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论语的很多,可考中进士的就那几个;读孙子兵法很多,可称为名将的很少。
若是得到一本武学秘境,就能天下无敌,那高手也太不值钱了。
后人,只看到张无忌,得到九阳神功,又得到乾坤大挪移,天下无敌了,却没有想到,张无忌恐怖修炼资质。
事实上,少林的易筋经、洗髓经等,武当的太极拳经,也不逊色于九阳真经,乾坤大挪移。
可武当,少林,匹敌张无忌的有几个。
武功重要,可武道资质更重要。
“当不成御猫展昭,当包青天也不错!”
李牧开口道,狐假虎威道:“当包青天也不错,他手无缚鸡之力,可有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保护着,又是有南侠展昭,北侠欧阳春,锦毛鼠白玉堂等保护着,活到了全剧终。而锦毛鼠白玉堂,一代大侠,却是死掉了,死的很惨。”
瓦罐难免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李元芳,多么厉害的角色,结果九死一生,多次差些挂掉。若不是死主角,会收视率下降,元芳铁定挂了。
“大人,不好了!”
这时,一个衙役叫道。
“什么事情?”李牧问道。
衙役上前道:“西河村出现了一个无头尸体,泡在水里,被渔民打捞出来,前来报案!”
“知道了!”
李牧道,心中暗道倒霉。
当县令的日子,各种民事纠纷不断,比如张三偷了李四的财务,村东某个人偷了隔壁一只鸡,还有强盗进村偷到了某个富户的财务,这些事情多而杂乱。至于命案,只是遇到了三个。
一个是,两个村为了争夺水源,村民们进行火拼,结果死掉了四个村民,村民们没有报案,最后私了。
李牧得知后,也相当于没有听到,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
第二个是,两个村民因为某个事情争吵起来,某个村民愤怒之下,给了某人一锄头,于是死人了。
冲动害死人。
最后判决,写明案例,上交给知府,建议判决充军。
如今,遇到第三个了。
李牧穿好官服,骑上毛驴,然后带着两个衙役,还有一个仵作出发了。
……
大约是半天后,到了案发现场。
只见地上是一具无头尸体,似乎在河水当中泡了太长时间,似乎有些变形,有些发臭了。
仵作上前检查着,银针扎着,片刻后,上前道:“县尊大老爷,这是一个男尸,死去时间可能至少三天了,身上没有中毒!”
然后,没了!
李牧有些牙疼道:“他是什么职业?”
“这个小的不知!”仵作弱弱道。
“年龄有多大?”
李牧又是问道。
“小的不知道!”仵作弱弱道。
李牧无语了。
这个仵作,也是二把刀。
这个仵作,主职是敛尸倌,某些人死亡了,于是给尸体化妆,运尸等;至于进行尸体检测,当法医只是兼职而已。毕竟,一个县一年命案也就三五个,运气好些,可能三年遇不到一个命案。
遇到的案件,也不复杂,凶手一目了然,仵作上前只是打酱油而已。
“罢了,你是二把刀,怨不得你!”李牧咳嗽了一声道:“本老爷,只好亲自上阵了!”
仵作上前道:“大老爷,这等卑贱事情,还是让小人来吧!莫要让污臭,污秽了大老爷!”
“还是我亲自上阵吧!”
李牧深吸了一口气,取出白衣穿在身上,又是带上口罩,然后带上白色手套。
据说,法医的手套,要带三层。
也不知道,土制的玩意,顶不顶用。
“大老爷,为何要穿白衣?”仵作问道。
“地狱世界,有黑无常,白无常,主宰赏善罚恶,黑无常主赏赐,让世间善有善报;白无常,主宰刑罚,让世间恶有恶报。穿上白衣,冥冥当中,白无常会盯上我,神灵附体,如有神助,必破命案!”
李牧胡吹道。
可在场众人听着,却是点头着,觉得很有道理。
此刻,在看着大老爷,逼格满满的。
李牧又是取出一个香炉,上前点燃了三柱香,放在地上。
“大老爷,为何要上香?”仵作又是问道。
“我这是招魂!”李牧又是胡吹道:“人若是正常死亡,神魂会进入地狱,转世投胎;可若是冤死之后,会有一丝冤魂,留在身体上。若是不及时化解,会化为厉鬼!”
在场众人,皆是吓了一跳。
李牧道:“今日招魂,晚上必托梦给我,点出凶手!”
说着,李牧手有些些发抖。
他不牛逼,却要做一些傻b事情。
可当了县令,就要有所作为,岂能尸位素餐。
“狄公、包公、海公、施公等,各位保佑!”李牧心中祈祷着,这个时代没有监控头,没有指纹检测设备,没有dna,没有高科技设备,最重要的还是,他不是法医出生,也不是侦探出生。
只是当年看过《神探狄仁杰》,好奇之下,看了《洗冤录》,还有《折狱龟鉴》,还有看了几本公案小说……然后,没有了。
最后,还忘记了七七八八。
忐忑当中,开始尸检,然后检查了很久……什么也没有发觉。
可站起身来,李牧装着逼格道:“召唤证人?”
片刻后,渔夫出现了,也是最先发现尸体的。
李牧大致的询问着,渔夫回答着。
“元芳,你怎么看?不对不对,巡检,你怎么看?”李牧忽然问向一旁的官员。
巡检,负责维护地方的稳定,负责捕盗,相当于派出所所长。
巡检道:“当务之急,是确定尸体的主人是谁,找到那个消失的脑袋!”
李牧点头,上前道:“你办事,我放心!”
“大人放心,卑职,必然不辱使命!”巡检摆着胸脯,立着军令状。
“稳定压倒一切,和谐是万岁,谁破坏和谐,就是打老爷我的脸……”李牧道,“努力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
巡检调查着,寻找着失踪人口,寻找着死者的身份。
李牧有些烦躁的等待着。
希望下属给力点。
“上任县令在这个地方三年了,也没有遇到一个命案;我来了,一年遇到三个命案!”李牧叹息道。
眨眼之间,三天时间过去了,案情还是没有进展。
这时,县丞赵弥从乡下视察归来,也熟悉着案情。
李牧问答:“宁远,你怎么看?”
赵弥道:“为今之计,只有两个,一个是继续排查,寻找尸体的身份还有那个失踪的头颅;一个是……若是实在找不到,只能找一个地痞流氓顶罪了!”
李牧咯噔了一下。
后面一个,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毕竟,没有摄像头,没有dna,就连起码的血型检查也没有,想要寻找证据,难比登天。于是,那些人品低劣,惹是生非的地痞流氓,成为率先怀疑对象,有打错没有放过。
至于证据,三木之下,何求无证据。
只要案情合乎情理,推理差不多,就能定罪,没有铁证之说。
李牧道:“曾经有个名医教扁鹊,其医术天下闻名,有人称赞他是天下第一名医。可扁鹊却说,我家有三兄弟,大哥医术最好,二哥医生次之,我最差。可世人不解,那为什么你的名气最大!扁鹊道,大哥治病,在病人病情尚未发作前,就是对症下药,铲除药根;二哥在病人病情发作前期,就是及时治疗;只有我治病,在病人病情到了晚期,病人痛苦万分的时刻,我出手治疗好了!”
赵弥听着,大悟道:“治病救人,治病救人,治病不是目的,救人才是目的。此为,为官之道!”
李牧道:“该严打了!”
赵弥道:“何为严打!?”
李牧道:“一个命案的发生,死者一条性命没有了;若是抓住凶手,判处死刑,又是一条命,没有了。一个命案,两条性命没,两个家庭被破坏了,妻子没有丈夫,儿子没有爸爸,何其悲惨。故而,要下狠手,正所谓治病救人,霹雳手段,菩萨心肠。破案不是目的,预防犯罪,让潜在的犯罪分子不敢犯罪这才是根本。该出手,清除那些地痞流氓,作奸犯科之辈,无业人员,打一批,关一批。清除那些犯罪的土壤,震慑那些潜在的犯罪分子,让空气变得清新!”
“不然,你我一天到晚,忙着破这个案子,破那个案子,忙成死狗,变成破案二十四小时,还干不干其他事情!”
赵弥犹豫道:“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动作太大,若是有胥吏,乘机勒索百姓,恐扰民安息!”
李牧也犹豫了。
胥吏节操值得怀疑。
咚咚咚!
这时,鸣冤鼓响起。
“不好了,大老爷!”这时,一个衙役又是叫道。
李牧心中咯噔了一下:“不会又出命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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