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泰德的支援尚未到达,我们先按兵观察一下,不要和自己的卫兵轻易发生冲突。一窝蚁 m.yiwoyi.com”
就在刚刚,众人退出酒馆,小声讨论了一会儿。
目前,这群原本纪律严明的卫兵,之所以如此狂躁、怠惰,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们被某种魔咒所蛊惑了。
不知这会不会与暴食女巫的诅咒有关,他们留在酒馆附近观察,一来可以查找线索,二来,也可以保护这群卫兵的安全。
众人刚刚结束讨论,就听到酒馆门口,传来了醉醺醺的声音。
“敬、敬礼!梅斯长官!”
梅斯第一个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是一位白白胖胖的男卫兵,与其他同族相比,他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白嫩。
这让陈风雷想起来他昨天晚上制作的爆炸小猪。
“汉克队长!”梅斯很激动,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在烂醉中认出自己。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焦急地追问。
“没、没发生什么啊?萧湾镇一切如常,太平得很呢!嗝儿!”
抑制住自己想扇巴掌的冲动,梅斯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语气平和地继续问道:“萧湾镇的诅咒,是怎么一回事?”
“哈!”白胖的汉克队长连连摆手,因为他的手上还握着一个半满的葡萄酒瓶,使得红色的酒水散落自己一身,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血淋淋的憎恶。
“根本就没有诅咒,长官。”他道。
“这——”
话还没说完,汉克队长突然快步冲上来,拉住梅斯中尉的臂膀。
“来吧,长官,加入我们的聚会,让工作见鬼去吧!”
刚要将满身酒气的汉克推开,紧接着的一句话,令众人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我让酒馆老板、板,给你们些位子!他人很好,盛情款待我们,却不、不收金币!”
几分钟前,众人在酒馆内的短暂逗留,并没有发现酒店老板的踪影。
再说了,若是酒馆老板还在这里,听到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己的门板都被撞碎了,怎么可能不出来看看。
绝对有问题!
趁着话语间的空当,陈风雷走上去,朝汉克队长搭话道:“旅店老板长什么样子?可以叫他出来吗?我们也想点杯酒喝。”
“……”
汉克沉默着,仿佛陈风雷是空气一般。
这种沉默,与酒馆内喧闹的饮酒作乐之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十分诡异。
“吭吭。”梅斯队长咳嗽了两声,将陈风雷的问题,复述着,重新问了一遍。
“是,是啊!”汉克听完梅斯的问话,莫名其妙的道。
“你再说什么?什么‘是啊’?”
“你们没听到吗?老板叫你们进去,一起加入宴会,共饮美酒呢!”汉克激动起来,醉意都消减了不少。
老板在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
刚才明明没有任何声音。
“斯坦泰德还没到,我们应该……”露希尔小声道。
以她的想法,还不想让众人进去冒险,她想等全员到齐之后,再做行动。
“也许我们应该相信这位年轻人。”梅斯中尉将露希尔搂住,就像是长辈对晚辈说话那样。
“我的士兵陷入了异常,也许他们的精神正在遭受痛苦的折磨。”虽然语气温和,可梅斯藏在身后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对于一名冲锋在前的战士来说,战友的生命,甚至高于自己。
“中尉说得没错,也许我不如那位老骑士,但我会尽力的,时机宝贵,不要犹豫了。”
露希尔环顾了一下众人,微微点头。
她本就不是一个果断的性子。
短短几年来,数位灰烬骑士团的精英人员牺牲于女巫会之手,令她此时更加犹豫。
走进酒馆,汉克将尚未洒掉的葡萄酒,一股脑的闷下去。
陈风雷昨天喝过这种特产酒。
比起家乡的二锅头,这东西简直就是饮料。
不是自吹,有一口气喝上四五瓶,他都不会觉得头晕。
可汉克此时,却变得比刚才恍惚了许多。
他时而笑着,时而表情严肃。
梅斯中尉试着与他再次交流,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脚步踉跄,自言自语。
术士约里克从后面搭住了他的肩膀。
“奇怪,他的身上没有受到诅咒的痕迹。”
正要扭头检查其他人,汉克队长突然立正稍息,朝空气行军礼,大声道:“是,老板,我马上就到!”
“你在向谁行李?”梅斯撩起眼皮。
汉克没有应答,嘴里不断重复着:“他找我,他找我,他在找我……”
“这是陷阱,你不能去!”
梅斯拉住了他的胳膊。
可汉克却像是一头浑身蛮力的野猪,一下子就将壮实的梅斯甩开。
众人见状,赶紧帮忙。
“不行,他应该是着了魔!”
不得已,陈风雷释放出一些电流,企图将汉克麻痹。
汉克浑身抽搐着,歪倒在餐桌上,身上沾满了油渍与酒渍,很快又立正。
他居然可以继续行动!
滋——!
又是一阵电流。
汉克的反应与刚才如出一辙!
“加大电流,电晕他!”梅斯喊着。
“不行,这已经是临界电压了,再加大半分,他的心脏就会被震破!”
说话间,汉克已经拉开了通往后厨的木门。
“我去找她!”梅斯大步流星的冲了上去。
咔哒咔哒
这门,居然是锁住的!
“刚才明明——”梅斯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侧过头,发现酒馆的吧台后面,堆放着士兵们的一部分盔甲与武器。
她捡起一根卫兵长戟,朝木门猛力刺去。
嘭——!
没想到,这门却比石头还要硬!
“这绝对是巫术!我们来帮你!”
小小的木门前,聚集着德鲁斯瓦最强的能力者们。
可即使是众人合力,这木门依旧好发无损。
“难道我们几个全都不是暴食女巫的对手?”露希尔的脸上,带着疑惑与失望。
陈风雷看着满屋的士兵,稍稍皱眉。
“诸位。”他道,“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走到一名醉倒的卫兵桌前。
他拿起半瓶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陈!”
众人皆是一惊。
拿着空瓶,陈风雷道:“能进门的,应该只有喝了酒的人。”
“可你会像我的士兵一样失去理智的!”梅斯焦急道。
“放心吧,我有底牌在手上,为了来这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好不容易才……”声音越来越模糊。
“才什么?”梅斯问道。
“晋、升……”
“晋升与这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也开始说胡话了吗?莽撞的小子!”梅斯真是既歉疚又气愤。
她从没遇见过拿命去帮助德鲁斯瓦的外乡人。
陈风雷感觉自己的五感变得迟钝。
隐约间,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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