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头花呢?”我随即问道。
“白头花也是生在沼泽之地的,但它本身无毒,只是会让人吃了白头发,而且眼中流出血红的眼泪,却可增加功力、长期服用,让人身轻如燕。当初我们赤家的先祖流亡在东海荒岛时,无以为食,便食用白头花,虽然后来用天乌草调和,不再白发,但是眼中流血泪还是遗传下来,而且轻功成为世上一绝!......但这白头花若是遇上幽灵鹤骨,那可是剧毒无比的!”
我心中一震,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道,“师叔,这毒有解么?”
赤溟儿挠挠头,随即道,“我想想......冰魄雪瑶魍屠羽,沙血石目黑裳鱼。似乎是这几样:深山千年冰魄、雪瑶花瓣、魍屠鸟的羽毛、西域血色活沙研成的粉末、一种寄生在岩石上的状如眼珠的虫子,还有就是小桃源绝谷湖水里的食人黑鱼。”
这些东西分明奇绝,尤其是魍屠鸟分明已灭绝!
“夕醉,你问她也没有用,她又配不出解药,你赶紧办你的事去,从后面走,去镇北看看潭水。”司空绝命令道,随即坐在椅子上,暗自调息。
我对赤溟儿道,“师叔,这里交给你了!你看好大家,别让人闯进来,我去去就回。”随即示意邢散人,我们打开窗户,借着夜色掩护,攀住窗棂墙壁悄然离开碧连天。
邢散人的轻功了得,我紧随其后,一路上见很多人都在走向碧连天,沿途倒是无人注意我们,我们一路行到镇北,这潭水正在一处山坳处,转过去便是九龙会人马看守的关口,灯火通明。
我们闪身入了山坳,石壁里不断渗出水来,汇成深潭,水声潺潺,在月色里荡漾闪烁。
邢散人随即探身用手去探水,我不由低声道,“邢老,当心。”我觉得邢散人与别人不同,有种特别的气度,自然与对宫白衫、莫红伞、刘媚儿等人态度分开来。
“不必担心,我们邢家人体质特殊,因先人尝尽白毒修炼内功,我们天生与人不同,不说百毒不侵,比常人的抗毒能力强上很多倍。”邢散人轻描淡写地道。
但一句话,我却是呆住了,我想起了自己当初练武时体内对抗的力量,我想起了皇甫皓月为我吸蛇毒时的疑惑,我想起了九死崖的岩洞里,赤天羽中毒而我的血却可解毒.....
难道是......不,一定是巧合,是巧合!
我随即摇头否定自己的念头,暗笑自己想的太多了。
此时邢散人已然直起身子道,“是空谷野鹤......这山很高,水又是从石缝里渗出汇集此处,况且前面不远是九龙会的关口,下毒的人定然就在龙虎镇里,必是参加江湖英雄会的人。”
我四下看去,月光下碧空如洗、水光如练,因此地背阴而草木浓郁,随风摇摆,围拢着这潭水,何人下毒似乎根本无从寻找蛛丝马迹,但我已然猜出一个大概。却不动声色地问邢散人道,“邢老,你猜会是谁?”
邢散人摇头,“此事做的非常缜密,我也毫无头绪,这潭边足迹如此纷乱......”
我环视四周,心中暗想,“这里的水是专供碧连天客栈,别处水源都没事,单是这里的水被下毒,必不是打算大开杀戒;按司空绝所说,客栈的人不全是一路的,不是铲除异己;嫁祸?也不像,那就是一个可能:制造混乱。”
有一个人最擅长这个手段,但会是他么?
何况他此时也受制于人囚禁日久——
我想到了梅花树下,那玉树临风的身影,暮然回首那寒冷的目光。
这个人就是——鹿青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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