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壁影,布帐冷清,简陋的小屋。
“小姐,你可算醒了!”若漪手里捧着药碗,“来,吃药!”
我望着药碗里暗红苦香的药汤,失神地问,“我怎么了?”
“大夫的说你是急火攻心,引发旧病了,这药正治你的病!”
“治不了!我的病,十年前就有了,什么药都没用....”我推开药碗,哆嗦着重新慢慢躺回去,闭上了眼睛,我心好痛,那种感觉生不如死,爹娘的尸骨.....我生不能尽孝,又不能为死去的爹娘祭拜,我是天下最不孝的女儿,仇人何处又没有头绪,这一切让我心如刀绞......浑身发冷的我恍惚中再次入睡,我此时的心灰意冷,谁能知道?谁能知道?
再次醒来,已经是黎明,若漪还在身边,眼睛熬得红红的,带着哭腔说,“小姐,你吃吧,掌柜的好容易给你请郎中抓的药,大夫说你的情况,再不吃药,就危险了......”
这时,赤天羽走了进来,他的神色疲惫而凝重,目光冷峻而阴沉,开口也是冷冷的,“命,是你自己的,要不要随便你,不过你要知道,命没有,就一切都没了,你真的了无牵挂吗?你自己想想吧!”
是啊,命没了,就一切都没了,我望着药碗,泪无声流下来,接过药碗,一口一口,我喝下了药汤......
几天之后,我渐渐好起来,这药真的救活了我,我开始进食,这客栈虽小,但是饭菜可口,我身体恢复很快,无法祭拜父母,但是我还不想回梅花城,因为我不甘心,我不能接受这次故乡之行就这样不了了之。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不对头,我病的这几天,冷伯怎么不见了?我问若漪,她恍然地道,“哦,忘了告诉你,冷伯见你病情很重,就回梅花城通报了,走了有几天了。”
我不由苦笑,又担心义父知道此事,会不会着急而加重病情,于是,我对若漪道,“若漪,你骑二哥给我这匹快马回城报平安吧!免得义父着急,冷伯说过,到城外会有人接应,我身体恢复了随后就回去!”其实,我是为了支开若漪,好去处理家里的事,我不想她知道得太多,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我不想把她卷进来,毕竟,那个叫赤天羽的,到底是敌是友?还犹未可知。
若漪走了,临走之时,还很有意味地冲我一笑,我觉得她误会我和赤天羽的关系了,想到这,我脸上一热,随即笑了一笑,向她挥手,她策马而去,我抛开这些不必要的思绪,回身进客栈,准备带上尚鱼剑出去走一走,看有没有关于十年前惨案的线索,但很意外的一件事发生了,赤天羽走过来对我说,“尸骨,找到了......”
......
赤天羽找到了那个埋尸之处,我心中不由对他生出好感,毕竟,这件事对我来讲,太重要了!看他疲惫的样子,可见这几天花了不少心思和气力,细想来,不管是什么目的,他为我做的,真的太多了,我们毕竟,只不过是相交不深、互不了解的人......
而此时,我却隐隐不安,因为小谷说过,江湖上,欠了人情债,一辈子都还不完.......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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