,忽然明白只是短暂分别,不由笑了起来。
离家一个多月了,我开了大屋的门,打扫了尘土,入睡之前,听到稻田传来蛙鸣声,想起了黑眶蟾蜍,忙找出手电筒,把瓷瓶挖出来,埋在土里面的黑眶蟾蜍破土而出,它蹦跶几次,都被抓了回来。
我怕它回到悬崖下去,就找了一个大坛子养着,放了些水,任它跳动都出不来,而飞过的蚊虫正好成为它的食物。
我说:蛤蟆兄弟,你不要急着回家,考查这个世界任务还没有完成,你现在回去,会被它们嘲笑的。黑眶蟾蜍蹦跶累了,知道要逃出我的魔掌是件困难的事情,便不再挣扎了。
次日一早,我收拾了书包,带上了一些钱,换上一件干净衣服,顺着山路,去青青中学报道,迟到了一个多月,校长把我好好说了一顿,取出一套新教材递给了我。
下午回到家中,我按照爷爷的嘱咐,二叔的藏书全部找了出来,从头开始读。二叔的藏书内容很多,有些故事叫人落泪。
其中有一个本子,手写了一个故事,只写了一半,讲的是一个落魄少年变成风水师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读到一半,像是讲的关于爷爷故事,从字迹上来看,像是娘的字迹。字迹工整飘逸,倒也有些男子气概在里面,看来娘是个文化人。我如果不好好学习,就不配娘的儿子了。
每隔几天,金鼠就跳到我的窗户上,用几颗大门牙敲窗户,它脑袋上那块被沈金花大黑猫抓掉的毛发早已长出来了。它一来,我就会取饭团一类的吃食给它,渐渐它变得更胖了。我跟着金鼠跑出茶花峒,趟过溪水,再往山上跑几步,就会看到白师父。
白师父先教我地理和气候知识,山川河岳的分布,**雷电的规律,植被分布的规律;而后是九州各地人的特征,居住地的各种风俗,各种禁忌,鬼灵妖怪的传说;最后才是虫子,养虫养蛊用蛊救人的原则方法,各种蛊虫的特征,分辨的办法。等到一切讲好,再讲传说中虫子。
白师父说:不同的地形,不同的气候,孕育出来的人和虫子是不一样,要学习蛊术,就必须先了解气候和地形,这样就更好了解各种虫子的习性;蛊是人养出来的,而人是群居动物,同一个地方蛊术具有相似性,不同地方的人养蛊的手法是不一样,就要先了解人的习性,了解每个地方风俗习惯用虫禁忌,就可以察觉各种蛊术的差别。有了这两层基础,再讲蛊术蛊虫就会事半功倍。
白师父生前去过很多地方,几乎走遍了华夏九州,边境线一带也去过不少次,简直是一本活的百科全书。他的记忆力也超好,滔滔不绝,可以说上几个小时。我坐在石头上,听他讲黄河沿线有哪些虫子则昏昏沉沉,他讲到黄河古道下面有一只大河龟,我就激动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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